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嫚嫚提心吊胆的等待厉风归来。
忽然窗口一阵响动,下意识的握紧手中剑,“什么人?”
“是我!”
厉风低沉的声音在窗外响起,随即黑影一闪,人已经从窗口闪了进来。
“怎么样?可有发现?”路嫚嫚迫不及待的迎上来。
厉风将剑放在桌上,倒了一杯茶来喝。
“屋里没人,桌椅干干净净,一两天之前屋中应该住过人。”
路嫚嫚分析,“也就是说在我们到来之前,方夫人才仓促地搬了出去,可这是为什么呢?”
“还有既然方夫人已经不在屋里,门外为何还要放个丫鬟守着,制造人还在其内的假象?”
两人在屋里猜测方大人的意图,外头又想起喧哗声。
路嫚嫚不禁扶额,这府衙可真够热闹的,才来一天,这都闹了三回了。
走出屋子一看,果然又是方凌。
原来他和厉风想到一块儿去了。
然,却没有厉风的好身手,被逮了个正着。
“把这逆子给我关到祠堂里去,好生看着,再让他跑了,唯你们是问。”
脸气得分不出颜色的,方大人甩了袖子就走。
方凌在他身后叫嚣。
“为什么不让我见我娘,你不是我爹!”
方大人脚下一顿脸色微寒,“你要见你娘也行,乖乖给我在祠堂里跪上一夜,明天就让你见。”
原本厉风、路嫚嫚,对方大人有所怀疑。此举到反倒让他们有些无所适从了。
“算了,先睡吧!”
见路嫚嫚哈欠不断,厉风宠溺地揉揉她的头顶说道。
嗯,还是穿男装方便,梳个女儿家的复杂的发型,他都不好意思下手。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两人一早在半道上等着方凌。
“你的腿没事吧?”路嫚嫚记得方大人罚他在祠堂跪了一夜。
方凌扯了扯嘴角,“能有什么事,我又不是傻瓜。”
还能真在祠堂跪一夜?
三人来到方夫人的屋外,方大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进去吧!”
说完自己带头先走进了屋里。
什么也不晓得的方凌,跟上方大人的脚步。
落在最后的路嫚嫚用眼神问厉风,“不是说屋中没人吗?”
厉风用眼神回道,“先瞧瞧再说。”
一脚跨进去,昨晚还空无一人的屋子此刻充满了人气。
个丫鬟来来回回在屋中忙碌。
床上闭目躺着一妇人,听到方凌的呼和声,缓缓地睁开眼,张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娘,你这是怎么了?”方凌跪在床前,双手握住方夫人的手。
“自从你走了之后,你娘一着急就成了这样,瞧了几十个大夫,药要吃了一车,总不见好,不让你见也是为你好。”
方大人撵着胡须说出这话。
不知为何,路嫚嫚竟听出了那么一丝丝得意来?
自个的夫人病了,连话都说不了,方大人有什么可得意的?
“爹,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方凌愧疚地向方大人道歉。
“不过爹,你也不能怪我多心,好好的把那女人放出来干啥?”
“还有你看看咱这府中,丫鬟小厮都换了一波,我心中有疑虑也是正常的吧?”
方大人嘴角微抽,“你还好意思提,要不是那些人帮着你离家出走,急坏你娘,我能一怒之下卖了那么多人?”
原来是因为他,方凌最后一丝怀疑也被打消了。
听到方凌的话,路嫚嫚忍不住要扶额,这死孩子讨打的吧?
抬眼望过去,正好捕捉到,床上方夫人眼中一闪而逝的焦虑。
路嫚嫚心头一颤,方凌平安归来,父子两个又结束了鸡飞狗跳的互怼,一派父慈子孝,方夫人应该感到欣慰才是,怎么……
她若有所思。
先是方大人死活不让方凌见方夫人,然后空无一人的房间,方夫人又出现其内。
而这位传说中,因为儿子离家而病倒的方夫人,并没有因为儿子的回来而欣喜,反而眼中闪过一抹焦虑。
越去思量,路嫚嫚心头越是疑窦丛生。
早饭后,两人借口了解茂洲的风土人情,出衙门上了大街。
然后哪里也没去,直奔茶楼。
茶楼里南来北往的客人,三教九流应有尽有,是个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
然,在茶楼里喝了一肚子茶,听了满脑子的八卦。关于方大人的信息却少之又少。
“看来这方大人还挺低调,要想查探清楚,看来还是得从府衙内部查起才行。”
两天之后,天黑以后就像游魂一样游走在府衙内的厉风,终于发现了一点线索。
戍时穿着黑色夜行衣游走在花园中的厉风,发现一小厮拎着两个大大的食盒,小心翼翼地走进花园。
未免打草惊蛇,他跟的不是很近。
前面的小厮走过一处假山之后,人却忽然不见了。
假山一定有机关!
厉风在假山上摸索了很久,并未找到所谓的机关。
既然人在这里消失,肯定有机关,只是在机关设的巧妙,他没找到而已。
人进去之后总要出来的吧?
厉风隐在暗处蹲守了,可他守了一夜,也未曾见到小厮从假山出来。
在屋中等厉风等到打盹睡着路嫚嫚,头一歪身体失重,突然惊醒过来。
看了一眼屋里的刻漏,已经寅时了,天都快亮了厉风还未成归来,不仅担心起来。
这是窗边一阵响动,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