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才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又问苏永寿,“三哥,是不是外地客商跑路了?那批山货没有卖出去?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你的牛车呢?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刘氏一连串的问话,苏老爷子将筷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刘氏吓得缩了缩头,但是想到生意真黄了,他们家会欠下巨额债务,她又急切想知道结果。
“爹,三哥,你们也别怪我说话直接。这毕竟是关系到我们家每个人的大事情,我这心呀,就急得不行。反正三哥迟早都要说的,早说晚说一个样。”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大钱氏怒了,刘氏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连他们两个老头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刘氏委屈道,“娘,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三哥的那批山货怎么样了?有没有卖出去?我把你们关心的都问出口,你们还凶我,有没有天理了!”
“你……”
大钱氏还要说,苏永寿笑道,“娘,其实四弟妹说的有道理。我去了一天一夜,你们肯定很担心,想知道也正常。”
大钱氏赶紧说道,“你才刚回来,都还没休息呢!等你休息好了再说也一样。”
“不用等了,我现在就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你们,免得你们担心。”
苏永寿把碗筷放下去,慢条斯理地说道。
众人都没心情吃饭了,纷纷看着他。
就连在小钱氏怀里的福宝也看着苏永寿。
苏永寿突然间起身,走到放竹筐的角落,在里面翻了一会儿,翻出一个粗布包。
苏永寿抱着粗布包过来,那粗布包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大家都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给弄懵了,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苏永寿也不解释,先是把自己桌子前面的碗筷推到一边,用抹布擦了擦,还在上面放了一块布。
做完这些,苏永寿打开粗布包,从里面掏出一颗银锭子,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
整整两排20多颗银锭子,闪着白光,几乎亮瞎人的眼睛!
20多颗虽然数量不算多,却把苏家所有人都震撼住了!
老苏家人从苏老爷子到最小的福宝,没有人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屋里突然间一片死寂,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好半晌,刘氏一声尖叫,“怎么可能!外地客商不是跑了?哪来的银子?”
苏永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真是让四弟妹失望了!外地客商没跑,这笔生意做成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刘氏不敢置信,明明昨天晚上老三都没回来,怎么生意就做成了?
苏永寿语气中不乏讥讽,“四弟妹,我倒是挺好奇的,你怎么就那么肯定生意没做成?”
“我……”刘氏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她完全凭自己的猜测,以为外地客商没信誉,不要货跑路了。
哪曾想,这生意还真做成了。
随即心中又恼怒起来,这三房的运气怎么这么好,随便做个生意都能成?
苏老爷子看着桌上的银子,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结巴,“老,老三,那批山货卖出去了?”
苏永寿含笑点头,“都卖出去了。上万斤的山货,一斤都没剩下。”
苏老爷子只感觉一直悬在自己心头的石头,一瞬间就落了地,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好!好!好!”
大钱氏悄悄抹了把眼泪,“卖出去就好!这下子我们有银子!欠下那些钱也能还了!”
小钱氏悄悄抓住苏永寿的手,眼泪刷刷往下流,不敢开口。
她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想哭。
看着爹娘和妻子情绪这么激动,苏永寿有些后悔,自己昨天就应该回来的,让他们担心了。
苏永寿反抓住小钱氏的手,看着苏老爷子,愧疚地说道,“爹,娘,让你们担心了。本来我昨天就要回来的,但是徐达太客气了,非要留我在镇子上。说我们兄弟很久没聚了,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我就留了下来。”
“昨天晚上又吃了太多酒,早上起来人都是晕晕乎乎的,还有些难受。我就干脆把牛车留在徐达家里,然后租了一辆回来。让你们担心了,是儿子的不是。”
苏老爷子闻言,终于露出笑意,“你小子也真是的,不回来也不跟家里捎个口信。”
大钱氏也嗔怪道,“害我们担心了一天!老三,以后你做事可不能这么没章法了!”
“儿子谨记爹娘的训导。”
屋里的气氛再次热闹起来,大家围着苏永寿,让他讲讲这次的经历。
苏老爷子喝道,“行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可以再说。老三,你先去洗漱,休息一下。”
苏永寿求之不得,洗漱完之后倒头大睡。
苏老爷子则让苏永禄和苏永泽去通知村里人,让他们过来领钱。
这天下午,苏家热闹得就像菜市场,村里人都跑过来了。
大家围着苏老爷子,你一言,我一句,叽叽喳喳,把苏老爷子吵得头疼。
最后还是苏永禄、苏永泽以及村里几个有威望的老人出来,让大家排队领钱。
直到晚饭时,村里人才领完钱,回去了。
苏老爷子算了下剩下的银子,再核对了一下账簿,发现没错,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
其他人见苏老爷子这么高兴,都跑过来问赚了多少,但苏老爷子的嘴非常严,一句话也没透露。
直到这天晚饭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