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小姐要你们亲眼看看,这姓顾的贱人的古镜酒楼,是如何毁在本小姐的手里!”
翁心话音一落,四下哗然。
李双将筷子搁在桌子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眉头微蹙,眸中迸射出一起冷光,腾地站了起来。
“双儿。”一直沉默着吃菜的李涛开了口。
李双动作一顿,抿着唇不说话,也不看他父亲。
李涛吃了口饭,慢条斯理道:“你要去帮她?”
李双还是不说话,但脸色已经表达出他心中所想。
李涛道:“你觉得你的面子大,还是我的面子大?”
李双听了这话,皱着眉,终于偏头望向他的父亲。
李涛眸中闪过一道精光:“我不会让你为了一个女人跟翁家的丫头作对的。”
李双抿了抿唇,脸上带上一丝笑意,却不是惯常的淡然,而是讥讽和冷嘲:“父亲,你知道今天会有这些事,所以才坚持要过来是吗?”
李涛不答反问:“难道你不知道?”
李楚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李双,又看向李涛,眸中隐含担忧。
她前些日子同哥哥说了要一同来顾姐姐的古镜,今日哥哥来府中接她,父亲却忽然莫名其妙地说要同他们一起来,另外坐车都不肯,也因此,她大哥三哥觉得不对劲,也说要一同前来。
她起先还纳闷,又生怕父亲找顾姐姐麻烦,却没想到原来父亲是在这等着他们呢。
李毅撑着下巴看李双,挑着眉道:“不是吧二弟,你还真的要为了个女人同翁家的人作对,忤逆父亲吗?”
李涛淡淡道:“双儿,坐下。”
翁心这才留意到李家人的存在,她看着笑起来神色不善的李双,想起前些日子在月牙楼李双对她毫不客气的行为,心中便是一团火,又忌惮着李双会在这拂她的面子。
此时见李家人似乎起了争执的模样,她眸光一动,停留在神色严肃的李父身上,脸上扬起一抹笑,几步走过去,道:“呀,李伯伯,你们也在这呀,翁心是否打扰到你们了?”
李涛淡淡瞥一眼拳头紧握的李双,而后偏头望向翁心,笑道:“哪里哪里,翁小姐忙你的便是。”
只这一句,便表明了态度。
另一头已经撸起了袖子准备跟人干架的月牙楼几名安保见状一时都迟疑了。
这是怎么回事?掌柜的不管吗?
他们犹豫了。看看开始踹桌椅的人,又看看面色不太好的顾悠悠,心中想要帮顾悠悠,替她出口气赶跑这些来砸场子的人,却也都知道翁心和王凌燕是什么样的身份。
之前他们在月牙楼能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护着顾悠悠,说白了是因为他们在月牙楼,背后有李双。
可现在他们身处古镜酒楼,李双又看上去没有出面的意思,他们若是同翁心作对,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复,可想而知。
大柱和红袖几人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犹豫和纠结。
一个椅子被踹到铁树脚边,原先都坐在座位上吃饭的客人们几乎都从座位上站起来到了大厅中央,一时桌椅空了大半,活像是为了方便翁心的惹得砸场子。
几名月牙楼安保已经同顾悠悠请来的安保一样向她投去了歉意愧疚的目光,顾悠悠心中明白他们的顾虑,所以也并不怪他们。
她没有资格要求他们不顾一切帮她,她也……不需要。
王进也看了过来,目光落在她身上,却不是含着歉意的,而是带了询问的意思。
顾悠悠愣了愣,片刻后对她点了点头。
王进啧了一声,眉眼浮起一股戾气,让跟过来的小满一边躲着去,而后一脚踹翻了来砸柜子的壮汉。
王进是第一个反抗的人,在满室狼藉中便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王凌燕瞪着一双美眸,看着他动作利索地又解决了一个壮汉,怒指着他,却又有些怕他干净利落的身后,声音有些尖锐:“你——你是谁?!敢跟我们作对,还想不想活了?!”
回应她的是一个被王进踹到她跟前的人。
王凌燕条件反射地后退一大步,气得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将目光转向翁心。
翁心奇道:“哟还真有不要命的?她雇你多少钱,本小姐给你双倍,你给本小姐办事如何呀?”
王进十分不客气地对她翻了个白眼。
翁心笑容有一瞬间的扭曲:“你们,给我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往死里揍!”
翁心手下的几个人闻言齐齐冲向王进,将他围住了。
王进身手很是不错,只是翁心手下的这些人却也不是善茬,他一时被缠住,渐渐落了下风。
铁树将脚边躺倒的椅子扶正,望一眼被围攻的古镜酒楼的伙计,半晌,一贯憨厚的他骂了句脏话:“娘的!”
他撸起袖子,往左一窜,一拳砸在一人面门上。
大柱咬着牙也骂了几句脏话,往另一边加入了战圈。
剩下的两名月牙楼安保迟疑地迈开一步,却又缩了回来,垂着脑袋纠结又愧疚。
红袖急得快哭了,却也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她将求助地目光头像李双,便见平日里总是笑着的掌柜的此时死死的皱着眉头,目光寒冷,抿着唇盯住翁心等人的方向。
红袖知道,掌柜的也无能为力。
顾悠悠目光冰冷,将袖子往上推了推,往前走了一步,一只手从身旁伸过来,牢牢地扣住她手腕。
顾悠悠条件反射地要给拉住自己的人一个过肩摔,垂下的目光却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