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白的手缓缓收紧,手机被他捏到变形。
谢仪还在洗澡,他硬生生破坏了门锁,闯了进去。
“你干什么?!”
谢仪吓了一跳,裹紧浴巾,往后退了一步。
陆砚白没说话,眸色阴郁冰冷。
他上前几步,直接将谢仪从浴室抱了出来,将她禁锢在床上。
“他刚刚也是这样压着你的?你们还做过什么?”
陆砚白温柔地询问,但语气中带着一丝刺骨的凉意。
谢仪愣了愣,“谁啊?”
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让她看里面的照片。
谢仪注意到变形的手机,嘴角不由抽了抽。
“我做了什么,不需要和你报备吧?”
谢仪微微一笑,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丝无情,“我们的关系呢,叫做床伴,我不介意我们各玩各的。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不喜欢你。”
陆砚白的眸色陡然幽暗如深渊,酝酿着恐怖无比的危险和偏执。
谢仪毫不惧怕地直视他,带着淡淡的嘲弄。
无情冷血到了极点。
“还是离我远一点吧,我这样的人可不值得你喜欢。”
谢仪笑了笑,戏弄地用指尖点了点他的下巴。
见谢仪要推开自己,陆砚白紧紧扣住谢仪的双手,将她按在床上,一字一顿地道:“床伴是吗?我不介意让我的床伴死在床上。”
谢仪面色微变,挣扎着想要逃离。
但此刻的陆砚白像是疯了一样,充满了偏执和占有欲,还带着滔天的怒意。动作蛮横、冲动,与他往日温柔斯文的样子截然不同,俨然就是一个疯子。
谢仪根本就逃不了,也无处可逃,除非懦弱地让神识离开这个世界。
陆砚白的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谢仪的那些话。
我们的关系呢,叫做床伴。
我不介意我们各玩各的。
我不喜欢你。
离我远一点。
-
谢仪先前的逃避与拒绝涌入他的脑海。
不可能!
她只能是他的。
永远,永远是他一个人的。
离远一点?
呵……
我们只会越来越近,像现在这样,很近很近。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脏跳动,能掌控对方的每一丝情绪,每一寸呼吸。
他一遍又一遍地问谢仪:“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谢仪抿着唇不说话,此刻倔强的要死。
哪怕陆砚白狠心地将她弄哭,她就是不肯松口说喜欢他,不肯给他一丝希望。
以往她还会安抚他,可她现在连安抚的喜欢都不肯说。
天快亮的时候,谢仪不争气地昏过去了。
陆砚白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疯狂的举动,但他的心里依旧很失落很失落。
就算谢仪哭着求饶,但她依旧不肯说一句喜欢他。
为什么?
她明明喜欢的。
她就是喜欢的。
因为宗政樾吗?还是鸣烨,或者千俞。
让他们都从世上消失吧,他们都消失了,她就会喜欢他了。
顾湛见到陆砚白的时候,震惊了一下。
他从未见少君如此颓然的样子。
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少君好像不抽烟的吧?
“那个叫乔玉的,处理掉。”
陆砚白的声音嘶哑沉冷,似是很久没有说过话。
顾湛愣了愣,“怎么处理?封杀他吗?”
陆砚白冰冷地看了他一眼。
顾湛的小心脏一抖,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