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苟只是说道:“死的好。死的好。”对朱见濬其他话,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不过朱见濬也不算骗他,虽然顾兴祖不是因为杀降之事处死,而是因为猫儿庄之战弃军而逃被处死的。
朱见濬还想再劝,于冕说道:“殿下,而今多说无益,不妨等大战之后才说。”
朱见濬会意,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他一言能决的,他仅仅是来观战的,而不能越俎代庖,代替当地官员处置事务。
当然了,发挥影响力却是可以的。
这都需要一个过程。
朱见濬一挥手说道:“将他压下去,好生看压。不得有误,孤要他活着。”
左右立即答应一声,将侯大苟给压了下去。
朱见濬坐到椅子上,忍不住再次骂道:“顾兴祖该死之极。”如果顾兴祖当初处置妥当,何至于而今大动干戈数年不止。
朱见濬越想越恼怒,只是他听到的仅仅是侯大苟的一面之辞而已。其中内情决计不是简简单单顾兴祖贪功杀降那么简单。
侯大苟被压出大帐之轰,单独安排一个小木屋看押。在四下绪才从他目光之中表露出来。
他恨不恨大明,自然是恨的,如果可以杀光大明人,他也不会手软的。但是他领袖瑶民这么多年,自然还是有几分眼光。
他清晰的知道,瑶民与大明的体量完全不一样,不管是瑶民在战场之上发挥多好,结果也不会改变的。
他其实也有心与大明和解,就是基于现实情况,仇恨固然重要,但是仇恨不能当饭吃。
但双方如此深仇大恨,不说内部反对和解的人,单单是建立互信都不可能。
而今这位,能做到这一点吗?
侯大苟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