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走了后,花婶儿走到江明月的身旁,小声道:“现在要怎么办?”
江明月:“消息不要传出去,等有结果了再说g。”
花婶儿点了点头。
江明月回到堂屋里,把信都收了起来,拿在手里晃了晃,江明月跟花婶儿说:“赵安阳欠了很多钱。”
花婶儿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要还吗?不会要大老爷还吧?”
江明月摇一下头。
花婶儿松了一口气,顿时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说:“那这就不关大房的事了。”
怎么会不关大房的事呢?江明月挑一挑眉,说:“他是以他哥名义借的,他还欠钱不还。”
“什么?”这个花婶儿就接受不了,这人也太王八蛋了,“他怎么能这样呢?”花婶儿大声嚷嚷道:“我就说,我之前就说,能占了家中正房,把亲大哥赶边上住人,他就不能是什么好人!”
江明月:“小点声吧。”
花婶儿:“他敢做,就别怕人说。”
江明月冲花婶儿摇摇头,说:“这是家丑,还是不要外扬了。”
花婶儿有些不相信,就凭她家这主子的脾气,这事这位能忍?
江明月看着手里的信,眯一眯眼,长长的眼睫垂下来,将戾气给遮掩住了。赵安阳借钱,都要用赵凌云的名头,可想而知,这位但凡做个坏事,那必然是栽赃到赵凌云的头上。
赵凌云前世的流放,赵安阳一定出力不少。
“他的这个弟弟,”江明月冷笑一声,跟花婶儿说:“道貌岸然之徒。”
花婶儿:“这事情得说明白了,不能让大老爷替他担恶名啊。”
江明月:“是啊,既然这位二老爷不要脸,那就不用给他留脸了。”
花婶儿被江明月弄得又迷糊了,您刚刚还说这是家丑,不能外扬的,您现在又说不用给二老爷留脸了,主子您这话自相矛盾啊。
“大老爷说他傻,蠢笨,”江明月说:“我觉得没有错。”
这下子花婶儿明白了,具体什么事,咱们不往外说,咱们就对外落实了,赵安阳个傻子,是个蠢笨如猪的痴呆货就行了。
“这要怎么做呢?”花婶儿有些犯愁,这可不是她出去骂骂街,找几个人传传小话就能成的事,花婶儿跟江明月说:“这二老爷在外的名声,可比大老爷要好啊。”
“婶儿你别犯愁,”江明月说:“我已经做了。”
花婶儿:“你做什么了?”
江明月:“大老爷拿了封信去给圣上看了,等圣上说他赵安阳是个蠢货的时候,那以后谁敢说他不是呢?”
皇帝陛下说话那是金口玉言,你就算心里不承认,明面上你也不能辩驳啊。而且连皇帝都说你这人蠢了,以后谁敢升赵安阳的官?你是想跟皇帝陛下唱反调?
赵安阳这辈子想要的,以及郑氏夫人,甚至于整个家族对他的期望,无非都是这位能高官厚禄,能光宗耀祖。
江明月心里说了句,做梦总该要有醒的时候,也是时候让赵安阳,让她的婆母,让赵家人不要再做梦了。
花婶儿没江明月这么多的心思,但听江明月说,东盛帝会说赵安阳是个蠢货,花婶儿就知道这事儿妥了。
“那老夫人得再晕上一回,”花婶儿跟江明月说。
江明月:“提前给老夫人请个大夫吧。”
花婶儿:“行,我这就去给老夫人请大夫去。”
江明月:“找个人出去请就行。”
花婶儿人往堂屋外头走,说:“别人请我不放心,一会儿啊,我领着大夫过去。”
江明月:“……”
她是不是该拦一拦?
花婶儿出门找大夫的时候,赵凌云入了宫,走在去承德殿的路上,赵凌云就问给他带路的小太监,说:“承德殿还有大臣在?”
刚在宫门口,他看见好些官轿停在空地上呢。
小太监说:“兵部的几位大人在。”
小太监一说兵部,赵凌云就知道,这又是为了高千里的事呢。不过等赵凌云进了承德殿的正殿,他没看见兵部的人,就看见东盛帝在喝参汤呢。
东盛帝招手让跪地上给他行礼的赵凌云起身,道:“进来的时候,看见什么了?”
赵凌云:“跪外面那人,臣见过,就是他押送高千里进城的,他叫什么名字,臣没记住。”
东盛帝:“你不是在城门口跟他吵过吗?”
赵凌云:“那也没规定说,臣跟谁吵架,就一定得记得这人的名字啊。”
东盛帝抬眼看了赵凌云。
赵凌云:“圣上,这人怎么跪在外面了呢?您知道他虐待高千里的事了?”
东盛帝:“他叫邵全。”
赵凌云:“臣管他叫什么名字,圣上,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您光罚他跪有什么用?您弄死他算了。”
东盛帝:”闭嘴。”
赵凌云:“那就不弄死。”
东盛帝:”邵全在来京的路上,对高千里的夫人刘氏多有不敬,所以圣上要罚他。”
赵凌云:“就罚跪啊?”
东盛帝眼一瞪。
赵凌云把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
“你来找朕,又为了什么事?”东盛帝问赵凌霄:“福王去你府上,找你干什么了?”
赵凌云把信拿出来了,一边道:“太子殿下说了他几句,王爷不高兴了,找臣抱怨了几句,臣就请他喝了酒。”
哪怕赵凌云就站在东盛帝的跟前,但这递信,也不能由他直接递。陈尽忠走过来,从赵凌云的手里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