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来也的营帐里出来,波风水门带着白猿与夏树及他们的部下,来到了一个空闲的帐篷里。
“原本我提议请求暗部到来,是为摸索清楚云隐的一些动向,但现在这件事已经在无意间明了,所以接下来你们只需跟随我便可以了。”波风水门微笑着扫了眼面前的暗部与根部忍者。
“没问题。”白猿淡淡点头应道。
“既然如此,我就说明一下具体的状况吧。”波风水门缓缓说道,“如今汤之国的战场上,云隐已经陷入颓势,如果就此维持下去,即使云隐的指挥官是土台那种善于防守的谨慎之人,也坚持不了多久便会落败,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猜测云隐必定会有奇袭的计划,意图进行最后一搏。”
帐篷里的忍者们都安静地竖耳倾听,因为这很可能会是决定一场战争结局的机密情报。
“而在几天前,我带领部下在偏离战场中心的西方,也即是汤之国划出的战场地界外,发现了一些云隐行动的蛛丝马迹。”
“所以,接下来关注的重点就是那里了吗?”夏树这时开口问道。
“没错。”波风水门对他一笑,点头道:“所以接下来就辛苦各位先行盯着那里了。”
“为了木叶。”白猿语气严肃道。
“呵呵,没错,为了木叶。”波风水门笑着点点头,“云隐若要奇袭,正面战场必有动作,所以此举算作是双重保险。”
“我明白了,请指明地点。”白猿道。
波风水门点了下头,拿出手绘的细致地图,为他们一一指清需要注意的地方。
“这份地图便交给你了。”波风水门说明了一切,将地图叠好递给暗部的白猿,然后笑着看向众人道:“一路奔波,请大家在此好好休息,黄昏傍晚的时候出发便可。”
“是!”
……
夏树从帐篷里走出来时,波风水门并未走远,显然就是在等他。
“水门前辈。”夏树摘下面具,对波风水门挥了挥手。
“夏树。”波风水门笑着回应,只是表情有些悲伤。
野原琳的事虽然才发生不久,但他明显已经知道了,毕竟这并不只是关乎他的弟子,更关乎木叶隐村无风无浪度过了一场危机。
“我很抱歉,水门前辈。”夏树叹息着道,“那时我需要去对付更强大的敌人,不过若是当时我选择帮助琳,或许……”
他只是做出一种假设,却没有再说下去,身为木叶的忍者,若是放任强敌对村子进行攻击,无疑是一种极大的失责。
波风水门闻言倒是感动,同样叹息着摇了摇头:“幸好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否则牺牲的就不会只有琳一个了。”
“节哀。”夏树感觉自己差不多知道带土为何要弑师了。
“呵呵,别说这个了。”波风水门勉强笑道,“杀死了赫赫凶名的雾隐忍刀七人众,若是外人不知道做下此事的人是木叶的消音忍者松崎夏树,你的名声肯定会再长一截。”
“实力不足的话,太出名可不是什么好事。”夏树谦虚道。
“你太谦虚了。”波风水门笑着摇了摇头。
夏树笑而不语,这种话他已经忘记了有多少人对他说过,而每个人对他说这种话,都是一种对他的认可,无论是实力还是其他。
两人聊着最近的事情,逐渐就扯到了漩涡玖辛奈的身上。
夏树将漩涡玖辛奈对波风水门的不满说给对方听,波风水门顿时一阵讪笑,然后扯开话题,聊起当初他与玖辛奈初遇的事情。
虽然夏树知道他们的故事,但从波风水门口中听到却是别有趣味。
“原来你们间还发生过这样的故事呀。”夏树故作惊讶道,“所以,水门你与云隐也算是有仇的咯?”
“仇恨只会滋生更大的仇恨,这就是战国以来不过四十余年,忍界却战火连连的根源。”波风水门仰头深呼一口气道,“若是有可能,我宁愿没有这样的仇。”
“可惜,那注定是不可能了。”夏树摇头冷笑道,“即使没有云隐,也有岩隐、砂隐、雾隐。”
话题就此冷却下来,两人沉默好了一会儿。、
“回去休息吧,夏树。”波风水门起身道,“接下来可能会有一场激烈的战斗呢。”
“嗯。”夏树点了下头,便转身回了帐篷。
……
黄昏,傍晚。
西边的天空彩霞漫漫,辉煌的晚霞仿佛燃烧,只是天地间的温度却开始下降。
不过四五月份,恰是温暖清凉交替的舒适季节,一行人补充了体力,便朝着晚霞的方向奔行而去。
与此同时,木叶与云隐遥相对立的战场上,云隐的斥候开始了频繁的活动,显然是在为开战做准备。
木叶的斥候以及侦察部队察觉到这种情况,立即向大营传递消息,战斗的阴云酝酿,不知何时将随霹雳爆发!
……
潺潺流水悦耳流淌,一个占地不大、人员亦不算多的物资营地建立于此。
这时候,一支云隐打扮的忍者小队从东方而来,一路无阻地冲入这个营地之中。
“土台大人命令,待明日午后,按计划绕而击敌!”黝黑的云隐忍者单膝跪地,恭敬地传达着大部队指挥官的命令。
“终于要开始了吗?”双手按在桌面上瞪着双眼的魁梧壮汉闻言瓮声自语,随即对帐外侍卫喊道:“将奇拉比叫来。”
“是。”帐外传来一声回应。
片刻之后,一个身上携带着七把刀的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