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祝丰丰的反射弧有些长,第二天早上起来,才想起来昨晚的尴尬,用力锤了两下脑袋,才下去洗漱。
等她收拾妥当,温靖刚好提着早餐进来,并且,他今天竟然穿了身正装。
“吃完去换衣服,先去竞拍,你需要多少货?”
“啊?哦,这种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啦。”
然后她就被鄙视了,不过,祝丰丰完全不在意。
公盘这种盛会一年一度啊,她当然要准备足够的原料,不然,下次补货又要麻烦。
“你还没说你的目标是什么呢,还有,涂爷爷呢?他不跟我们一起去?”
“你不知道涂仕睿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应该知道?”再次被鄙视,祝丰丰已经完全免疫了,反正就是被他瞪一眼,又不会少块肉,不痛不痒的,有什么关系?
“那涂爷爷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总觉得,他的答案,会颠覆她之前的认识。
果然。
“看风水的,俗称踩穴大师,听说过吗?”
温靖说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吃惊的瞪大眼睛,圆溜溜的眼睛里,倒映着唯一的他,心情莫名好了。
“风水师?涂爷爷?他从来就没说过,也没听谁说他给人看过风水。”
“因为他犯了因果,冲撞忌讳,被逐出师门,往后永远不能向人言道过去之事,否则,将穷困潦倒、断子绝孙。”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都有种用尽力气的感觉,语气阴恻恻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就是涂老爷子的劫数呢。
“怪不得,明明我觉得涂爷爷不管是见识还是谈吐,都不像个小县城的掌柜……”
“他出卖了你,你还替他说好话?”是不是傻?
“也不算出卖吧,有些秘密,就算你再用力,也会有捂不住的一天,有些人有心查我,就算不是涂爷爷,也会从别的地方查到。”
祝丰丰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
“你倒是看得开,涂仕睿为了荫及子孙,犯忌讳碰了我温家的坟茔,现在是他还债的时候。”
路上行人不少,不管是忙碌招揽顾客的土著居民,还是远道而来的盛会贵宾,所有人都带着一种急切与渴望,企图在这盛会上一夜暴富。
而祝丰丰跟温靖,闲庭信步,还有心思聊天,简直就是整条街上的异类。
所以,两个人很快吸引了别人的注意。
迎接温靖的,是缅甸一位很有名气的玉料批发商,自称甘比旺,不过,祝丰丰对这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方带着温靖二人,径直往人多、价高、受欢迎的那一片区域走去。
“自己看看,看上什么可以试试,我给钱。”
“你给钱?温大少爷怎么突然这么慷慨啊?”慷慨和善的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温靖瞥了祝丰丰一眼,只是,目光太复杂,祝丰丰没看懂。
第一天,很多人都只是看看,暗自比较,下手的人很少,祝丰丰被当做温靖的跟班,带着来来回回穿梭了好些地方,无一例外,都是最贵的。
“喂,他们是想宰肥羊,你小心点。”
这些地方她也来过,说实话,也就底价高,名气大,出绿情况,还真不行。
“嗯,你好好看,我们的目标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来公盘的,目标不在这里……祝丰丰完全不知道这人要干什么。
很快,她就知道了。
涂老爷子被他威胁,以全家上下福运、性命威胁,找一个地方。
“你,想干什么?这里……温靖,你不能这么做,这是人家的东西,你不能这么做……”
被涂老爷子领到地方,祝丰丰难以置信的看着身边纹丝不动的人,企图说服他。
“你果然知道了……我不要上面这些,我要最里面的,他只能找到大体位置,你确定方向。”
“温靖,我说了,这是别人的东西,会引发两国邦交问题的东西,你不能动……涂爷爷,你为什么要帮他,这是别人的,这是盗窃!”
祝丰丰的话,让涂老爷子羞愧难当,一张满是风霜的脸酱红,可温靖……他就是个强盗!
祝丰丰被强制拉着往深处走去,真的第一次那么希望能来个人阻止这个人。
“温靖,你清醒一点,我们这样做,是犯法的……啊,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温靖始终一言不发,直接将祝丰丰扛起来,任由她拳打脚踢,他走的四平八稳。
“温靖,我难受,求求你,放我下来……”
“再闹就拎着你走路。”温大少爷大发慈悲的开口,将脸色苍白的祝丰丰放下,“你怎么了?”
“不知道,肚子好难受……”甚至有种痉挛的感觉。
“你那个不是没了吗?怎么还难受?”
温靖只是随口一问,后面跟着的涂老爷子,却是吓了一跳,这qín_shòu,祝丫头才多大,他怎么下的去手?
“不是那个,疼,好像有人,拿棍子,在肚子里,搅……”
祝丫头的不适来的很突然,温靖一开始还怀疑她是为了不进去假装拖延时间的,结果,不足一刻钟,祝丫头已经没办法独立站着了,柔软的头发也被冷汗浸湿,粘在脸上,她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狼狈。
“你先忍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温靖抱着她就要回去。
“祝丫头这症状,好像中毒……”腹痛如绞,还伴随呕吐。
“你说什么?中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