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仅是那两把灵剑不见了,就连当日派出去的弟子也不知所踪?”
容华真君拧了拧眉,按理说,若是门内弟子失踪,同洞府的弟子定然会有所发现,可为何却没人来上报?
思及此,容华真君看向自家师兄,开口道:“师兄,你可有找到什么线索了?”
“并无。”
上明真君摇了摇头,他的心情颇有些沉重,若是不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就怕那藏在最深处的幕后之人会危及门内弟子。
他身为邈山派的掌门,自当要护着整个邈山里的弟子。
裴晔和徐渺渺站在两人旁边,听着自家师父和师叔的话,徐渺渺不禁有些犯愁:“弟子实在没想到那两把灵剑也能惹出这事儿,若是那弟子并非是故意将灵剑盗走,那必定就是灵剑落于旁人之手,而那弟子”
说到这,她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可在场的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先前派出去的那弟子怕是已经遇害了。
经过这么一提,上明真君的脸色隐隐有些怒意,自他担任邈山派掌门以来,门内一向平和安稳,就算是面对着外面来的挑衅,仍然能稳如泰山,可如今,竟然是有人敢动到他门内的弟子头上来,上明真君气得恨不得立马就将那幕后之人给揪出来。
上明真君按捺着心头的怒意,语气平缓的道:“渺渺徒儿,你和晔儿不必管这事,剩下的就由师父和你师叔亲自来查。”
话音刚落,容华真君看了他一眼。
一直鲜少见到师兄生气,如今见来倒是觉得稀奇。
可稀奇归稀奇,对于门内弟子失踪的事情,容华真君也是很生气的。
他沉默片刻,附和着上明真君的话:“渺渺,你们就先回去。”
徐渺渺神情不解:“师父,容华师叔,为何不让我们查?”
裴晔并未开口,可瞧着他的眼神,大抵是和徐渺渺所想的一样,灵剑是小姑娘幸辛苦苦带回来的,他自然就想着要将两把灵剑都找回来。
可上明真君坚决不许他们两人去查这事,他的语气里带了几分严厉:“门内还有很多事情你们都不清楚,这些事情就不要沾手了。”
徐渺渺愣了愣,下意识的朝着裴晔看了眼,她垂首应道:“是,弟子听令。”
见徐渺渺总算是松口不查,上明真君脸上的肃然之意缓缓的收敛了些许,忽而,他又望向裴晔:“晔儿觉得呢?”
裴晔颔首:“既然师姐不想查,弟子自然也不会擅自行动。”
当然,若是阿渺想查,他自然就会舍命陪君子——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就怕只要一说,自家师父就要将他和阿渺赶出洞府了。
见他们两人都应承了下来,上明真君也松了口气,脸上却作凶巴巴的盯着徐渺渺:“行了,你们走罢,别在这儿碍着师父的眼。”
徐渺渺:“”师父的嫌弃真的是来得莫名其妙的。
心知师父和容华师叔心底有事情瞒着他们两个,但裴晔和徐渺渺也不是那种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弟子,既然是心存疑虑,那自然就该是要亲力亲为的好生查探一番。
不让问,那就直接做。
待两个徒儿离开之后,上明真君和容华真君的思绪瞬间就活络起来了。
两人相视一眼,心中不禁起了一丝怀疑,最终还是上明真君率先打破沉静:“师弟,近来简臻之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本来是打算将简臻之送回去的,奈何,却架不住那边的势力,强硬的要求他们邈山派让简臻之留下来,如果是非要动手的话,他们邈山派也是吃不了兜子走。
上明真君和容华真君有所顾忌,又有全门派弟子作为软肋,继而,上明真君才没有坚持一开始的想法。
如今,简臻之仍然安安稳稳的留在邈山。
容华真君低眸思索一番,他有派弟子前去监视简臻之,若是他有什么异动,那弟子定然会向自己汇报,可眼下,他收到的信件全都是简臻之一直待在洞府内,并未出去半步。
容华真君将信件里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末了,他又道:“虽然我那弟子是这样说,但实在是还要细细查探一番才好。”
“灵剑和弟子同时失踪,若此事被有心人放出风声,怕是会惊扰了整个邈山派。”
“我知道。”
上明真君脸色沉重的点点头:“那依师弟所见,可有什么有用的法子能将简臻之引出来?”
闻言,容华真君沉吟片刻:“容师弟想想。”
这厢,徐渺渺也跟裴晔说起了简臻之。
实在是,整个门派,也就只有简臻之那等小人才会作出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徐渺渺握着裴晔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几分暖意,却并未让小姑娘紧锁的秀眉松开:“小师弟,你觉得会不会是他?”
“会。”
裴晔点头。
能让师父和容华师叔这般顾忌的人物,也就只有简臻之了。
听着裴晔这话,徐渺渺便将心里的怀疑确定了七分,她咬牙吐槽:“想不到简臻之竟真的能有这般小人行径,将本姑娘的灵剑盗走就算了,竟然连一个同门都不放过!”
裴晔捏了捏小姑娘软软的手指,顺着她的话说了句:“确实是小人。”
徐渺渺脚步一顿,忽而抬眸望着裴晔,问道:“小师弟可有什么法子?”
裴晔:“暂时没有。”
其实,简臻之在邈山是有帮手的,只不过很少人会知晓,而裴晔碰巧就听到那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