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头疼。”
唐晏宁抱着被子,双眸紧闭,嘴里嘀咕着。
翻来翻去,她觉得好像不止头疼。
她感觉似乎全身都不舒服,尤其是腰。
她实在睡不下去了,带着早晨独有的慵懒音色,唤道:“双儿,双儿,帮我倒杯水。”
不一会儿一杯水递到了她面前,她也不抬手接过来,裹着被子坐起,就着来人的手便把那一杯水喝完了。
“还要,双儿。”
她眼都不睁的继续咕哝。
“不喝了,待会喝碗怡神汤就好了。”
“怡神汤是什么?好喝吗?”
她又倒了回去,躺在床上,露出了白皙如玉的藕臂,打了个哈欠蔫蔫的问道。
“好喝,非常好喝,醒神的,保证让你喝了这一口,还想下一口。”
唐晏宁砸了砸嘴,“那你快点端来吧,我刚好头不舒服。”
说完又打了个哈欠,把手臂缩回被子。
半晌,她突然睁开了微阖的眼帘。
“怀生?”
“嗯。”
“哦,双儿呢?”
她又慢慢坐起,把被子裹在身上。
刚刚迷迷糊糊的没反应过来给她喂水说话的人是怀生,她还一直以为是双儿呢。
躺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出声音不对。
顾怀生早已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坐在桌边,对她这慢半拍的反应无甚表示,自顾自的翻着手里的书,淡淡回道:“双儿去准备怡神汤了。”
“哦,你在看什么,这么专注?”她懒懒道。
“没什么,一个话本子而已。”
“话本子?你不是不爱看这种嘛。”
顺着他翻书的动作看去,唐晏宁眯了眯眼睛。
这话本子好像有点眼熟。
话本子书皮呈淡淡的蓝色,正面的书名刚好被怀生曲折过去,让人看不清。
她摇了摇头,又拢了拢被子,现在天气好冷。
她伸手拢的时候终于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呢?
她抬头,疑惑的望着怀生。
刚刚睡醒,她都没反应过来中衣没了。
再想想身上的酸痛,她突然皱起了好看的眉,难道昨夜怀生趁她酒醉,不遵守诺言了?
她撇了撇嘴,刚要质问,突然,整个人怔楞了几秒,感觉被雷劈到一样。
然后又啪的一声炸开,炸的唐晏宁从头到脚都打了个冷颤,白皙的皮肤迅速的覆盖上了一层粉红。
一两个鲜明的片段涌入脑海,让人不敢直视……
唐晏宁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昨夜,做什么了?
做什么了?
昨夜那个人肯定不是自己……
她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裹住,满脸通红蜷缩在被子里。
她现在感觉没脸质问怀生为什么不遵守约定。
因为毁约的那个是她啊……
顾怀生余光瞥到她鸵鸟的样子,唇角无声的勾了一个笑。
“衣服就在床头。”他提醒道。
半晌唐晏宁从被窝里伸出一只小手,在外摸索了半天,才摸到衣服,悄mī_mī的拿进去换上。
衣服还是蛮贴心的,小衣什么的,都很齐全。
她换好后,才把头漏出来,大口的呼吸了下新鲜空气。
被窝里还是太憋闷了。
而且,还有一股……你懂得的余味……
无时无刻,不想让她找个地缝钻。
顾怀生看她这样,唇角笑意弥漫的愈发明显,偏还声音平静,看着眉眼淡淡,“还是不舒服就再睡会儿吧。”
唐晏宁睡不下去了,全身包裹在被子里,只漏一个脑袋,一双眼睛睁的圆溜溜的,时不时的偷偷瞟一眼怀生,看他的神情有没有异样。
瞟到他手里的书翻页时,唐晏宁目光终于顿住了,他在看的是……
她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般从床上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下床,头不晕眼不花的直直把手伸向怀生手里的话本子。
顾怀生轻轻一个错位,避开了她伸出的手,并把人拉倒怀里,道:“夫人头不晕了?”
唐晏宁干干挤出一个笑容,“不晕,不晕了,所以,我也想看看话本子。”
顾怀生一把把她提到自己的腿上,从背后抱着她,温声道:“那刚好一起看吧,为夫正看到精彩部分呢。”
说完,他便翻开了刚刚看到的一页。
这话本子里除了内容还附带了插图,这种图文结合的话本子,这一两年来特别畅销。
他修长的食指轻轻点着书上画的一个护卫,问道:“夫人看这个护卫身形怎样?和为夫比呢?”
唐晏宁从看到他在翻看这个话本的时候,整个人就风中石化了。
又是一些零碎的片段忽然跃进脑海,部分对话竟然还特别清晰。
尤其是那句……全部!
扶额,想哭。
不是酒后都会失忆的吗?
为什么她竟然记得住。
不符合逻辑啊!
怀生绝对是故意找到这一本的。
要不,索性装记不得吧?
他应该也不会跟一个酒醉的人计较。
她僵硬的顺着他的手瞅了瞅画上的翩翩公子,尽量自然道:“这个,这个没法比的,一个是画,一个是真人,而且这画上人还画着那么宽大的袍子,看不出身形,真的没法比。”
画上还是老式的宽大儒袍,身形神马的现在完全看不出,要后面几章衣服才会画的单薄些。
感觉到怀中人微微绷紧的身体,顾怀生无声的笑了笑,继续道:“夫人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