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两日后,临近交战的前一日。
琴时越灵气凝聚太师椅放在天门上,悠哉悠哉翘个二郎腿躺着,吹着不成曲的口哨,如同铁锯拉木腿的声音。
嘘嘘嘘
吱啦啦
镇守天门的孙屠曹灯一众天兵,各自低头苦笑,一个个本以为仙王吹口哨一会儿即可,谁知硬生生吹口哨一个时辰不停歇。
终于快要疯的孙屠提醒道:“仙王,属下有要事告知。”
“说来听听,如果你是找借口阻挠本仙王闲暇奏乐,所言之事可有可无,本仙王就打断你的腿。”琴时越又不傻,自然也明白自个吹口哨难听。
可帝太不在天界。
谁让他是老大呢。
哎呀呀,居于高层的感觉就是爽。
“咳咳。”孙屠尴尬一笑,说道:“属下等镇守天界枯燥时,也时常听人间戏子唱乐,今日见仙王落个清闲,属下也想让仙王听听人间的声音。”
“哦?还有这般妙事。”琴时越坐起身,低头看向孙屠,只见孙屠大袖一挥,天门正前方虚空眏出一道四方形的水镜。
其中反影亦是人间戏子台上歌唱。
琴时越见此场景,立马想到阿心世界阐述戏子的话,只要登台开唱不论下方有人否?皆需唱完。
什么戏已开腔,八方来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神明乱七八糟的,本在他看来全都是胡诌。
没成想今日倒是欣赏了一番。
琴时越只见那浓妆艳抹的舞剑女戏子,挥剑婉若惊鸿,戏衣随风舞动,呔的一声,对持一个黑脸虬髯苍白持刀老汉。
闻声。
戏腔道:“呔!苍髯妖魔老贼,当年吾郑清儿持慈悲剑,身负天仙容颜,游四域之地,斩妖魔万千,尔区区妖魔老贼今日拦路欲何为?”
“欲试本仙剑利否!”
再见那苍然老汉戏子,单手断利刃弃甩一旁,昂首道:“不然不然,吾乃山中巍巍黄山化形山妖,修行千载终难入大道,素闻郑天仙乃人族慈悲仙。”
“还望慈悲仙指点一二?”
“自无不可。”女戏子唱道。
琴时越看到这女戏子在台上呔呔呔呔...呔呔呔嘀咕着转悠一圈舞剑,动作多余的能让他尴尬死,而下方孙屠曹灯一众天兵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女戏腔又道:“吾游走一番,探查二三,观周围之地皆言你心善几何,亦多相助迷失山林人族安详归家,今提点你一二也算结个善缘。”
“哈,嘿,呔”黑脸戏子又跳又蹦翻个圈,单膝跪在女戏子面前,拱手一道:“还望慈悲仙明言。”
“汝乃黄山老妖,不曾妄造杀孽可入人族镇守一地安危,亦享吾人族供奉一方小香火助尔修行矣”
闻得戏子言,黑脸老汉慌忙起身,惊恐退后一步有三,左指着冷然一问:“受香火亦弃道身,慈悲仙何故害吾矣”
琴时越看着黑脸戏子这矣字声拉得老长,紧接着又开始唱起来戏腔道:“可叹,可悲,可凄之!”
“一日那慈悲仙,巧过吾地山,且观那慈悲美名久长传,周身紫气环绕是为好事多行善,老道年有千余三,不曾得道把她拦。”
“一问慈悲仙,吾已千载何故无仙缘?”
“慈悲仙慈悲言,闻其言来惊道年。仙言说:舍弃道身入人间,可受...可受...可受供奉香火缘!”
“缘啊”
黑脸戏子一句缘音拉长,听得让人心生三分凄凉,二分悲切,五分绝望...观者伤心闻着落泪。
语落。
黑脸戏子退场。
女戏子拂袖离去,且换一身素衣再归台上,又是呔呔呔呔呔,而台上也多出黄山之墓,女戏子停留墓前长叹一声。
琴时越看到这女戏子翘起兰花指,指着黄山之墓,戏腔唱道:“昔年吾曾游此山间,劝你入我人世间,虽不保,虽不保,虽不保那道体缘。”
“亦可神游人世间,人在神在多自在,只怪你心中不愿舍那,道体缘。昔年一别八百载,吾亦自在你消散。”
“唉!!!”
一声叹息。
女戏子退场,下方听戏的人族响起一片喝彩声。
“这黄山老道不识好歹,拒绝慈悲仙的邀请,这过了八百载身消天地,简直活该。”
“是极是极。”
“若是入了人族享受香火,如今定然还尚在。”
“这只怪黄山老道与咱人族缘分浅。”
“要我看就是他不知好歹。”
琴时越也听得几声喝彩,可听入耳时总觉得是在踩黄山老道捧人族所谓的慈悲仙。
莫说这黄山老道不愿舍弃一身道基。
放他这里也不愿意去做受到香火供应的神明,修仙本就想修行自由大道无拘无束。
而受到人族香火供奉,需全心竭力为人族行事,倘若人族不满无了香火供奉,岂不是同样要身消天地难以复生。
这黄山老道虽身消,可起码其神魂自由,纵使无香火也不必担忧消散天地,亦可转世再生。
琴时越挥挥手转动水镜,视线不再关注戏台上,一眼放去竟然是玄域州人族人皇城外搭起的戏台,出乎意料的是。
竟然还看到城池上嬴姬与分身衣上清的身影。
“呦呵!有点意思。”
“人皇嬴姬,人族国师衣上清。”曹灯在下方嘀咕一声,人族的消息天界也有天兵时常去探查,这些消息在天界早就不足为奇。
“哼,这人皇不知好歹,当年仙王故意放他一马,其竟然联合冥族,巫族攻打咱天界,呸!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