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声音在说出脏话的时候,是十分致命的,尤其男人因为疑惑,在说出那两个字时还特地加了重音。
顾悠悠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接收到了男人贴着她耳朵说出口的脏话。
握懆。
卧嚓。
卧嚓你不要靠那么近!
顾悠悠下一瞬间便蹦出三米远,动作之迅速,神色之惶恐,令高启为之一愣,暗道自己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啊。
顾悠悠对上高启有些怔愣的神色,后知后觉自己反应似乎有点大,忙掩饰性地将手中还那些的蒸炉盖子放在灶台上,正了正神色,才道:“这是……我的天,意想不到的意思。”
抱着某种猥琐的恶趣味,顾悠悠将脏话解释得文明一些,意图让高启以为卧艹是无伤风雅的词汇,从而让人家多多说脏话。
顾悠悠不自觉地摸了摸刚刚高启对着说话的那只耳朵,又虐又酸爽地想——
没法子,高十三这样的低音炮,说脏话太特么迷人了。
然而顾悠悠满腔如意算盘却注定落了空,高启挑眉看顾悠悠的神色,机智地猜想到窝草的含义一定不是顾悠悠说的那样简单表面。
最后顾悠悠依然还是不舍得让高启吃糊了的糕点,即便高启再三阻拦,也还是毅然决然地将糕点倒入泔桶中,重新做糕点,并向高启发誓以后做糕点的时候一定不分心去练武,就算要去,也一定要记得柴房里的糕点还在火上烤着。
高启觉得自己已经能预料到下一次糕点被烧糊的场景了。
晚上洗漱完睡前,顾悠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库存,在高启沐浴完,裹挟着满身热气走进房里时便将五张银票往桌上一按,对高启道:“喏,买下张记酒楼的钱。”
高启步伐微微一滞,复又神色如常地继续往前走,垂了眼看桌上那五张银票,也不伸手拿,只淡淡道:“好像给多了。”
“嗯?”顾悠悠倒有些讶异于高启竟然还记得挺清楚:“你朋友买的四百二十两银子,这是五百两,算是麻烦你那朋友走一趟,你若有空,便替我请他吃个饭,当是道谢了。”
高启原本有些黯淡的眸光在听到顾悠悠的话后又重新亮起,顾悠悠催促道:“你快收好。”
高启迟疑片刻,伸手拿了过来,放入衣领中。
然而过两天顾悠悠又一次清点库存打开了自己的“百宝箱”时,第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最上面的角落处折成一叠的银票。
她不记得自己在这里放过银票,拿过来数了数,正好五张。
顾悠悠无奈又好笑地把银票放回去,便也不再打算将这些银票又还回去了,只在第二天晚上,又给高启添了一道新菜式。
古镜酒楼开业三天内都几乎是座无虚席,到第三天后客人才开始减少一些,但仍是生意火爆,连着接下来好几天生意也都很稳定。
顾悠悠在这段时间里很忙,但忙得十分充实,她学到了许多新的东西,在接管古镜的日常事务时也熟练了许多。
古镜酒楼在短短十天内,就将自家制作的糕点推出了一番新天地,镇上大部分人都知道,古镜酒楼的糕点味道酥软清甜,令人吃了便能流连忘返,可谓是美味无穷。
古镜酒楼还有口感独特的凉拌,堪称下酒绝品,里面的菜品也几乎都合大众口味,作为一家新开的酒楼,在短短时间内就能有这样的口碑和客流量,除了古镜独具一格的美食特点外,自然还因为绥阳城的正副二位城主都曾在古镜酒楼中对酒楼的掌柜的有过“接触”,其中一位更是特地登门送礼道歉。
顾悠悠在这几天内久违地感受到了什么叫数钱数到手软。
大柱和铁树在没轮到他们值班的时候来过几次,顾悠悠依照承诺送了他们糕点吃,李双则天天都来,而后顺手带有古镜三分之一的糕点份量。
李楚知道顾悠悠忙,便只来过两次,见她忙着要做糕点做凉拌便离开,说等下回有时间再来找她学做甜点。
张记酒楼也被小满和青叔他们合力整改好,实实在在地将酒楼变成了能住人的楼阁,那被杂草掩盖下的地洞中的人都搬了出来,男人们住在一楼大厅,女人们则住在楼上雅间,张记酒楼大门上的牌匾换成了一块漆黑色的牌匾,上面用黄色的漆油写了“万家庄”三个大大的字——
这块牌匾是顾悠悠“赞助”的。
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万家庄,以及万家庄里住着的那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流浪汉和乞丐,镇上的人们众说纷纭。
他们都没忘记这所谓的万家庄的前身张记酒楼是因为什么而落败——
闹鬼。
而现在,自从这张记,哦不,是万家庄开始住人后,“邻里乡亲”们再也没听过里面传来什么诡异的声音,更别提半夜的鬼哭狼嚎。
许多人认为这是恶鬼终于被入住在里面的活人的阳气给驱散了,有些人则认为张记酒楼闹鬼的事儿也许自始自终都是有心人在装神弄鬼。
有人将这事拿到原先握着张记酒楼地契的林婆那去,想要让林婆将万家庄收回来,好将这诺大的、位置极佳、十分适合做生意的酒楼卖给他们。
而一贯唯利是图的林婆的反应却出乎他们的意料。
林婆说她没办法,因为买下张记酒楼的人,是那位冬公子。
那位在古镜酒楼,令正副二位城主都为之折腰的冬公子。
李双介绍来的新伙计挺勤快,没花一两天就熟悉了这份工作,古镜的伙计们分工合作,倒也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