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儿大,压根没人听他们的解释,加之确实牛全言辞怠慢了几位客人,顿时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哼,这自己酒楼里面的小二犯了错,不仅不责罚,还助纣为虐,我看这第一酒楼的名声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是啊,”人群中一位打扮稍显朴素的女子跟着衬道:“本小姐前几日胃口不好,点了几个清淡的小菜,那小二当时的脸色可是跟我欠了他好几百两一样,,说话都变得阴阳怪气的,气死我了。”
“说的是呢,望月酒楼这两年越做越大,可是这态度嘛,也跟那酒楼一样,越来越拽,亏的当时还打了什么宗旨,顾客至上呢。”
“是呀,是呀,来消费还要看小二脸色,这样,还不如去别家呢。”
除了望月酒楼京城又不是没有别家的酒楼。
德云酒楼仅次于她们家,而且物美价廉,服务热情,这样的酒楼它不香嘛,干嘛去一个让自己不如意的酒楼呢。
于是商量着商量着,众人都有去德云酒楼的打算。
眼都要走了,苏月急了,极力辩解了几句,但是可惜,没人听。
她顿时恼羞成怒,指着卫无和双儿道:“来人,先把这两个个挑事嫁祸酒楼的小人给我绑了。”
她就算再想装无知,唐晏宁她也是万万是不敢绑的。
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她,给她个下马威,刁难一番,不曾想,结果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一群护卫听到指令,立刻上前开启攻击。
卫无嘴角挑起一抹冷漠的笑,连剑都没有拔出,便闪身其中。
只见他身姿轻盈,动作随意,招式简单,仿佛没怎么用力一般,那群护卫便一个一个的倒地不起,哀嚎遍地。
苏月被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人什么来头?
她们家的护卫都是请的全京城最好的,结果竟然没一个人能在那丑男手下过三招。
片刻后卫无解决了最后一个站着的护卫,邪佞的看了一眼苏月,语气森凉,“还来吗?苏二小姐。”
苏月被这一眼瞟的下意识退了一步,嘴唇嗫喏,还没出声,楼上便传来姐姐温婉且带了一丝严厉的声音,“何人在此生事?”
锦娘掌管酒楼多年,声望还是有的,这一出声,楼下沸腾的人言顿时消停了不少。
苏月见自己解释了半天都没安静下来的人,顿时被姐姐震慑的没了声音,眼里划过一丝得意,赶忙跑到姐姐面前将刚刚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无外乎就是唐晏宁带人挑事,污蔑酒楼声誉等等。
唐晏宁静静的听苏月颠倒黑白,一声不发,连带着让双儿你为什么也不要辩驳。
苏月兴冲冲的说完,心想这下姐姐要给唐晏宁立个下马威了,便得意的看着唐晏宁,等着看她待会被姐姐训斥的样子。
姐姐可不像自己,三言两语被她给噎住。
谁知半晌没看到唐晏宁有什么责罚,反倒是自己脸上重重的多了一巴掌。
她扭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姐姐,眼里立刻蓄满了委屈的泪水,“姐姐,你为什么打我,明明惹事的是她们啊。”
锦娘生气的看着妹妹,才一眼没瞅着,月儿又招惹上了她。
顾大哥那么护着她,若再次动怒,月儿怕是承受不住第二次。
没办法她只好先重重的落下一巴掌,表出态度,然后再装作铁不成刚的训斥道:“这巴掌我是打你识人不清,你可知这位小姐是谁,她是顾大哥的妻子,唐家三小姐,顾大哥曾经有恩于我,是我的座上宾,他的妻子自然也一样是我的座上宾,你们怎可如此轻待。”
“而且唐家三小姐温良纯善,品性贤淑,怎会在酒楼门前挑衅滋事?”
她说完又站在二楼走廊上的位置大声宣布,言辞恳切,“各位,请先静一静,听锦娘一言,令妹年幼,识人不清,今日想来定是被牛全这小厮蒙骗撺掇才莽撞出头,各位都不是一次两次来我们望月酒楼了,我们酒楼什么品质想必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我们酒楼一直秉承顾客第一,这些年也确实在身体力行,若我们只是一味的捧高踩低,攀附权贵,不注重酒楼品质,如何能短短几年跃升为第一酒楼。这第一酒楼的背后是我们店多少员工的心血呀。
“牛全是个意外,是锦娘管教不周,聘用了这种品性败坏的人,给各位牛全给各位带来的不适,不满,锦娘在这里给各位赔不是了。稍后我们会把他扭押至官府,一切论断由官府审判。”
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妹妹刚刚的言行无状的过错全部推给了牛全。
锦娘纵横商场这几年,自然是能屈能伸的,话毕便当真向楼下的各位看官鞠躬道歉,一派诚恳。
且锦娘态度诚恳,身形单薄,满脸歉意鞠躬的时候,总是让人有点动容。
自古女子都是幽居深闺,足不出户的,这般为了生计抛头露面,经营着这么大一个酒楼确是不容易。
她话刚落,就有稍微年长宽宏者率先出了声,感慨了一番,表示理解。
偶有几个被锦娘以前问候过的客人很快的接受了道歉,并且还大方的说没啥事,都好商量。
人家堂堂一个掌柜都这么诚恳的解释,亲自道歉了,他们也不能再咄咄逼人。
人群中毕竟爷们居多,总不能非要去当众为难一个女子,传出去也不好听。
一旦有人带头原谅,先前那些揪着不放的人也不好太过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