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娘有个一模一样的熏香球。”
路嫚嫚挑了挑眉,“哦!”
“王姑娘将她的熏香球拿出来给奴婢们瞧了,只是奴婢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熏香球,最后只得作罢。”
这王姑娘嫌疑不比李姑娘小啊!
又喊着小厮去追管事,把那王姑娘一并带过来。
心中又遗憾,慎王府将参加宴会的人都放走了。若是凶手真藏在宾客之中,凶器也早就处理掉了吧!
嗯,林友晕倒在慎王世子尸体旁,现场却没有找到凶器。
这也是一个疑点,按理既然要陷害林友,杀人凶器放在他手中才更有说服力,然而却没有。
那边路嫚嫚所提到的,被当做凶手的林友,在另一边接受厉风的问话。
“……被打晕之前的事还记得吗?”
林友一手摸着脖子,语气忿忿,“怎么不记得?”
“老子就出去上个茅房,刚从茅房出来就被人从后面劈晕了,让老子知道是哪个龟孙干的,老子扒了他的皮。”
口出恶言的林友,让厉风直皱眉头。
“好好说话!”
自己莫名其妙被人劈晕,又被冤枉成了凶手,这会儿还要被眼前这个这个小捕快呵斥,林友面露不悦,就要发作。
方凌见势不妙,赶紧走过来踢了他一脚。
“我大哥问你话了,好好回答。”
林友手指点了点方凌,意思是你吃里扒外,我记住你了。
方凌小声对他道,“别不识好歹,我大哥是鼎鼎有名的四大名捕之首厉风,如果不是我家人请来了,你这会儿恐怕已经是个死人了,给老子认真点。”
林友和方凌一样,虽然混也不是不识好歹,何况对方还是自己的偶像,立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和小凌子走在湖边,看到满湖荷叶,小凌子突然要去采,说是要弄什么荷叶鸡……”
厉风默默地瞟了方凌一眼,方凌不禁有点脸红。
前天在林子里,厉风打了两只山鸡,他自告奋勇要烤。
路嫚嫚怕他再搞砸了饿肚皮,随手采了两张荷叶甩给他,叫他把鸡处理好,用荷叶包上再裹上一层泥,丢在火里烤。
等到柴堆灭拨开泥巴,鲜美肥嫩的鸡肉,带着淡淡的荷叶清香在唇齿间流转,那味道……
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美食,不接受其一。
瞧见那满湖的荷叶,又情不自禁地想起烤鸡来……
方凌在想着烤鸡,林友却接着道,“我和慎王世子本就不对付,要是让他晓,得我在慎王府摘荷叶,还不被那小子给笑死了,这种事绝对不能干。”
“所以就找了个借口借着尿盾……”
方凌刚回味过来,就听到这一句。
“好你个林友,小爷把你当兄弟,你就这么对小爷的,小爷见你出事了,还巴巴的把我大哥给喊来,早知如此……”
方凌跳起来发飙。
厉风额头的黑线直掉,还能不能让他安静的好好查个案子?
“你们两个的私账一会儿再算,在办案呢,严肃点!”
被大哥给教训了的方凌,一把捂住嘴,用眼神警告林有,“你给我记着,这事没完,我晚点找你算账。”
厉风懒得搭理他们的眉眼关官司,“继续说!”
“没了,出茅房就被劈晕了。”
方凌忍不住插嘴,“借尿盾怎么还真去茅房?”
“你不是我兄弟嘛!借尿盾过意不去,上个茅房心安理得些!”
嘴里说过意不去,方凌可没见他有多少不好意思。
他要说他活该,会不会被反揍?
“后来还是被喊醒的,一醒来就成了凶手,真是郁闷。”
王姑娘,李姑娘来了之后被请进了隔壁的屋子。
路嫚嫚推门进来时,两人正忐忑地站在屋中。
见到两位娇小玲珑的姑娘,眉头不可几见的皱了皱。
以两位姑娘的身高,哪怕有山湖石做垫脚石。也刺不到慎王世子胸口。
倒是可以排除嫌疑。
不过出现在旁边的熏香球,可能是关键所在,不能不问清楚。
“把两位寻来,没有别的意思,”她开门见山道,“听说李姑娘掉了一枚熏香球,是这个吗?”
路嫚嫚摊开手心,骑上赫然卧着那枚香薰球。
“是这个,你在哪里找到的?”
拿着失而复得的香薰球,李姑娘很开心。
“慎王世子尸体旁的草丛中。”
李姑娘手一抖,香薰球掉到了地上,像避瘟疫似的连连退后两步。
路嫚嫚眸中精光一闪,“这不是你姑娘的香薰球吗?怎么不要了。”
李姑娘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不,不要了。”
尸体旁边的香薰球,刚刚自己用手摸过,好害怕怎么办?
还有身上这衣服,刚刚也沾过香薰球,穿在身上很难受,恨不得现在就脱了把它扔掉。
李姑娘的表现路嫚嫚,看在眼中。
是个正常小姑娘该有的反应。
但是那位王姑娘,脸色苍白的有点意思。
路嫚嫚断定,哪怕这位不是凶手。定然也知道点什么。
于是没再纠结那枚熏香球,“叫两位过来,一是为了交还香薰球,二,有些事要向二位求证。”
“请二位说一说,来慎王府之后去过哪些地方?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李姑娘还满脑子想着碰过那个香薰球,对路嫚嫚的问话,有点心不在焉。
王姑娘却是面色一紧,“你怀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