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锦玥满眼都是崇拜,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师父真是厉害,画像画的好,能破案,就连仵作也很在行。
路嫚嫚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哪里会做什么法医工作,只不过见多识广,比别人多一些常识而已。
走到尸体边慢慢蹲下身,拾了根棍子,挑起地上的白沫看了看。
朱锦玥忙凑过来,“师父,您发现了什么。”
“把他的嘴巴掰开。”
朱锦玥照做之后,路慢慢凑近,用手扇了扇使劲地闻了闻。
“呕吐物成白色奶块状,嘴里有金属的味道,脸色发白,眼白发黄,应该死于急性铅中毒。”
一圈人就在边上,看着这两人蹲在尸体旁又摸又闻,并且一脸淡定的你一言我一语。
众人:“……”
那真是一具尸体,而不是一盘佳肴?
那边路媱媱凝眉道,“除了金属味,死者口中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花雕味,应该是喝了用锡壶装的花雕。”
朱锦玥觉得惊奇,“师父怎么知道?”
路嫚嫚还没来得及解释,收到消息的肃王妃,领着一众夫人来了。
看清地上躺着的人,肃王妃脸色一变。
“快,快去通知顺王妃……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抬起来……”
说话的间隙不忘狠狠瞪了眼自己的侄女。
“不能动!”
路嫚嫚阻止,“在六扇门没来调查现场之前,尸体不能移动。”
肃王妃很不开心,“路画师,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些?这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动?”
路嫚嫚勾勾唇角。
“王妃您随便动,但尸体不能动。”
心情紧张的闺秀们,被这句话逗笑了。
肃王妃气急败坏。
“还愣着干什么,这里谁才是你们的主子,还不快动手。”
眼看要拦不住了,朱锦玥急得不行。
“都不准动!”
路嫚嫚亮出六扇门腰牌。
“蓄意破坏案发现场与罪犯同论。”
镇住众人之后,将腰牌抛给朱锦玥。
“看好这里,谁也不准乱动。”
径直走到肃王妃侄女跟前。
“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那女子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没,没有!”
“没有吗?”
路嫚嫚将从尸体身上拔下的金簪拿出来。
“那姑娘给我解释解释,你头上的簪子,怎么跑到死者的胸口去的?”
“我说路画师你记错了吧,这簪子怎么会是我家小柔的?”
姑娘未曾开口,肃王妃到急着为她撇清。
路嫚嫚扯了扯嘴角。
“王妃,我还没七老八十。”
既没有老眼昏花,记性也没那么差。
路嫚嫚撇了眼不远处的水榭。
“姑娘请吧!”
“不用了!”
想不到这姑娘还挺硬气。
“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那金簪是我的,人也是我杀的!”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哗然。
天哪,真是人不可貌相,刘姑娘看着文文弱弱竟然杀人。
刘姑娘似没看到众人的反应,咬牙切齿恨声道,“他活该!”
萧王妃气急,“你这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刘姑娘倔强地看着她,“我是不是胡说,姑姑应该心里清楚。”
“你……”
路嫚嫚揉揉额头打断这对姑侄。
“好了,说说事情经过,你什么动机?”
哎!就是个劳碌命,忙里偷闲看个戏也能遇上人命案。
“我爹给我定了一门亲事,对象就是这个人。”
刘姑娘指了指地上的死者。
“京城谁不知道,顺王嫡次子好男风?哪个姑娘肯嫁?”
“我自然不乐意,可我爹为财所迷非要攀这门亲。”
“我原想着这人既然好男风,多半不对女人不感兴趣,趁着今日姑母请我帮忙,写了封信给他把人约了来。”
“我的本意是,希望他可以主动退了这门亲事,如此我爹也没办法,没想到……,这个衣冠qín_shòu竟然男女通吃,对我动手动脚……”
“被他箍住脱不得身,我又气又急拔下头上的金簪,狠狠地刺了过去……,叫声惊动了旁人,我来不及收回金簪……”
她抬头看向路嫚嫚,“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我还想说他活该,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还会这么做。”
“你这死丫头竟给我惹祸,看我不打死你。”
肃王妃脸色墨黑墨黑,阴沉的想要下雨似的作势就要打人。
其实大家也都知道,萧王妃此举不过是做做戏,表明自己的立场,免得顺王府找肃王府的麻烦。
路嫚嫚却最看不得这种利益当前,有好处拿过来用一下,出了事赶紧撇清的姿态。
伸手拦住她,“王妃,你是不是太急了一点?我这案子还没查清楚呢,请你别在这里妨碍公务。”
被个丫头片子嘲笑,萧王妃墨黑的脸色隐隐发青,请神容易送神难,她后悔请了这个瘟神上门了。
咬牙切齿,“你别忘了这里是肃王府。”
我才是主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路嫚嫚仿佛没听出画里的言外之意。
“肃王府怎么了?就是皇宫,也一样查。”
某人不晓得自己一语成戳,用不了多久真要在皇宫查案了。
“刘姑娘有没有请死者喝酒?”
姑娘摇头。
“你确定?”
“我趁着姑娘们在投壶,悄悄溜过去见人,别说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