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凯顿时泄了气,说道:“说的也是,但这正是我想不明白的,他逃就逃呗,反正我也不知道他往哪儿跑,干嘛把我抓起来?纯粹是脱了裤子放屁。”王冬冬说:“或许,他这是向你示威?”
说着话门开了,进来一个民警说道:“这都是误会,你们走吧。”梁惠凯问道:“领导,是不是一个叫马千里的人报的警啊?或者徐千里,也或者改了其他的名字,是个外地人,他是个杀人犯!”民警愣了一下说道:“不是!具体是谁你不能告诉你,肯定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也没听说过什么叫马千里的人。”
还扑朔迷离了!谁知刚出派出所的大门,梁慧凯的手机响了,是一个本地的手机号。这下更让他吃惊了,犹豫了一下接通说道:“你好,我是梁惠凯。”那边哈哈一乐,说道:“我知道!梁爷,还没忘了我哈?竟然追到洪桐县来了,还是你有本事!”
闹了半天还是他!这是被平头哥先发制人了!梁惠凯郁闷极了,但是还得稳住他,装模作样的问道:“平头哥?真的是你吗?”平头哥说:“当然!不错嘛,还记得我的声音,只是咱俩没什么仇恨吧?你为什么死追着我不放呢?”
梁惠凯说:“错了,我来这儿不是找你的。记着曾给你说过,我在这儿栽过跟头,对吧?我的性格你也知道,有仇必报,我是来解决这段恩怨的。对了,你在哪儿啊?你的押金我一直在身上装着呢,就等着见到后给了你。”
逃犯的钱,换做谁恐怕也会偷偷昧只是想过,却从来不认为能拿到手,如果梁惠凯不厉害,矿老板们更不会主动给这笔钱了。所以梁惠凯在电话里首先说钱的事儿,让平头哥还真的有点儿意外,这恐怕是他遇到的最讲信用的人了。只是梁惠凯的突然到来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状态,还摸不清梁惠凯到底要干什么,说道:“是吗?你还有这好心?”
梁惠凯说:“你这是什么话?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我为什么总揣着你这笔钱?正像你说的,咱俩不仅没什么大的仇恨,反而我还得感谢你呢,因为和你认识以后,我才挣了不少钱。但是你媳妇死后,矿山那边就不让你承包了,所以我把你的押金要了回来,总带着身上,就是盼着能见到你。而且我也把你媳妇的骨灰送回你们老家了,你们家里不管,只好埋在县城的公墓里,有空你可以回去看看。”
平头哥马上相信了梁惠凯的话,他们家的人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东野小雨的死,他哪能没有一丝内疚?所以,梁惠凯能这么做,如铁石心肠般的平头哥心里也是热乎乎的,真挚的说道:“谢谢梁爷!梁爷真是个信人,这辈子我只佩服你,你说的话我也完全相信。为了感谢你,这笔钱我不要了。”
梁惠凯一乐,说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的钱就是你的,我怎么能据为己有?”平头哥说:“你听我说完,我还要求你一件事。因为你来的太突然,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所以走的比较匆忙,好多事儿没来得及处理。你现在在的那个镇叫汾水镇,他们村里有个煤矿,那里还有我一百八十万,你去把那笔钱帮我要回来,押金就当是这次的跑腿费吧。回头我给你发个卡号,把钱给我打到里面。说真的,要不是我以后可能缺钱用,这笔钱我也不要了,都给你。”
啥时候变得大方起来了?梁慧凯心里忍不住又是一乐,问道:“我去要,人家能给吗?那些人也不认识我。”平头哥说:“放心,我给他们说。你别说,这事当真也是天意!我在外边肯定隐姓埋名,不会用自己的名字,你猜我用的谁的名字?你的!当时我是随口说的,没想到这次还真用上了!一会儿我给他们说,我是给你打工的,你才是真正的老板。煤矿的老板姓宋,叫宋大旺,也是他们的村支书,你找他就行。他们敢把我的钱昧了,你不收拾他们,我也会收拾他们的!”
挂了电话,梁惠凯问王冬冬:“我现在有点乱,去帮他要这笔钱吗?”王冬冬说:“你一分钱都不该给他,那是助纣为虐!”梁惠凯涩涩一笑说:“我这是诱饵知道不?你别说,我还真好奇平头哥的生存能力,来这儿短短的半年多就能站住脚跟,厉害!既然来了,咱们就去看看吧。”
两人到街上吃了一碗刀削面,打听着到了煤矿。煤矿离村子有一里多地,两人溜溜达达的不一会儿就到了。只是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见到了所谓的宋达旺。
这个宋大旺五十多岁的样子,肤色黝黑,留着大胡子,穿着一件蓝格短袖,露着黑乎乎的一片胸毛,手腕上戴着大金表,趿拉着个拖鞋,一摇三晃不急不慌的来了。
寒暄几句,宋大旺问道:“你们有意思,员工用老板的名字在干活,匪夷所思。只是,他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让他走了?”梁惠凯说:“他在这干了半年多,一分钱都没给我上交,我还能让他再干嘛?所以我过来打算把投资的钱收走。”
宋大旺说:“可是你来的有点儿突然,我一下子去哪儿弄这么多钱呀?给我点时间缓缓行不?”梁惠凯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个外地人,没工夫在这儿呆着,你还是抓紧凑点吧。”宋大旺想想说道:“要不这样,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