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符鹤松畏罪自尽的时候,这位师爷也没能逃脱,只是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主要是在符鹤松身上。
帮白飞卷写账本的先生和那师爷有几分交情,后见难民闹了起来,他便将账本抄了两份份,一份自己保存,一份交给了那位师爷,原本则是交给了白飞。
本是打算做个预备,就是自己那份被搜刮走了,别人还有一份,且还在那个师爷手里,只要那个师爷一公布,符鹤松就罪不至死,反而是白飞,逃脱不掉。
只是两人都没想到,对方动作那么快,一切还没得来得及正式开堂审问,便遇害了。
容太师寻去了一本,而那位师爷手中的,便不知所踪。
兜兜转转,卫无费了几番周折,终于打听到了那位师爷的遗孤。
那位师爷死后,家人也没能幸免,仅有儿媳妇当时不在府中,避过了一劫,此后带着一双儿女,隐居于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最后在儿媳的叙述下,才知道,第三本账本在她那里。
师爷临死前托人给儿媳稍了一封信,让她去一个地方带着孙子孙女去拿一样东西。
他的儿子早年生病已经走了,师爷最在乎的就是孙子孙女,他希望这个账本能成为一张护身符,最后万一被查到时,能用来要挟一番。
于是匆匆将账本寄存了起来,递信让儿媳去取,也因此儿媳离了府,避过了一劫。
终究只是一个师爷,不是至关重要之人,所以他家被屠之后,没有人去细细检查。
他的儿媳便拿着账本,隐居了起来。
卫无已经将人接回了京,妥善安置。
但是对方谨慎,说账本不在身上,要求见一见背后之人,才愿意把账本在哪儿说出来。
卫无保证过她们的安全,也言明主子会帮她们。
但那女子挺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就是不肯松口。
顾怀生听得卫无讲完,嗯了一声,让卫无择日安排一下,他亲自去一趟。
最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一桩一桩,终于明了。
背后之人也已经可以断定,他现在,要开始计划了。
两人这一番谈论,到了戍时,顾怀生让卫无下去好好休息,这些日子辛苦了。
卫无恭敬的说:“不辛苦,为主子分忧是属下应当的。”
顾怀生莞尔,拍了拍卫无的肩,让他这些日子歇歇,暂时没有外出的差事。
卫无领命,退了出去。
顾怀生理了理思绪,又待了一会儿,才去前厅用膳。
这个点估计阿宁睡了,还是先吃完饭再回房。
卫无一路退出去后,没有顾得上去吃饭,而是急急的往他院子奔去。
今日时间尚早,不过戍时,府里来来回回还有许多人,可卫无似等不及似的,还是用的轻功,正跃到主母上方的院子时,惊动了寂林。
寂林现在顶替卫无的位子,负责主母院里的安全,还以为有贼人擅闯,当下便拔了剑。
剑还未出鞘,已经被来人三两招按了回去,卫无出声,“是我。”
寂林才止住了要丢暗器的动作,吁了一口气道:“头儿,你好好的不走大门,翻什么墙?吓我一跳。”
寂林也是卫无训练出来的,是比较出色的暗卫,身手比司广建强,哈哈。
后面派到了其峰那里做事儿,主子身边缺人时又给调了回来,寂林头脑灵活,身手也是佼佼者,接替卫无的位子很合适。
卫无有一瞬间的尴尬,随口道:“翻习惯了。”
寂林无语。
卫无以前的工作可不就是半夜翻墙,杀人放火,跟夜行客似的,没有一样可以走正门,说翻习惯了,倒是可以理解。
既然碰到了寂林,卫无就停下跟寂林唠了会,随意关心了几句,便耐不住翻墙而走。
寂林在后摇了摇头,叹了一句,职业病。
卫无快到院子时,突然停住了脚步,十几米处的一颗大树下,有几个丫鬟在扎堆唠嗑。
卫无一跃,从墙上跳到了一处树上,站着不动。
树下乘凉扎堆的几个小丫鬟显然不知道树上已经停了一个人,兀自聊得欢快。
甲丫鬟磕着瓜子道:“诶,你当时看到双儿姐姐的表情了嘛,羞的都逃走啦。”
乙丫鬟捧着一把瓜子,道:“看到啦,看到啦,哎呀,好羡慕啊,那个叫田刚的看着是一表人才,身姿挺拔,跟双儿姐姐站在一起时,好般配呀。”
丙丫鬟没看到,但也很兴奋,吐了颗瓜子皮,挤了挤对方的胳膊,八卦道:“快说说,那日情形什么样的。”
丁丫鬟也凑过来,她当时也不在,在花园打扫的那天,只有甲乙两个丫鬟去了,还有几个粗使婆子。
甲乙丫鬟就神还原了一下现场,当然,大部分都是脑补。
当时她们虽然在花园那边打扫,但毕竟隔了些距离,只捕捉到了只字片语,什么求娶,心仪之类的敏感字眼。
再看田刚之前和双儿相处的融洽,根据自己的猜想,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通。
这已经是这两个丫头第二次开始演讲了。
两个丫鬟说田刚向双儿开口提亲了,似乎在征询她的意思,双儿姐姐说什么没大听到,但是看双儿姐姐的表情也猜得到肯定是愿意的。
她们偷偷抬眼瞧,双儿姐姐一直低着头,紧紧绞着帕子,最后匆忙而走,田刚目光还一直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可不就是害羞的逃走啦。
丙丫鬟听完就衬道:“我就说吧,早看出了那个田刚对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