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打我不成?”江明月看着许狄,别看我们二小姐坐着,身材魁梧的许侍卫长站着,但江二小姐看许狄,眼尾稍稍吊着,眼神有那么一点点不屑,居高临下的意味就这么出来了g。
许狄是跟着赵凌霄的人,赵凌霄是多不沾烟火气,就差点把凡人勿近刻脑门上的一个人物?许狄在他家世子爷那儿,都没有过自己是只蝼蚁的感觉,今天江明月让他有这感觉了,还不仅仅是蝼蚁的认知,江二小姐看他的样子,是死亡进级版。
你不过是只,我动动手指就能辗死的蝼蚁罢了。
是的没错,许狄现在就是这么一种操淡的感觉,这江二小姐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真动上手,他俩谁弄死谁啊?
“我就坐在这里,”江明月这时又跟许狄说了句:“你也不要光用说的威胁我们,来,你动一个手让我看看。”
许狄:“你们没听见我说话?给老子搜这家医馆!”
王顺子看自家二小姐一眼,他家二小姐嘴角都噙上笑了,王大管家这一回认了,看来这一架是逃不掉了。大管家冲安远侯府的一干人等挥一挥手,安远侯府的众人,自觉分成几拔,将大堂通往医馆各处的门都堵上了。
涂山王府的人冲到门前,跟安远侯府的人面对面站着,大眼瞪着小眼。
“去九门提督府报官,”江屿这时拍了一下宝树。
宝树忙就往医馆的大门口跑。
许狄这时就站在往大门口去的地方呢,宝树要去大门口,就得从他的身边跑过去,许侍卫长下意识地就伸手要去抓宝树。宝树当然不想被许狄抓,脚下拐个弯,宝树就往旁边跑。
就在宝树人往旁边跑,许狄横着跨步要抓人的时候,一张茶几飞到了他的头顶上。许狄都没抬头看,听见头顶风声不对,他人就已经往左边闪了。
但茶几还没落地,一张椅子又飞了过来,这把木椅在半空打着转,速度极快地到了许狄的跟前,不等注意力还在茶几上的许侍卫长反应,这张椅子就砸向了他的后脑勺。
习武之人,护卫要害之处几乎就是本能了,听见呼的一声,疑似重物往自己的后脑来了,许狄下意识地就歪一下脖子。椅背,许狄是躲过去了,椅子腿他没能躲过去,两只椅子腿直接就杵许狄的脸上了。
许侍卫长脸皮破了一大块,嘴也破了,血流了一脸。而且鼻子被杵到,鼻子一发酸,许侍卫长流血的同时,他还流泪了。
事发突然,在场的众人都看傻了眼。
涂山王府的人,我的天,原来许哥也马失前蹄,被人打的一天啊,他竟然还哭了!
安远侯府的人,我的娘,茶几和椅子是我们二小姐扔出去的,我没看错吧?我们娇滴滴的二小姐,竟然还有这把子力气?我没看错吧?其实茶几和椅子是大少爷扔的,我们只是看错了?
江屿愕然片刻,原地一蹦,他就跳到了他二姐的身前。亲眼看着江明月行的凶,江大少这会儿的心思就是,死,他也不能让人觉得他二姐是个孔武有力的母老虎!
“我打死你!”江屿冲捂着脸,还在晕乎中的许狄大喊。
“大少爷威武!”这是王顺子在喊。
回神之后,王大管家的想法跟江屿的一样,他家二小姐马上就要嫁人了,在这个时候,死,他也不能让人知道,他家二小姐是会跟武夫动手的狠人,他家二小姐就是个大家闺秀!
“还愣着干什么?”江屿跟府上的众人道:“打!”
坐在隔间里守着阿岁的孙大夫,听见江屿喊打了,孙大夫就是一闭眼,完了,他这医馆保不住了。
被孙大夫说晚上才会醒的阿岁,这个时候已经醒了,听见孙大夫叹气加闭眼,阿岁挣扎着就要起身。
孙大夫也就闭了一下眼,等他再睁眼的时候,阿岁手上用不了劲,在屁股使劲,往上挣着想起身呢。“你别动!”孙大夫忙就把阿岁一按,说:“你现在又打不了架,你出去没用,好生躺着别添乱。”
涂山王府那帮人就是来找你的,你还自己跑出去?
别问孙大夫是怎么知道,涂王山府的人找刺客,怎么会找到他这医馆来的,阿岁年纪小,受的是箭伤,人家涂山王府的人,说得明明白白的啊。
阿岁:“外边打起来了。”
孙大夫点头:“嗯,打起来了。”
他医馆被砸的损失,这钱该由谁赔?赵凌云还是江家姐弟?孙大夫考虑了一下,他还是找大老爷要这钱吧,人是大老爷送来的啊。
阿岁很紧张,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他不想连累江明月。
医馆大堂里,桌椅板凳,屏风,茶具,这么说吧,只要能抄手上干架的东西,都被安远侯府的人用上了。葫芦担心安远侯府的人干不过涂山王府的人,可事实真不是这样,安远侯府别说护院了,就连家丁,基本上都是军队里退下来的兵卒。
也别以为军队退下来的兵卒,都是伤残的,年老体弱的,不是这样的。在江入秋这里,家里几兄弟死到只剩独苗的,父亲战死,母亲无力抚养的,或者母亲改嫁,留下的孤儿,那都是被收进侯府养着,吃好穿好,师父教练武,预备以后也从军的。
这么一帮人,他能怕打架?
王顺子一把椅子舞得虎虎生威,一个人就能战五个。
涂山王府的人都是身带兵器的,可这帮人拿着刀剑,跟安远侯府这帮舞桌椅板凳的,打了一个平手。
当然,侯府这头也不是没有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