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声好吧,”赵凌云心里着急回去,就在路上催江明月:“该说的圣上都说了,咱们就别再说了,说多了招人烦g。”
江明月:“那高大将军是怎么打算的?”
赵凌云把头一摇,说:“不知道,这事高千里也不可能跟我说啊,咱们算他的什么人?又没真结拜。”
江明月:“那钱你拿给他了吗?”
赵凌云:“钱被葫芦背着呢,我还没找着机会说这事。葫芦那犊子也是个没出息的,身上背了几张银票,活像要了他的命一样,看谁都像贼。”
江明月又不是没见到葫芦,葫芦挺正常的,压根就不是赵凌云说的那样,可见这赵大老爷惯会编排葫芦了。江明月也不跟赵凌云说葫芦,只是道:“那我们走的时候,你再把钱留下来吧。”
赵凌云:“行,我听你的。”
高二少带着高四少这时迎了过来,离赵凌云和江明月大约十来步远了,高二少就冲这夫妻二人抱拳行礼道:“大夫人也过来了,在下有失远迎,还望大夫人见谅。”
江明月笑道:“二少客气了,我带人没经通禀就进来了,还望二少和四少见谅。”
高二少这里正要说话,赵凌云就笑了起来,说:“这客气话让你俩给说的,走吧,去见过高大将军,我们就回了。”
被赵凌云这一说,双方的客套就进行不下去了,于是一行人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这路不是上回的路吧?”走过九曲回廊,看看面前的路,江明月小声问道。
赵凌云:“换院子了,大将军这会儿住到正院去了。”
江明月就想,如果不出意外,高千里留京,这座纪家老宅就会成为高府。
“原来的那个太监也被换走了,”赵凌云又说:“那狗东西,陈尽忠会收拾他的。”
这就不用江明月再问了,万川被罚,新过来的太监就不可能,再只当自己是个监视者,而是监视的同时,也知晓要小心伺候高家人了。
高四少这时问了句:“那个万川死……”
“咳,”高二少咳了一声,将自家弟弟的话给打断了。
赵凌云却已经听明白了,高四少要问什么,说:“没死,不过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高四少好奇问:“为什么这么说?”
赵凌云:“这会儿陈尽忠烦他了,他还怎么仗陈尽忠的势?你要还觉得不解气,那回头我遇见他了,我替你抽他一顿。”
“老四在胡说呢,大老爷你别听他的,”高二少这时忙就道。
万川这个太监,不奉命是不能出宫的吧?赵凌云要见到万川,那只能是在宫里,你在宫里还要打人?高二少是怎么想象,也想象不出,赵凌云要怎么在帝宫里动粗挥拳头。
高四少一脸不情愿地闭了嘴,显然在家中,高二少的话,他得听。
赵凌云冲高四少挤了挤眼睛。
江明月在一旁看着,觉得这二位可能已经勾搭上了,赵大老爷纵横叱咤京师城的纨绔队伍,应该是又增加了一位。
正院里,刘氏夫人站在院子当中,回头看看杵在她身后的达子几个亲兵,说:“你们别站在这里了,都散了吧。”
可没等达子几个人走,院门外就传来了赵凌云说话的声音,刘氏夫人就听赵凌云说:“哎,我想起来了,老伍和老陆呢?夫人,你别没带这老哥俩过来啊?”
“大老爷,”老伍的声音随即就响了起来,老伍说:“小的和老陆在这儿呢。”
“伍哥和陆哥来了?”达子马上就高兴道。
“来来,”院外,赵凌云说:“那你俩到前边来,站最后头干什么?我用得着你俩压阵啊?过来。”
随着赵凌云这句话的话音落了后,刘氏夫人看见了老伍和老陆,这二位被赵凌云催得,头两个走进了还没收拾好,爬着枯藤的垂花门。
“夫人,”老伍和老陆进了院子,一眼看见刘氏夫人,就跪下给刘氏夫人磕头。
刘氏夫人忙就让老伍和老陆起来,大将军夫人是飞快地打量这哥俩几眼。身上的衣服都是新的,很厚实,哥俩瘦归瘦了,但脸色很好,可见越国公府没有苛待这哥俩。
“夫人,”老伍就神情关切地问刘氏夫人:“将爷他?”
刘氏夫人说:“他在屋里呢。”
刘氏夫人说着话,就看正往院里走的赵凌云和江明月,按道理来说,老伍和老陆是要回来的,毕竟这哥俩是高家军的人啊。可现在人在京城里待着,刘氏夫人行事就比她在玉锋关时,更为小心了。
老伍和老陆是高家军的人没错,但哥俩在越国公府待过了,吃过越国公府的饭,喝过越国公府的水了,这哥俩的去处,出于礼貌,她也得问赵凌云和江明月一声。
“刘姐姐,”江明月笑着喊,语气和神情里都透着一股子亲热。
刘氏夫人也笑着迎到了江明月的身前,将江明月的手一拉,说:“我又见着妹妹了。”
赵凌云在边上说:“您见着我夫人,就喊妹妹了,我怎么不见您喊我一声兄弟呢?”
刘氏夫人也不知道赵凌云是真的脑子不清醒,还是假的不清醒,现在高家的这种境遇,你要认我们高家这门亲吗?妇人之间的认亲,那可以不作数,回头出事,被骂一句头发长见识短就完了,可你一个当老爷的,你没这借口啊。
江明月则说:“这个可得看大将军的意思了,老爷与刘姐姐说了不算数。”
赵凌云叹一口气,说:“那还是算了,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