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和八郎都看向了福宝,福宝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可以!”
“等等,我有个疑问,要是三哥四哥加入了,那以后的利润要怎么分?”八郎问道。
“分什么分!”刘氏突然大叫,“把银子拿出来!全部交公!”
六郎立刻不乐意了,“爷爷说我们赚的银子全部归我们!不用上交公中的!”
七郎不满地嚷嚷,“就是!爷爷都同意了,娘你凭什么让我们交钱?”
“小兔崽子,胆子肥了!钱不上交你们想干嘛?”
刘氏扬起巴掌要拍双胞胎的脑袋,苏老爷子重重咳嗽一声。
刘氏的手顿住,讪讪道,“爹,这两个兔崽子胡说的吧?”
苏老爷子道,“是我同意的。”
刘氏大惊,“爹,255文可不是小数目,这么多钱怎么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大钱氏打断了,“你还要脸吗?小孩子的钱都贪,你也好意思?你不会自己赚呀?”
“娘,话不是这么说!要是十几二十几文钱,那我当然不好意思要了。可是现在他们手里有200多文,数目不小!再说了,这几个孩子懂什么?
有了钱还不是拿去买零嘴,买玩具,甚至都可能丢了!”
六郎叫道,“我们才不会拿去买吃的玩的,更不会丢掉,我们要把钱留下来当作启动资金!用钱赚更多的钱!”
七郎跟着喊,“就是!娘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我们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我们今年已经11岁了!”
刘氏冷笑,“11岁又如何?小孩子手里要那么多钱干嘛?”
说完又看向大钱氏,“娘,六郎七郎八郎和福宝都太小了,还不懂事,手中不能握太多钱。再者说,下个月我们还要30两的交徭役钱,还缺很多钱!这200多文就不能让几个孩子霍霍了!”
苏永泽点头,“爹娘,如果是平时,我也同意你们的看法。但是现在情况比较特殊,我们家还……”
大钱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苏永寿大骂。
“你个混账玩意儿!你自己没出息,赚不到钱,就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了?你脸皮怎么那么厚?”
“为什么我们会缺钱?还不是因为你跑去赌搏!要不是你赌输了110两银子,现在家里的情况怎么会这么糟糕?”
“没钱了你自己不会去赚呀?心眼子就那么小,天天盯着家的那三瓜两枣,可要点脸吧!”
“老三为了交那4两银子的粮税,都跑去镇上赚钱,这几天都不回来。你们呢,好像没事人似的!”
被大钱氏一通骂,苏永泽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像个调色盘一样,难看极了。
刘氏替苏永泽辩解,“娘,老四怎么就没去赚钱了?这段日子他不是天天去镇上卖糖炒栗子吗?”
大钱氏冷笑,“去镇上卖糖炒栗子是谁提出来的?谁最先开始卖的?是老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好事情,见糖炒栗子赚钱,就把老三夫妻挤兑掉了,你们自己上!再说,这糖炒栗子是公中的产业,赚的钱都算是公中的,可不是你们四房的!”
刘氏的脸色也涨红,又是气又是羞又是怒。
小钱氏则是大夏天吃了冰西瓜一样,爽翻了!
该,让你们抢!
现在知道你们在打白工了吧?
小钱氏低着头,拼命忍住笑,但肩膀还是一耸一耸的。
苏老爷子终于开口了,“我强调一下,糖炒栗子是公中的产业,赚的钱都上交公中。当然了,年底会给各房分红。”
刘氏和苏永泽一听,心都凉了半截。
那他们还天天累死累活跑去镇上干嘛?
敢情都是打白工!
苏老爷子又道,“所以以后二房、三房、四房每房必须出一个人去镇上帮忙。除此之外,粮税以及徭役的钱公中出。”
刘氏和苏永泽刚才还一脸颓废,现在听到这话,都激动起来,眼睛发亮地看着苏老爷子。
苏老爷子可没让这对夫妻俩高兴太久,又道,“粮税和徭役的钱算是公中先借你们的,你们必须要归还!要是没有主动归还,那年底分红的时候,钱就从分红中扣,直到还清欠款为止!”
说着,苏老爷子从兜里摸出两张借据,一张递给小钱氏,一张递给苏永泽。
“你们都看看,有没有错,要是写错了,就提出来。”
苏老爷子看向小钱氏,“老三媳妇,老三没回来,就由你签字。”
小钱氏点头,拿过借据看了一眼,很爽快地签了字。
苏永泽看完借据,却是黑了脸。
这借据写了他们欠公中110两,月息2厘,年息2分4厘。
也就是说,110两的本金,利息一个月是22两,一年的利息是264两。
苏永泽差点没晕过去,他一年都赚不了10两银子,连利息都还不上,更不用说本金了!
“爹,您这……”
苏老爷子打断他的话,“债是你自己欠的,赌搏也是你自己要去赌的。你既然敢赌,那就要勇于承担。”
“我……”
大钱氏冷哼一声,“福宝这么小,都在想着赚钱帮她爹还债。你倒是好,自己赌搏欠了这么多钱,还想要赖账!想得倒是美!”
又道,“老四你该庆幸家里还有银子。要是交不了那30两银子,你就去服徭役吧!当然,你宁愿去服徭役也不愿意欠债,我们不会拦着你!”
苏永泽彻底没话说了。
刘氏心中窝火,却不敢朝大钱氏发。
苏老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