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星之使徒一定在秘警手里?那我们是否还有机会……”
“秘警和我们不同,得到眷族会直接处死,真是可惜……我们本有两次机会得到星辰之女的神子。一次是抓到那个精神失常的自由超凡者,他被星之使徒赋予力量,仅存的理智驱使他躲避孕育着星之使徒的人类母体,而后者试图捕食他,原本我们只要掌握住那个人,就可以等待即将诞生古神之子的母体送上门来,可惜她好像不走运地被杀了,因为那家伙后来完全疯掉,嚷嚷着‘母亲死了’,然后在我们看管他的地方自己把自己给掐死。
我们之前曾通过侵入他内心得到了他目击星之使徒降临的情形,然后推算出星辰之女出现的周期,再启迪人类的占星师,希望借助他们定位星之使徒的位置——如果不引起它的注意,很可能它将随便落一个地方,也就无法回收。后面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实在是太可惜了!直接以实体降临的眷族,还是古神产下的孢子和卵,那将比虚幻的眷族更加容易产生后代,这么重要地东西,竟然……敬爱的慈父,因为莱德贝特的原因,我们失去了如此珍贵的宝物,我现在十分羞耻和悔恨……”
“你无需自责,埃德温。自私冷酷的造物主不会容忍我们借助外面闯入这个封闭体系的变数,不会放任我们如此轻易获得超脱世界的力量。三百年来,我们也仅仅只获得了一只完全降生的古神之子,还是被污染的死胎。但即使如此,它也赋予了我难以想象的力量,我的寿命被延续到现在,即使动用‘时序’的力量,给我造成的副作用也微乎其微,甚至不如死胎本身带着的污染和病变对我伤害更大。三百年前,我曾经的好友、源质层级还在我之上的那任‘命运’为了阻止我的计划,被能力反噬化为一滩流动的烂肉,那就是凡人的局限性,被造者的躯壳无法承受上界的力量,想要超脱就必须从根本改变。而我现在已经不再为被造者头顶看不见的天花板束缚,限制我的,仅仅是这具古神之子的尸骸本身的强度。
埃德温,我现在已经有一半越出了深渊,我感到自己就像一名异乡人,既优越又痛苦。我无比的孤独,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和你们分享这种属灵的喜悦,可是现在还不够,还没到时候。在这个造物主的监牢,作为被造者从内部去瓦解我们的枷锁,几乎不可能达到,因为我们本身就是枷锁的一部分,只有诉诸于外来的力量,我们才有可能获得完美的拯救,所以古神的血脉才至关紧要,它也是造物主最痛恨的东西,有波折再正常不过了。”
“既然它如此重要,就连您的智慧和能力也无法从秘警手中夺回它吗?”
老人头的怪物摇摇头:“不要小看了秘警的力量,他们保有一些强大的圣遗物,有些还有着创世本源的力量,就连我得到的古神之子,也因为无法抵御这个世界的创世本源之力,变成了一具腐烂发臭的尸体。神祇和眷族本是不知死亡为何物的,但只要来到这个世界,也就有了死亡……更何况,这任的‘命运’有些古怪,我总觉得比其他的‘命运’都更活跃,也许秘警掌握了某种抑制反噬的方法。”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默默咽下失败的苦果吗?”埃德温痛苦地问。
“不,埃德温,越出深渊是如此困难,因为我们面对的是冷酷无情的造物主,但复仇就简单许多,敌人仅仅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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