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当姜辞看清那毛茸茸的东西时,手里的茶盏打碎在地,惊动了正在呕吐的花霖月。
他连忙直起腰身,手继续撑着柳树,将满头秀发一甩,作出个玉树临风的姿态来,扯开唇角,露出温柔笑容:“萌萌……”
姜辞哪里还听得见他的声音,兴奋的张开手飞奔过去,花霖月本吐得头发晕,也没注意到阿花已经偷偷跑出来了,见姜辞飞扑过来,也兴奋的张开双手飞奔过去,忽然眼前闪过一道迅如雷电的庞大身影,一人一虎已经抱在一起打滚了。
花霖月满脸兴奋顿时僵住了,张开的像燕子翅膀的双手堪堪停在半空。
“阿花,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阿花嗷呜一声,欢喜的在姜辞身上猛蹭。
腻歪了好一会儿,姜辞才站起身来,稍稍整理了一下蹭的发皱的衣服,带着阿花走到花霖月面前,奇怪的看着他道:“虽然我做的羹烫难吃了些,也不至于让你吐成这样吧?”
“哦,不是,不是,萌萌你误会了……”花霖月连忙摆摆手解释,“我只是中午酒喝的有些多了,不关羹烫的事,萌萌做的羹烫实在是人间美味。”
“那好,随我一起回去将剩下的那大半锅都喝了吧!”
“……呃。”
……
这几日,十五特别喜欢窝在阿花怀里睡觉,也是怪了,阿花从不喜欢太过亲近除姜辞和洛笙之外的人,更不要说之前它从未见过十五了,却独独对十五亲昵温柔的不行。
有了阿花的陪伴,十五的笑声明显比从前多了许多,她渐渐长大了,长出一颗萌萌的小牙出来,喜欢磨东西,萧予体贴的做了适合小孩磨牙的果子,不想赵元沅尝了一口,只说好吃,萧予信心倍增,竟安心的在家做起厨子来。
当然,姜辞是不愿让他只做个厨子的,想起梦里师父的谆谆叮嘱,她决定从此以后做一个严师,将师弟培养成材。
所以,她每日里紧盯着萧予熟背各种医典,还将自己的医术倾囊相授,搞的萧予现在都怕见到她,生怕她突然让他背医典,背不出来就要受到惩罚,姜辞会亲自下厨,煮一碗特制羹烫。
偏偏萧予将事业重心移到了厨艺上,对习医不是太感兴趣,时常背不上来,不知喝了多少羹烫,弄得他时常想离家出走。
恰好,算算时间,快到了圣血莲开放的时节,萧予正好找了借口前往千峰山采摘圣血莲,姜辞实在放心不下让他独自前往,想要陪着他一同去,可是她这里一时又抽不开身。
且不说十五离不开娘亲,赵元沅盅毒未解,还需要她针炙压制盅毒,这一来一回至少两三个月,等她回来,即使摘了圣血莲,赵元沅恐怕也小命不保了。
姜辞只能请花霖月派人一路保护。
这于花霖月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他派了自己的心腹过去,如今他一心一的做姜辞的帮手,益发忙碌了,除了身边带来的几个亲信,他还招募了几个能干的左右手,姜辞只需要做一个惬意的跷脚老板就行,所以才余下许多时间盯着萧予,研制更多品种的香肥皂。
如今连宫里的娘娘都争相用上了香风十里的香肥皂,姜辞想着不如在帝都长陵开一家分店,毕竟天子脚下,繁华非旁处可比。
只是她一时走不开,这种想法只能暂时搁浅。
这天,她为赵元沅施完针,简单的洗了把脸便躺在榻上休息,眼睛刚闭上,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阿萌姐姐,阿萌姐姐……”
“初一!”
姜辞立刻激动的睁开眼睛,从榻上跳了下来,跑出去一看,就看到胡氏牵着初一的手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这么长时间没见,初一瘦了许多,人也没有长高,一副风吹吹就要倒的样子,虽然脸上带着笑,可是眼底却隐着一丝惊惶,不过瞧上去精神还算不错。
姜辞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好痛,她连忙兴奋的迎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初一,你回来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初一笑道:“是沈大哥救我回来的。”
“沈大哥?”
姜辞微微一震,想不到竟是赵元祈救回了初一,她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嗯,”
初一重重点了一下头,这时,胡氏拉了初一一把,二人齐齐跪倒在姜辞面前。
“婶子,初一,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
姜辞赶紧伸手去扶他们,二人却坚决不肯起身,又听胡氏感激涕零道,“还请阿萌受婶子一拜,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愿来世做牛做马……”
姜辞急道:“婶子,我并没有救初一回来……”
“虽然初一不是你救回来的,可他是沈先生救回来的,他与我们非亲非故,还不是瞧在阿萌你的面子上。”
这些日子胡氏过得浑浑噩噩,根本不知道姜辞已经和赵元祈闹崩了,虽然时有风言风语传来,不过她始终不曾相信,在她眼里,姜辞和沈献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夫唱妇随,相亲相爱,怎么可能突然就和离了。
必定是谣言。
她又深深磕了一个响头。
姜辞早与赵元祈决裂,哪肯受他们这一拜,可是不肯也生生受了,她将二人扶起,又邀请二人进屋,刚跨进门外,胡氏忽然看见一头吊睛白额大虎正虎视眈眈的站在那里。
她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差点惊叫出声,虽然在来之前,她就听兄弟胡三一提起过,说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