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言情总裁>那年樱花未凋落>7.他们的樱花梦(二)
课后,再看看这封信,跟你讲,是珊珊来信了……”梁秀芳俯耳说到,随后轻手轻脚地拉上房门退出去。

听到梁秀芳的语气,倒是比佟硕晖还激动,不知道妈妈又在想些什么。

“妈,我正忙着呢,信等会再看。”佟硕晖说完,继续埋头看书。

佟硕晖在完成当天的功课后,随手拿起了母亲夹在书本里那封牛皮纸装着的信件。

胡悦珊用蓝色钢笔写的正楷字跃然于信封上,佟硕晖看了看日期,应该是三天前寄来的。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在柯水市的小女孩,脑海里,呈现出一个爱穿橘色的连衣裙,扎着双马尾,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个性活泼,但是略有些小娇气的女孩模样。

轻轻撕开信封,里面装着足足七八页信纸,佟硕晖拿起信纸,对着台灯默默看下去……

信中记录了胡悦珊在柯水市的点滴日常。

“这个丫头啊,如今还是满满的孩子气,洋洋洒洒一大片,写的事情落不到重点,怎么说,聊的净是闲话,说来说去,就是没把学习放在第一位。”佟硕晖心想,一边找来信纸,提笔开始回信……

殷槿桦家中

这些日子以来,殷槿桦时常心神不宁,与其说高考临近,本应该将紧张的情绪释放在复习上,坐在台灯下的殷槿桦却迟迟没有发动手中的笔,呆坐着,脑海中浮想联翩。

“哎,真是烦躁!”明明是初春,还有些许寒意,被冻得发僵的题,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考虑那种事情。对,那种事情,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很快又被殷槿桦另一种情绪给打消了念头,自顾自地摇摇头。

眼神无意间落在书桌上放着的那一本《普希金诗集》上,是去年佟硕晖送给自己的那本书,都没来得及看,随机翻阅其中一页:

你的来临对我是多么沉重,在我的心灵里,在我的血液里,引起多么痛苦的陌生。一切狂欢和所有的春光,只会将厌倦和愁闷注入我的心。请给我狂暴的风雪,还有那幽暗的漫长冬夜……

这首诗词是普希金的《春天》,于初春的开始,似乎很应景。

“哎呀,乱七八糟的……”殷槿桦自言自语。佟硕晖是个怎样的人?他到底在想着些什么?终归还是自己多考虑了,浪费很多不必要的时间,也许顾萧说得一点没错,老杨的批评也有道理,可是莫名总会想到关于他的事情,篮球场上矫健的身影,月光下那一抹白,寒冬里带着磁性的声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越想越是慌乱。

“嘭!”地一声巨响将殷槿桦思绪拉回,隔着自己卧房可以清晰听见客厅里传来打砸的声音,身子不住地抖了一下,全身毛孔收缩。她很清楚,家里的闹剧即将上演。果不其然,客厅传来殷平阴阳怪气的吼叫声,像极了一只深山野兽。紧接着是母亲的嚎叫,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宛如人间地狱,一次比一起更凄厉,触动着殷槿桦每一条神经。

殷槿桦意识到情况不妙,迅速打开房门冲了出去,站在客厅一角,被砸碎的杯子碎片散落得满地都是,殷平此刻正若无其事地翘着腿,坐在沙发一角,神色轻蔑,似乎在享受眼前的愉悦,殷槿桦越来越发觉,殷平除了心理存在问题之外,还非常无知,会隔三差五用不同方式折磨对方,让其痛苦。

殷槿桦不说话,走到母亲跟前,默默扶起母亲,轻声问道:“妈,是什么情况?”

母亲摇摇头,没有说话,泪水被一头秀发遮住,粘乎乎地贴在脸上。

殷槿桦瞥见母亲脸上露出伤痕,半边脸是青紫色的,还肿了起来。对,和自己上次的伤一模一样。母亲见状将头别过去试图躲开殷槿桦的目光。

殷槿桦心中怒气升起,突然疯了似的朝殷平冲过去,用力揪住殷平的衣领:“你为什么要对妈妈动手?”

“滚。”殷平随手用力拽住殷槿桦的袖子将她朝地上摔下去。

由于惯性,殷槿桦身子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上,手掌也被划出了血口,但是她忍住疼痛,用力拔出掌心碎片。

“臭丫头,力气还蛮大,不过都是找死的份,别自不量力。”殷平若无其事地整理自己的衣领,冷笑着说。似乎殷槿桦从来就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他手中随意可以践踏的玩物。

“丫头,其实,没什么大事,你努力学习就好,这些小事情都可以忍受。”

母亲的懦弱与隐忍让殷槿桦心如刀割,她握紧拳头,指关节压得发白,如果自己是男孩,这一拳下去绝对要让殷平知道进退。甚至,时常思考着当年父母为什么要带她来这个世界上?

“小事情?忍受?都什么年代了您还忍受。这种人根本不把我们当亲人,和畜生无异。”殷槿桦站起身,扶住自己疼痛的腰部,语气中依旧显现出倔强。

“说这种屁话也没用,谁让你们投靠我们家呢?别忘了,当初如果不是我们家,你根本没有今天。”殷平指着槿桦的母亲,傲慢地说着自己无理取闹的谬论。

“你胡说什么?”殷槿桦气得眼睛通红,但没有过多和殷平争执,她的潜意识里,早就不把眼前这个人当作自己的父亲。

“槿桦说得没错,你确实在胡说。”殷书林像及时雨一般从外头走进屋内。

有了殷书林在,槿桦心下放松了几分,殷平在殷书林的震慑下,不敢再猖狂。

“槿桦,你先回房间,这里交给我来处理。”殷书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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