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夫人一直就在厢房里坐着呢,哭归哭,伤心归伤心,但听到外面的人喊,二老爷要离府了,郑氏夫人也没说要出去看看她儿子去g。
老族长叹一口气。
郑氏夫人:“这下你们满意了?”
老族长:“你这是在怨我?”
郑氏夫人:“我是怨我自己,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用,我护不住自己的儿子,我没脸去见他。”
“拉倒吧,”赵凌云站在门外道:“你是怕赵老二求你帮他,你帮不了丢人呢。赵老二要是再问一句,他断腿的时候,你怎么不去看他,娘,你说你要怎么跟赵老二解释?”
老族长没反应过来,说:“解释什么?”
赵凌云:“解释什么?她害怕皇城司的人,不敢出屋呗。”
郑氏夫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冲门外的大儿子吼了一声:“你滚!”
赵凌云摊一摊双手,“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我回去了。我要不打招呼吧,你回头又到处跟人说我不孝顺你。”
“滚!”郑氏夫人喊。
赵凌云:“我再说最后一句话,赵老二那一大家子,你照看着点,大人不在,你别让几个小的受委屈。”
郑氏夫人就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赵凌云。
赵凌云:“赵老二的家事,跟我没关系,这话我说了啊,别回头庆宝堂再有事,你让人来烦我。”
郑氏夫人:“你到底滚不滚?”
“走了,”赵凌云拍一下门框,转身就走了。
“你看看他,你看看他吧!”郑氏夫人跟老族长告状。
老族长却道:“你一直在屋中坐着,是因为害怕?”
郑氏夫人气急,“这等事情,你们要我一个妇道人家出面?我是死了丈夫,可我没儿子吗?”
“你这是用到我了,”门外又传来赵凌云的说话声。
“你给我滚!”郑氏夫人喊话喊得都破了音。
看着郑氏夫人的脸由红变白,坐在椅子上人都往下瘫了,老族长觉着不好,不能再让赵凌云说下去了。这家伙要是把亲娘气死了,那就是圣上也保不了他了。
老族长站起身,冲郑氏夫人拱一下手,这老爷子就赶紧往屋外走了。门边上,赵凌云还竖着耳朵听厢房里的动静呢,老族长是恨不得上前揪住这人的耳朵,踢着这人的屁股,把这人给赶走。
“主子,”葫芦这时在檐廊外喊。
赵凌云和老族长一起往葫芦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左边的侧门那里,赵安阳的五房妾室,还有赵绮都站在那里呢。
看见赵绮,老族长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说:“怎么还把绮哥儿带过来了?”
站在门附近的秋纹跑进了厢房,不多时郑氏夫人就由她扶着,从厢房里走了出来。
站在檐廊里,看一眼站在侧门那里的赵绮,郑氏夫人直接开口骂道:“这帮子贱人!”
“什么?”赵凌云没明白。
郑氏夫人:“那些个小娘养的呢?这帮子贱人怎么就让绮哥儿过来了?”
赵凌云第一感觉,他老娘这话不好听,赵绮是赵安阳的儿子,那赵绠这个庶子就不是赵安阳的儿子了?都是赵安阳的儿子,何必骂得这么难听呢?
“哪儿就那些个了?”赵凌云说:“不就还有一个绠哥儿吗?绠哥儿今年才两岁,就是把他带过来了,两岁的孩儿他能懂什么?”
“你什么都不懂!”郑氏夫人冲赵凌云道。
把赵绮这个嫡子吓出病来了,这些个妾不就能为自己的儿子,谋个更好的前程了?赵凌云是个男子,看不懂后宅的门道,郑氏夫人不怪这儿子,她懂就行了。
“我们走,”老族长拉赵凌云走。
赵凌云又看一眼赵绮,赵绮的目光这时候是呆滞的,站在侧门那里木偶人一样。
“我的绮哥儿啊,”郑氏夫人喊着赵绮的名字,往赵绮那里走了过去。
“走吧!”老族长跟赵凌云说:“你别说话了。”
等他们二人走出了庆堂庆的前院,二人身后隐约传来赵绮的哭声,还有郑氏夫人大骂,赵安阳几个妾室的声音。
老族长跟赵凌云说:“你是一家之主,你不能不管绮哥儿。”
赵凌云:“我想管,我娘就让我管了?赵老二也不能乐意啊。”
老族长:“现在不是非常时候吗?”
“五堂叔你接下来要做什么?皇城司的人搜了好几十封赵安阳的信件,”赵凌云说:“我夫人的意思呢,我一个人看不好,让我请你过去,一块儿看去。”
老族长:“你怎可看衡南的私信呢?”
赵凌云:“总得知道赵老二背着我们,私下里都干了些什么吧?回回咱们都能运气好,遇上个好说话的,还是皇城司出来的官差?”
老族长:“你还怀疑衡南什么?”
“我干嘛要怀疑他?”赵凌云带着老族长往北院走,说:“他在我这儿一直就是个废物傻子啊。”
老族长急道:“你现在还有心情看信?你不出去找人,替衡南求情去吗?”
赵凌云:“这人是怎么好找的?我不得想想找谁吗?”
老族长被赵凌云堵得说不出话来。
葫芦从后面追上来,跟赵凌云禀告说:“主子,老夫人盯着乔姨娘一个人骂呢,乔姨娘都给她跪下了。”
赵凌云看葫芦一眼,说:“你什么个意思?心疼啊?”
“胡闹!”老族长马上就厉声喝了赵凌云一声。
那乔氏是你兄弟的妾室,你兄弟的女人,你拿她跟葫芦开得什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