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伯父,我无事,我此次回长安就是向皇伯父奏报骑兵的状况,也无其他事,现在和皇伯父汇报完了,本想明日就回,只是我离开多年,皇祖母也好,我母家柳家也罢,我总要代父王母妃探望一下,便多耽搁一日!”
慕容昭阳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自己在意的人都不在长安,他待在长安没有意思,还不如尽快赶回去陪着自家父王母妃和妻儿,再说过些日子,等那些世家子都回来,又是一幕大戏,他不想看戏也不想掺和!
慕容仁看着慕容昭阳坚决的态度,有些担忧的说:“昭阳,这样赶路,你身子吃得消吗?我看你憔悴的很,要不还是休息几日再回吧,你这样不是让长辈心疼吗?”
“皇伯父,侄儿身体很好,不说之前我身体就不错,这几年,我一直与将士一起训练,只是赶路而已,与我身体无碍!”慕容昭阳看着慕容仁不在意的说道,虽说赶路是有点累,但与训练比起来,这都是小意思。
慕容仁看着慕容昭阳震惊的问:“一直与将士一起训练?我一直以为你们不过是偶尔才会和将士一起训练的,是一直吗?你们都坚持下来了?那些个世家子也都坚持下来了?太子呢?太子如何?”
“是一直一起训练,皇伯父,七哥也好,那些世家子也好,在军营里都是一视同仁,当初组建骑兵,我也好,七哥也好,便是那些世家子,谁都没有经验,但是当时的将士都是千挑万选出来,想以最快的速度融合,我们只能与将士同在,虽不至于同吃同住,但训练都是一起,便是营地的纪律都是一视同仁!”
看了一眼慕容仁,慕容昭阳继续说:“便是贵为一国储君的七哥也是如此,我们虽然不会和将士打成一片,但是该给的尊重还是有的,骑兵的凝聚力是其他军队所不具有的,那就是纪律严明,便是七哥也要在营地遵守骑兵的纪律!”
“效果如何?”慕容仁急切的问道,对于太子慕容玄珏他总是放心的,更何况还有慕容昭阳在,那就更放心了。
慕容昭阳笑了笑说:“其他不说,这十万铁骑对于什么是令行禁止,对于什么是服从,应该是比其他军队要好的多,我父王曾到营地看过我们训练,对于这两点我父王很赞赏。”
君臣二人在御书房整整谈了一个下午,直到宫人提醒要用夕食的时候,两个人这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很晚了,在慕容仁的要求下,陪着他用过夕食,慕容昭阳在已经宵禁了的时候才骑马离开宫城,至于宵禁,对于有特权的慕容昭阳来说,不算什么。
快马加鞭赶回宸王府,府里留下的总管仆从早就准备好一切,只等着小主人回来呢!
沐浴更衣后,慕容昭阳只着中衣在书房听着留在长安的暗卫,汇报现在朝堂以及各大世家门阀的现状,暗卫汇报的仔细,慕容昭阳听的认真,直到天蒙蒙亮时,慕容昭阳才在柳奕的再三催促下,回房歇一会儿,毕竟今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在拜访了柳府舅父,晋王府晋王妃,慕容昭阳叹了一口气又进了宫城,毕竟昨日他也只是在未央宫陪着皇太后用了一顿午食,其余时间全部待在御书房了,今日怎么也要拜见一下皇后,让她了解一下远在千里之外的太子慕容玄珏的现状。
又是在宵禁之后,慕容昭阳才回到了宸王府,在书房里安排了一下暗卫以后的行动,便被催着去休息,毕竟明日一大早,慕容昭阳便要赶回望建河,不说来的路上一路日夜兼程,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今日又来回奔波了一日,明日又要早早的赶路,柳奕实在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终于在子时之前躺到了床上,慕容昭阳想着柳奕的苦瓜脸无声的笑了笑,累!怎么不累,可是他实在不想待在长安,便想着尽快的处理完事情好赶回去,就是累点也愿意。
御书房里,慕容仁听着宫人的汇报,思绪飘得有点远,虽说昨晚慕容昭阳便说今日一大早便会离开长安,就不会进宫与他道别了,可是听着天刚亮,城门一开,慕容昭阳便快马加鞭的离开了,还是有点难受。
这个侄儿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也是从小疼着长大的,现在长大能够独挡一面了,慕容仁有些心疼,从前日回来到今早离开,慕容昭阳也就待了两天,这两天慕容仁看着慕容昭阳行事,欣慰的同时也不免心疼。
赶来的路上一路风尘仆仆,这两日一点歇息的时间也没有,今日又赶着城门一开便离开,这赶回去的路上,又是日夜兼程,慕容仁想到这儿又是一阵难受和心疼。
不提御书房里的帝王如何,也不提这一路日夜兼程的慕容昭阳,望建河畔的白玉落现在才是真正明白了相思入骨的滋味,算计着慕容昭阳离开的日子,在算算回来的日子,白玉落不舒服,她不舒服也就不想让别人舒服了。
书房里一道道命令传下去,将本就不算平静的水面搅和的浑浊不堪,在慕容昭阳离开长安,那些世家子还没有到长安这几日,各个世家朝堂重臣都有些人心惶惶。
让本以为会在世家子回到长安才能出现的局面,提前出现了,也打了身为帝王的慕容仁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好在为帝多年,很快的便发现其中的猫腻,便抽手不管,甚至还偶尔伸手将浑浊的水搅动的更是浑浊不堪。
相隔千里的伯父和侄媳,难得脑子在一个回路上,一个亲自看着一幕幕大戏,一个远在千里之外遥控指挥,倒是都得到了各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