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路嫚嫚检查确认,这位大嫂脑袋受过伤失忆了。
好在那对钱姓老夫妇说过,自家闺女右耳朵后边,有一颗豌豆大小的红痣。
朱锦玥上前扒开她右耳朵后面的发丝,果然有一粒豌豆大小的红痣。
确实是钱苿莉无疑了。
众人猜测可能在贩卖途中钱茉莉逃了出来,然后不慎伤到了脑袋失忆了。
现在她又和着屠夫成了亲,情况有点复杂,四个人凑在一起商量了一番,派其中一人去了一趟隔壁晋县,把老两口请了过来。
当然,这其中一人非方凌莫属。
谁叫他比较话痨呢,一定可以当着老夫妻的面,把情况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然了,路嫚嫚也答应,以此给他做一只荷叶鸡作为报答。
方凌也会做荷叶鸡,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做得不如路嫚嫚做的好吃,明明是一样的做法。
有荷叶鸡可吃,方凌那可是精神抖擞,只用了一天功夫,就在晋县和渭水县之间跑了个来回。
就连看他不顺眼,爱和他抬杠的朱锦玥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
至于钱老爷和钱太太,翌日晌午才到,毕竟年纪大了,哪怕再着急也赶不快。
“我苦命的儿啊!”
老夫妻俩一见到钱茉莉,抱着她抱头痛哭,但失忆的钱茉莉不记得他们了。
不过这位大嫂心底纯良,通过路嫚嫚等人的叙述,已知来龙去脉,晓得他们是自己的父母,不时的给两人递帕子。
两位老人哭了一会,擦擦眼晴提出让钱茉莉跟他们回家。
“儿啊,跟我们回去吧!”
钱茉莉却道,“请爹娘恕罪,女儿失忆了,不记得你们,也不知自己成过亲了,所以……”
她看了眼旁边紧张不已的屠夫,“女儿已经和他成亲了。”
老俩口一瞧满脸横肉的屠夫,就心生不喜,可一想到原先加女婿……
倒是一表人才书生意气,还不是个赌鬼,为还债把他闺女给卖了。
这人不可貌相,说不得此人开着满脸凶相,心底却很好。
不过有了前一回的经历,老夫妻俩不敢马虎,认不认这个女婿,还得考察一番。
老夫妻俩商量了一顿,暂且也只能这样了,两人留在渭水县住一段时间,看看这屠夫的表现再做道理。
至于前女婿那里倒不用担心,他把他闺女卖了,写了契约书,两人之间就没有关系。
案子告破,路嫚嫚依言给方凌做了一顿荷叶鸡。
因为错误估计了某些人的食量,不仅没能止住方凌的馋虫,反倒给荷叶鸡培养了另一个迷妹。
朱锦玥也爱上了荷叶鸡的味道。
这日四人风尘仆仆的赶回京城,日头偏西各回各家。
回府之前路嫚嫚先在巷口探了探脑袋。
没办法前些日子被堵怕了,这些人在六扇门都不找她,就堵到将军府门口了。
甚至有的人还递了帖子。
刚开始要么是请她治病的,要么是想拜师的大夫。
发展到后来就有闲着没事,光堵着来看看她是否有三头六臂的。
搞得她不厌其烦,这才趁机出京查案。
呼!
还好,门口一个人也没有,知道她不在京城都散了。
轻轻松松的进门,让她都有点怀念前些日子,逼不得已简大少爷带她翻墙的时光了。
刚回到府中,还没来得及擦把脸,青芜就找上了她。
“大少奶奶前日您不再家,厨房的小红进过您的屋子,奴婢请半夏姐姐检查过了,没少什么东西,您要不再瞧瞧?”
毕竟半夏只是个丫鬟,大少奶奶的东西不一定全知道。
而且她看半夏那丫头除了鸡腿,对别的还真不怎么上心,可别漏掉什么重要的东西。
听到又有人擅自进她的屋子,路嫚嫚眸光闪了闪。
“她怎么说?”
“当时奴婢正好路过,看到小红在关门。”
“奴婢就问她,少奶奶的屋子不能随便进入,这是规矩难道不知道?”
“开始她还不承认,后来被奴婢逼的没办法,当场就给奴婢下跪,求奴婢不要告诉大少奶奶。”
“她说是追着厨房的花猫过来的,花猫从窗子进了大少奶奶的屋子,怕大少奶奶生气,所以进屋抓猫去了。”
“可奴婢既没看见她抱着猫,也没听到屋里头有猫叫,事后请半夏姐姐进屋查看,仔细的瞧了瞧,也没发现哪个地方有猫爪印。”
“奴婢怀疑她说谎,当时也让嬷嬷搜了身,没发现有夹带什么,可能东西小,奴婢没发现也不一定,大少奶奶再找找吧!”
“小红那丫头呢?”
提起小红青芜有点惋惜,“本来是关在柴房的,可昨日小红她娘带着婚书,上府中要人来了。”
“说是老早给小红订了门亲事,这两天要办喜事,来求老夫人一个恩典。”
“咱也没证据小红偷了东西,所以……”
不得不放人。
路嫚嫚点点头,“这些事我晓得了,辛苦你了先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路嫚嫚自己一个人从大门进来的,此刻简大少爷还在书房。
自从发现有人潜进她的屋子随便乱翻之后,路嫚嫚就喜欢在屋里做些记号。
这些地方都同半夏交代过,若是半夏来拿东西,绝不会碰到这些记号。
她先去查看了那些记号,果然都不在了,打开柜子和抽屉倒没有被乱翻的痕迹。
当然这也不是说没被翻动,极有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