这是关系全族兴衰荣败的大事,不可能仓促决定,祝丰丰有她要负责的部分,老家主也有他需要操心的事情。
总的来说,他们都是为了全族所有人的长远利益,在这一点上,他们没有分歧。
倒是关于自己能力的界定,让祝丰丰费了一番功夫。
沈家历代家主,基本都是人中龙凤,入朝堂都可以位极人臣的那种,不仅识石断玉,聪明才智更是在其他人之上,很多家主,在赌石以外的领悟,也曾经创下过自己的传说。
比如,第四代家主,十六岁天赋之力觉醒之前,他是一位酒馆学徒,自己酿的一手好酒,就算是继承了家主之位,也没有放弃过自己的兴趣爱好,沈家主酿的酒,曾经也是远近闻名了。
再比如,第十代家主,是个杂耍艺人,而且,他是天赋之力觉醒最晚的一位家主,觉醒之前,靠到处杂耍卖艺养活妻子儿女。
还有一位,简直刷新祝丰丰的三观,沈家旁支,属于基因突变的,因为长得太阴柔美貌,被一个琴师收入门下,学琴,据说当时这位家主的琴音绕梁三日不绝,就连当时当政者都亲临,只为听一曲《策马萧山》……
纵观沈家上千年的兴衰过程,就会发现一个问题,沈家偶有人入仕为官,却很少会真正往权利更迭的中心位置走,沈家不能影响朝代更迭。
但是,沈家家主志中,对于各个家主能力的判定,却没有明确排序。
或者说,每位家主的生平记事,基本都是在其他方面的优秀,真正关于赌石的却很少,就好像,在记录者眼里,沈家家主断玉的能力,就是应该的,或者说理所当然的,不值一提。
“唉……”看了一堆的八卦,还是没有找到真正对她有用的东西,祝丰丰伸了个懒三楼的窗口远眺。
“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整个沈家所有建筑都被收入眼底,而且,之前看着错综杂乱的建筑,这样看起来,分布竟然还挺有规律。
最重要的是,她莫名其妙有了一种墓地坐拥山水的感觉。
仔细看看,沈家故居依山靠水,周围还有防护,跟以前乡下那些阴阳师说的风水宝地可不就一样吗?
莫名的,脑海里又想起了许源昶说过的沈家宝藏的事情。
沈家先祖若真的是帝王近臣,风水宝地什么的也不为过……
可是,把整个家族安置在这种地方,祝丰丰还是忍不住脊背发寒。
晚上跟沈家几位族老一起吃饭,祝丰丰侧面提到沈家风水的事情,没想到沈龙圩他们完全不避讳。
“这是沈家该得的!我沈家祖上那么多能人异士,为了帝王霸业马革裹尸不得善终,最后更是隐居山野,不得沾染权势,占用他一处脉象怎么了?”
沈家族老中年龄最大的老人家,义愤填膺,祝丰丰都被吓了一跳。
“家主不用紧张,沈家所处的,正是当时保留最纯粹的龙脉支干,一旱一水相辅相成,沈家族坛就坐落在旱脉上,陈、施两家左右护翼,又有水脉环绕,才能保沈家延绵千年。”
“陈施两家?”她怎么没看到这附近还有其他人的?或者说,沈家真的能允许别人靠着他们发财?
“陈、施两家原是沈家门客,早些年还算荣盛,后来婚嫁联姻,渐渐就跟沈家融合了,陈家跟施家都没有直系存世了。”
“哦。”沈龙圩说的不清不楚,事关隐晦,祝丰丰也没有多问,这件事情就算这么过泡了两天,将沈家上下近千年的兴衰大事了解透彻,祝丰丰才提出离开。
虽然这里真的比大城市悠闲自在,人的心情都舒畅了不少,却到底不是她能够留恋的,再不回去,温大少爷只怕要捅破天了。
祝丰丰离开之前,沈老特意交给她一本册子,据说是所有离开的沈家人的具体情况,祝丰丰要查清楚松本家的事情,这个很重要。
有了第一次的经历,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离开的时候,比来时轻松许多。
送祝丰丰离开的,还是沈清源,用沈龙圩的话说,沈清源是下一任代家主,是给祝丰丰做纪传的人,必须跟在她身边。
“清源大哥,你都没想着找个小姐姐谈一段甜甜的恋爱,结个婚生个娃什么的吗?”
成天跟着她算怎么回事?而且,这个人看起来还挺乐观,每次被安排还能乐此不疲,也是个神人。
“我有未婚妻了,家主还没见过,她还在念书,跟家主一样,明年才能毕业,毕业了我们就结婚。”
“啊?你竟然有未婚妻?家族联姻?不对不对,你跟谁联姻呢?沈家允许族人通婚?”
可别真那么狗血,她会受不了的。
“家主想多了,我们虽然避世而居,基本常识还是有的,五代直系间绝不可通婚,我的未婚妻是二爷好友的孙女,小时候就定下的。”
“哦……”还好,还好,沈家还没糊涂到自产自销的地步,不然事情就真的大条了。
“温家跟沈家,早年也有些纠葛,不过还好,温家掌权人没有糊涂,温少爷对家主又是一片真心,二爷他们不会阻止的。”
“你又知道了?清源大哥,我们既然要改变现状,就要从根本是扭转族人的思想,你真的不用时时刻刻跟着我,我有恬恬和静静就够了,你跟着我也不方便,这样,交给你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你去西北帮我请个人,直接带到帝都,我在帝都等你。”
很久不见涂老爷子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