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调查过,当初服侍前皇后养胎的太医为锦州人士,几年前已经告老还乡。”宫千沉沉声说道。
“若真有我们猜的那样,估计很难从他口里套出来。”蓝轲放下酒杯。
“他家里可有孩童什么的。”司白抬手摸了摸下巴。
“没有,但他的孙媳妇已经有了身孕,现在算算,也快要临盆了。”宫千沉想了想,“他家五代单传,他的孙子前些年受了些伤,身子不好,估计也活不了多久,所以,他们全家对这个孩子寄予厚望。”
一个时辰后,蓝轲跟司白两人在宫千沉的掩护下,小心的翻过围墙,跳了出去。
“呼,总算不用看着那个小白脸了。”司白理了理衣袍,嘀咕道。
蓝轲瞟了司白一眼,没有讲话。
“怎样,刚刚的办法,你觉得如何?。”
“还在想。”司白伸手,牵住蓝轲。
两人执手走在空荡荡的路上,没有任何言语,吹着晚风,迎着月光,衣带轻轻飘飞,倒别有一番意境。
“我觉得可行,只是风险较大。”司白,突然说道,“如果到时候没有成功,皇帝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我不想让你去冒这个风险。”
“不会的,我会出什么事呢?”蓝轲,微微仰头看着司白笑着“况且这不有你们吗?”
“哈哈哈,也对。”司白眯着眼笑道,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手捏住蓝轲,的脸颊,“不对。”
“嗯?什么?”蓝轲有些疑惑。“哪里不对。”
“是有我,而不是你们。”司白揉着蓝轲的脸颊嗔怪。
“这有什么区别嘛。”蓝轲被揉的直闭眼。
“有,区别大着呢。”司白没好气地说。“你只要有我就够了,别人不配哦。”
蓝轲听着不禁想翻个白眼,但无奈被司白捏着脸,不好翻。
“唉行行行。”蓝轲伸手拿掉司白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
“明天你先去,我在你后面就来。”司白抬手揉了揉蓝轲的头顶。
“好。”蓝轲笑着。
“嗯嗯,那快回去吧!时辰不早了。”司白抬头看了看天空。
“好。”蓝轲四周看了看,一个垫脚飞过围墙,倒不是不能走大门,只是被爷爷知道了,他们又要担心了。
第二天下午,蓝轲进宫,向皇上报告前些日子刺杀之事。
“你是说有人想要刺杀你与司白?”皇帝听完蓝轲的话,放下手中的笔,认真的看着蓝轲。
宣平大将军连同身边关系好的人都遭到了刺杀,说明有人觉得他们妨碍了自己,能按耐不住出手,说明了他们的急不可耐。此事非同小可。很有可能关系到他的皇位。
“是。”蓝轲冷声说道。“他们刺杀臣,臣倒不觉得什么,能够应对,但是臣怕伤害到陛下,所以思前想后特来禀报。”
“这个标志你可确定?”皇帝看着蓝轲刚刚递上的图纸问道。
“是,臣命人将他们的头发全部刮去,又让人沿着那些纹路描绘出来,绝对没有错误。”蓝轲回道。
皇帝没有说话,拿起图纸,仔仔细细的观察者。
“陛下,世子殿下在门外等候。”洪山走了进来。
“宣。”皇帝点头。
不一会儿司白便跟着太监走了进来,与蓝轲对视时,他挑了挑眉,笑得一脸灿烂。
“臣参见皇上。”司白抱拳行礼。
“平身。”皇帝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事吗?”
“皇上,那人的刺客对臣用的软骨散,并非平常的软骨散,而是特制的,才会有那么强的效力,让人一旦吸入,立即浑身无力倒地不起。”司白从口袋掏出一只白色的药瓶。走上前放到皇帝桌子上“臣这段时间自己研究,最终研制出与那日的软骨散效力相同的药。”
“哦?”皇帝观看这首手中的药瓶。
“臣发现若想制作出相同药力的软骨散,还有一样东西不可或缺。”司白微微上前。
“何物。”皇帝抬头。
“迷荆花。”司白从袖口掏出一朵白色的,毫不起眼的花。“只是这花生长在悬崖峭壁上,极难采摘。我也是拜托颇有经验的猎户上山打猎时为我采得几束。”
“洪山。”皇帝喊道。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太监走上前来。
“去,拿去太医院,让太医们看看,药房中是否存在此花。”皇帝将手中的花递给太监。
“是。”太监小心接过,退了出去。
“朕可以打开看一看吗?”皇帝看向司白。
“自然,只是皇上不可凑太近。防止被入药粉。”司白点头。
皇帝拧开瓶盖,凑近鼻子,刚闻了一口,便晕倒在椅子上。
司白走上前,轻声喊道。
“皇上?皇上?”
并没有人回答他。
司白转头看向蓝轲,挑了挑眉,头朝皇帝方向扬了扬。
“开始吧。”
皇帝只觉得自己做了好长的一个梦,在梦里他看见了那个让他思念至今的女子,玉瑶。
她站在御花园的湖边,观赏着那刚刚盛开的牡丹。听见脚步声,她翩然回首。
内一件紫色棕花衫,锁骨精细、妖惑媚人。小衫上棕色花瓣散落,轻勾藤纹。着一身烟红色凤尾长裙、裙摆彩凤腾飞。披薄纱、腰间素色腰带,红色珍珠嵌五颗。三千青丝斜绾起涵烟芙蓉髻,两支梅花琉璃簪插入髻中。却仍有半半青丝披于腰间、两鬓插着翡翠珍珠步摇。肤色白净、薄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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