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青春校园>我真是大昏君>第二百三十九章 差距啊,又拉大了

呯!佛朗机炮的炮弹击中了一辆楯车,木板上被打出一个圆洞,木屑横飞,楯车后的一个建奴捂着脸发出惨叫,血从指缝中汩汩流出。

为了便于用船运输,以及步兵机动,明军所携的火炮基本上都是轻型。佛朗机两百多斤,实心炮弹四五斤,威力不算太大。

其实就木制的楯车来说,重型火枪也具有破坏作用。只不过,效果比佛朗机炮更弱而已。

建奴的楯车不断被击中,破损的多,摧毁的少。但这并不是明军所有的手段,对付楯车,他们还有着别的办法。

十几架简易掷弹车在战车后立起,几十小罐火油已经放进甩兜,待楯车接近后,便开始点燃发射。

火油罐或是在楯车上、地上撞碎,呼地腾起一团火球,熊熊燃烧。

经过了反复推演,明军的准备是相当充分。尽管用小船运载的弹药物资有限,但对付一两次进攻,还是绰绰有余。

在火光升腾中,楯车很快就变成了火车,别说推了,就是想靠近也很困难。不只是楯车,还有不少建奴,身上冒着烟火,发出非人的惨嘶在扑腾翻滚。

又是一轮掷弹车抛射,火头更多,火势更大,烟雾更浓,在明军的阵前六十多米的前沿几乎形成了一道烟火的封锁线。

面对这突然的阻击,建奴的攻势不得不停顿下来。他们能做的似乎只是等火燃尽,或是掘土扑灭。

中部的压力骤降,两翼的汉兵则遭到了猛烈的反击。

轰,轰,轰……

佛朗机炮喷出的霰…弹成扇面激射向敌人,简直无可抵挡。汉军的鸟铳还未展现威力,就遭到了迎头痛击。

陈三和趴倒在地,侥幸躲过了雨点般倾泻过来的铅弹。他不敢起身,耳旁全是惨呼哀嚎,眼中是倒在地上血淋淋的尸体,以及受伤未死者的痛苦挣扎。

盾牌有些作用,但防护能力还是不够。汉兵的装备和女真人相比,也差了一截。这也使他们在面对明军火器时,受到的伤害最大。

而且,担任侧翼进攻,还有一个威胁需要考虑在内,那就是乘船而来的明军。

显然,岳讬是预料到这个不利因素的,才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汉兵。

此时,明军的船只已经再次启航,载着火枪兵分成两部,向着对岸急速划水而来。

张盘下达了命令,两翼的明军推着炮车向前,数百士兵则以轮换射击的阵形向前推进,对汉兵进行更猛烈的打击。

如果只是被动地防守,对于兵力不占,是不利的。在三面的进攻中,两翼的汉兵是弱鸡,可以先行击溃,再集中力量对付建奴。

最具有震慑力的还是前面的火炮,黑洞洞的炮口指着,好象随时能喷出耀眼的火焰,射出密集而致命的铅弹。

汉兵在军官的嚎叫指挥下,勉强又排出阵列,用鸟铳进行还击。

但刚刚整顿好的队形,在佛朗机炮的数次轰击下,又崩溃瓦解,在明军士兵火枪轮射的进逼下,不断向后败退。

枪声的轰鸣在河中响起,乘船而来的明军沿着近岸依次掠过,向着汉军射出一轮一轮铅弹。

两面的夹击,终于使汉兵陷入了崩溃的边缘,只有铁杆军官还在呼喝顽抗。

炮兵迅速地更换子铳,调整炮口,向着汉兵猛轰。成百上千的霰…弹如同死神的镰刀,横扫而过,将汉兵打得死伤一片。

“冲啊,杀呀!”

伴着尖利的哨音,军官的吼声响起,明军士兵插上刺刀,发出齐声呐喊,向前冲杀而去。

河里的船只也掉转方向,向着岸边猛划,一头扎上浅滩。士兵跳下船只,踏着末膝的河水,冲上河岸,与友军一起,在汉军的侧背狠狠地插了一刀。

明军两部加在一起,兵力也不算多。可就这几百人,却打出了上千人的气势,把倍于己数的汉军追杀得失魂丧胆,狼狈逃窜。

马光远想遏止败势,挥舞着染血的战刀,疯狂地砍杀了数名逃兵,但这些都是徒劳地。

在一声并不明显的枪声后,他象被敲了一闷棍,动作停止,晃了晃,颓然倒了下去。

败兵匆匆地从旁边跑过,根本不会多看一眼。只有几个亲兵围拢过来,呼唤着。

马光远的眼睛大瞪着,嘴里喷着血沫,已经说不出话来。更没法告诉别人,他是被来自身后的鸟铳击中。

亲兵抬着马光远的尸体加入了溃逃,左翼汉军的败势如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

明军士兵狂野地追杀着,战场上,再没有比象杀鸡宰羊般更轻松的活儿了。败兵象一群惊慌失措的鸭子,连回头都不敢,只剩下了亡命的奔逃。

噗!刺刀入肉的闷响有些瘆人,但张小喜却连眼都不眨。

力量不是最大,凭着手感和手腕的力量,他已经抽出刺刀,迈步向前追去,对倒下的尸体连一眼都不多看。

身旁身后是战友,也是他的部下。几年前的新兵蛋子,已经成为了军官,率领着一百多士兵。

“我也姓张!”张小喜已经知道了当初冯大铁为何如此问他,现在,他可以昂首挺胸地这么说,并不辱没勇登城头的前辈的姓氏。

成长意味着思想的成熟,也意味着心理的冷酷无情。同样是辽人,却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他不会有丝毫的怜悯,有一丁点的手软。

心志的锻炼并不只是杀戮,影响最大的还是身旁的袍泽。

几年来,多少战友或伤残,或阵亡,他们的名字,他们音容笑貌,一直留在张小喜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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