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还是点开了贴吧。
一进,就看到了一个推送。
“一中转学新生竟然跟前老师有染。举止亲密。”
下面配了一张两个人在一条小路上靠的很近,很像拥抱的图。
张月歌仔细看了一下。
玛德,居然还真的是季恩恩。
但她明白季恩恩是绝对不可能像这个什么狗屁标题里面说的。
赶紧把手机递给了季恩恩。
配的这个图明显是抓拍。
正是季恩恩那天早上偶遇舞蹈老师。
真是亏了抓拍的人,这么奇葩刁钻的角,而且明显是p 出来的。
季恩恩面色平静,声音毫无起伏:“这是假的。”
张月歌肯定地点点头。
“我就说肯定是假的。怎么可能的事,卧槽,现在的人真会编?简直是有毛病吧。”
大部分的人不在班里,只有少数人点开手机看了看。
然后小声议论。
季恩恩没有放在心上。
让谣言不攻自破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要理。
——
吝棠进门的时候,还是被一屋子黑色刺了下眼睛。
“靠,什么变态喜好?”
他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带着医用手套,头发却已染着张扬的紫色,耳朵上银色的耳钉格外耀眼。
他啧了一声:“上次是灰色,这次成了全黑,怎么的,晏逾,怎么这么久了,还是喜欢这么又土又丑的颜色,你还是不是个年轻人了?”
黑暗的屋子里没有任何回声。
只有隐隐约约传来的低沉喘息。
透着痛苦跟焦躁。
吝棠撇了撇嘴,也没指望他回答,懒懒散散地走了进去。
他推开一扇黑色的门,这间屋子好歹有一点光亮,但也是昏昏沉沉的。
屋子里有沙袋,地上有一对都被打破的拳套。
甚至还隐约看的见血痕,拖到地上,满处都是。
“卧槽,这次怎么这么血腥?我说让你早点来,你不早点来,也不知道干嘛去。”
吝棠震惊了一下,本来以为已经治疗的差不多了,怎么感觉是突然复发的样子?
他现在也没有心情玩笑了,精致邪魅的眉眼冷了下来,他走上前,开灯。
刺目的灯光照下来,才看到一个蜷缩在黑色大床旁边的身影。
晏逾看起来格外狼狈。
黑色的头发浸湿了,不知道粘的是汗水还是血液,整个人瑟瑟发抖的窝在床边,看不清神色,只听得到牙齿咬的咯咯响。
他手臂紧紧抱住自己,苍白的指骨泛出不正常的青白。
吝棠使了劲把人拖出来。
晏逾眼睛紧闭,整个人都在抖,平时本就苍白病态的脸色,完全像透明一样。
就好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昏过去了眉眼间也还是压抑不住的痛苦跟颤抖。
吝棠知道这人有多能忍疼,每次只有这个时候,能让他明显看得出来痛苦。
吝棠感觉身上也要跟着疼了,他不敢耽误,快速解开工具包。
找准血管,把药剂推了进去。
这个药剂推进身体里很痛,晏逾反而没什么动静了,只是咬牙拼命地忍着。
汗流如雨。
良久,就在吝棠都以为他昏了,准备把他扔在床上睡一觉的时候,晏逾忽然睁开了眼。
那一双眼里极冷极暗,透着阴沉的寒气跟凛冽的杀伐气息,看的紧脖一冷。
下一刻,吝棠还没反应过来,脖子上就多了一只手,那只手精确地按住他脖子上的穴位,力气极大极恐怖,好像能把喉骨捏碎。
一瞬间他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吝棠平时打不过他,但这个时候好歹还能挣扎一下。
“卧槽,你看清楚点好不好?不要把本公子误杀了,花这么大风险就为了每个月跑来救你一次,我的小命啊,暴君!”
晏逾眼睛已经被冷汗淋湿了,他缓了好一会儿,看清楚人之后才放松下来。
慢慢松开了手。
粗重的喘息声跟痛苦的闷哼许久才慢慢消失。
吝棠转头咳嗽了两声,也不在意晏逾发疯掐他了。
“话说怎么会越来越严重?”
吝棠开始打开自己奇奇怪怪的药包泡药。
然后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