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简煊当即脸色一黑。
“特木得,你讽刺老子!”
说说闲话居然被骂了,那位拿扇子的公子,脸色也不好看了。
“有病吧你?被猜中心事恼羞成怒了?老子看你就是后悔了,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谁还不知道谁。”
“难怪人家路姑娘,宁愿嫁个瘸子也不要你……,换我也一样瞧不上你,什么德行……”
“老子叫你胡说!”简煊挥拳就打了过去。
对方也不示弱,立即还手。
都是勋贵子弟,哪怕是纨绔子,也会两手花拳绣腿,这位公子手上还是挺有力气的。
而简煊走从军的路子,并不是真想上阵杀敌,只不过出身镇国将军府,从军更容易出头,手底下功夫不比这位好多少。
棋逢对手,一时间还真分不出胜负来。
好好的忽然打了起来,其他人呆住了等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过了七八招了,赶忙上前劝架。
七手八脚,不知谁的脸被谁打了。
勋贵子弟,个个心高气傲,哪个是好相与的?
好心拉架反而被打了,这还得了?
“谁打老子?”一撸袖子,“干了!”
本来是一群人来吃饭喝酒的,变成了一群人打群架,把人家包厢的桌子也砸了,屏风也弄坏了。
不仅要赔人家钱,打得鼻青脸肿的回家,怕丢脸,一个个非得硬说,成自个走路不小心撞的。
再说宋氏那个新腹杨嬷嬷,路遇大雪赶回庄子上,差不多快子夜了,也没来得及向宋氏报告。
又累又冷的,回屋沐了个浴一觉睡到翌日晌午才醒,怕宋氏等的急,草草的洗了脸,急忙向宋氏汇报去了。
她不晓得路嫚嫚得了将军封号,只把自己看到的汇报上去。
说完抬头看宋氏,“还要将姑娘喊回来吗?”
那边小几上吃着蛋花羹的,路远安、路长风擦擦嘴,异口同声的说,“要,必须要!”
大姐不在家里住,没了他们两个监督,画连环画的速度都变慢了,好几个月了,一本连环画都没画出来。
还是得把人喊回来,监督着才行。
宋氏眸色深深,“不用了,她如今在今扇门,不是说回来就能回得来的。”
“再说这不是快过年了嘛!”
过年总要回娘家的。
华姨娘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都这么些年了,能劝的话,都劝过了,自己走不出这个坎,旁人再努力都是徒劳。
她是真的从来没有怪过她,因为这本就不是她的错……
这辈子这个结,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开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天夜里,华姨娘梦见自己在皇宫里,这个地方不安全,她拼命的跑,后面有人拼命地追,跑着跑着忽然摔倒了,后面的人追了上来抓住她,把她推进湖里……
被惊醒了,睁开眼一看已经天光大亮。
连下了两天的雪,天色终于放晴了。
而冷雨又不正常了。
不过今日的不正常与往常又不同。
今日冷雨与既不高冷,也不像往常似的亲切和人打招呼,浑身上下充满着腾腾杀气,直奔路嫚嫚值房。
也不管有旁人在场,拍着桌子道,“好你个阴险小人竟然出卖我。”
不用说路嫚嫚也晓得他是谁了。
用一副我也是为你好的姨妈眼神看他。
“一手钱一手那啥,你现在钱也有了,难道不想干点别的?”
冷雨气的抓狂,“我干你个大头鬼哟!”
这个阴险小人,分明不想让他好好活。
追电弱弱的问,“你们俩在说什么?”
怎么他一句也听不懂。
两人异口同声回怼,“关你什么事,哪凉快哪呆着去!”
追电:“……”
他招谁惹谁了?
“其实吧,你也知道我没做错,是不是。”
周庆云是太子,可是位置并不安稳。身后有虎视眈眈的韩贵妃一派,还有躲在角落里各种心思不明的兄弟。
坐在他这个位置上,想要活下去,只有抗争。
皇帝是挺喜欢他的,这一点谁都看得明白,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封了太子。
可也正是因为皇帝喜欢,怕他年纪小,对付不了韩贵妃一派,除了暗地里给了保护安全的暗卫,明面上根本没有任何的实权。
看起来他就是个挂名太子。
一个没实权的挂名太子,谁愿意投靠到他的阵营?
皇帝想自个亲手为他找清障碍,把一个平稳的江山送到他手中。
这个想法很好,实际上却阻碍了周庆云发展自己的势力,以至于开个铺子,也要拿她当挡箭牌。
以路嫚嫚的眼光来看,周庆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皇帝是担心他的安危,如果他能让皇帝看到他聪明才智,和不输任何人的手腕。
皇帝未必不会放手。
周庆云心知自己身在局中,反而没有局外的路嫚嫚看得清楚。
可是这阴险小人,至少提前给他打个招呼啊。
“差点让你给害死,我还得谢谢你不成!”
路嫚嫚什么都不厚,就是脸厚。
“我这不是培养你随机应变的能力嘛!”
“韩贵妃要对付你,难道还会提前给你打招呼?”
冷雨翻了个,你少忽悠我的白眼。
反唇相讥,“那个女人,目前最想对付的人好像是你吧?”
路嫚嫚语重心长,“兄弟,你这就不对了,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