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见沈主任很感兴趣,说道:“这咒语你也会?还真是神棍!用的什么药?”梁惠凯说:“我师父给了一个方子——‘太一追命丸’:犀角屑、羚羊角屑、鬼臼屑、桂心末各四钱;天雄、莽草、真朱、雄黄各一分;贝子五枚,烧蜈蚣五节;鸡子黄一;巴豆五十枚,麝香二分。”
沈主任说:“你的胆子真大,就是知道方子我也不敢用啊。”梁惠凯说:“救命要紧,至于会不会反噬,我倒是没想那么多。”路飞嘲笑道:“你不顾生命危险救别的女人,如果钟灵知道了会怎么想?”梁惠凯说:“小人之心!钟灵和她是好朋友,知道了也会支持我的!”
路飞说:“好吧,算你高尚!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梁惠凯说:“大冬天没什么好玩的,只能爬山了。”路飞的美女同学马上否定了:“那不行,太冷了!爬上去一身汗,风一吹还不感冒了?不去。”梁惠凯说:“要不带你们去矿山参观参观?”
还没商量好去哪儿玩儿,梁惠凯电话响了,赵兴旺的女儿赵秀花!一大早上的打什么电话呀?梁惠凯纳闷,接通问道:“小赵,什么事儿啊?”赵秀花惊慌失措、结结巴巴的说:“梁老板,出大事儿了!你送石子的车在料场翻了,司机死了!”
梁惠凯登时蒙了:“谁死了?”赵秀花说:“刘喜柱!我正准备上班去,却见送料的车倒在料场里。走近一看,料场沉下去一个大坑,车陷了进去,翻了!正好司机一侧的门压在一块石头上,玻璃碎了,司机脑袋上全是血。我喊了几个人把司机拖出来,可是已经没呼吸了。”
梁慧凯的心往下沉,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赔钱是小事儿,怎么跟人家父母、媳妇、孩子交代呀!而且开车的这些人都是从老家带来的,发生了伤亡事故更难处理。如果其他人还好说,给钱完事儿,老家的人以后总要面对,不禁涉及钱还涉及感情,每每说起来,人家死在你的矿山,这一辈心里都过意不起啊!
当了两年包工头,又当了一年的小老板,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梁慧凯有些慌张。路飞见状连忙说道:“你忙去吧,别管我们了。”梁惠凯一脸苦逼,说道:“真不好意思,等明年夏天你们再过来玩吧。”然后匆匆忙忙的返回了银山口。
高速刚停工,往料场送石子没两天就出事儿了,点儿太背了吧?更可气的是,在路上翻车还有情可原,料场还能翻车?运气真是差到了极点!一路上,梁惠凯怨天尤人,感觉自己的好运气在渐渐的消失。
到了银山口,料场里围了几十个胆大的老百姓。杜丁国、苏得贵和几个老家的人也问讯从山上赶来,都在等着梁惠凯发话。过去只听过工亡事故,却没有处理过这,梁惠凯的脑子蒙蒙的,想想说道:“先打120,送到医院,苏叔负责这事儿;杜丁国回去给职工结账、放假;老家的弟兄们都留下,帮着处理事故。”
物伤其类、狐死兔泣。王大海心里也不舒服,但毕竟自己不是老板,没有心里负担,说道:“我通知刘喜柱的家人?”梁惠凯沮丧的抹了一把脸说:“那最好,我也没脸和他的家人说呀。”王大海说:“你别难过,这事儿谁也不愿意发生。”梁惠凯叹口气说:“话是这么说,可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谁也对不起呀。”
王大海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拿出手机才想起刘喜柱家没电话,问道:“咱们让谁去通知?”梁惠凯一琢磨,这事儿不能让老爸去通知,别吓出个好歹来。陈老三的爸爸是村长,关系也不错,他爸爸通知最合适不过,那就自己通知吧。
拨通电话,正好是陈念新接的,梁惠凯说:“叔,你得帮我个忙,刘喜柱车翻了,人也没了,你帮我去他家里通知一声。”陈念新抱怨道:“小梁啊,不是叔说你,咋就这么不小心呢?人家可就这一个小子,上有老下有小的,刘喜柱死了,家里的顶梁柱就塌了!”
梁惠凯蔫蔫的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晚了,我只能尽量补偿吧。”陈念新说:“也是!我去通知他们。”梁惠凯说:“不论来多少人,路费、饭费我都报销。”
其实,梁惠凯想让陈念新跟着一起来,毕竟有村长坐镇有些事好沟通。但是这都是惹人的事,估计人家不愿意撑头,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挂了电话,一股悲凉的情绪涌上心头,开矿太难了!要不明年找个主把矿山卖了?
救护车把刘喜柱的尸体拉走了,苏得贵带着两个人跟着去了医院。王大海用购机把汽车吊起来,赫然露出了一个空洞来。老百姓们议论纷纷,说是下边有暗河。王大海悄声说道:“过去这个地方总是塌陷,以为是地基软,谁也没在意,就用铲车铲平了。停了两个月都把这事儿给忘了,没想到下边是空的。”
梁惠凯忽然想起修料场时的疑惑来。这个乱石岗差不多是寸草不生,当初认为这儿是两条山川的出口,不是风水宝地,既不能建阳宅,也不能建阴宅,甚至做了被水冲的打算。难道还是小瞧了?心有所动,便让赵秀花找来一个手电,打算下去看看,这事必须搞清楚,决定这个地方以后还能不能用。
用手电往里照了照,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