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鱼将绫波胸前的伤口裹好,好在还随身带了些药材,正好敷在纱带上止血用。
“看不出来,你这裹伤还裹得不错,你会医术么?”绫波笑道。
炽鱼摇摇头:“自己瞎折腾些草药而已。”
“只是瞎折腾么?”郝方说道:“你那密室里的药材可都是稀奇玩意儿。”
“稀奇货才值钱不是?不然我吃什么?”炽鱼笑道。
“原来你是做药材生意的?难怪你这么有钱。”月城嘟囔着,若无其事地瞄了一眼郝方,低声抱怨道:“我们这么卖命地干活儿,还这么穷。”
“月城你要不跟这位谁……做药材生意去?”凌波打趣道。
“鱼儿。”炽鱼笑道。
“对,跟鱼儿姑娘去做药材买卖?”绫波笑道:“肯定比你做神行者赚钱。”
“哼,我才不要。神行者多帅气。”月城小嘴一撅。
炽鱼替凌波裹完伤,刚要坐下歇会儿,郝方毫无预兆地一脚绊了过去,炽鱼一个狗吃屎摔趴在地上。绫波,月城俱是没反应过来,炽鱼已经被郝方死死摁在地上,灰头土脸。
“你干嘛?”炽鱼怒道。
郝方未理睬她,已经用绳索将她双手反绑了。
“郝大人……您这是?”月城不解道:“她刚刚还帮绫波治伤了。”
郝方冷冷地向炽鱼问道:“你怎么认识鬼头陀?”
“我不认识!”炽鱼有些无奈:“他刚刚抢了我东西,你不去抓他,还抓我?”
“这鱼儿姑娘确实刚刚被那人抢了钱袋。”绫波点头道。
“那你的钱袋为何还在身上?”郝方皱眉道。
“他只拿了珍珠项链,我也不知道那项链哪儿来的,不是你说是那个谁塞我口袋的么?”炽鱼苦笑:“你抓我干什么?”
“这个面具你怎么解释?”郝方掏出了笑面人面具问道。
“别人的,我怕招上麻烦,这不已经扔了吗?怎么会在你那儿?”炽鱼一脸无辜地说道。
“呵,话都编好了是么?”郝方冷笑道。
炽鱼不满道:“你说你们这神行司究竟做什么的?平白无故拿人?”
“平白无故,哼,你敢跟我回去么?”郝方死死盯着她。
炽鱼苦笑道:“莫名其妙绑了我,还有理了?”
“居然说得义正言辞,你敢跟我回神行司么?”郝方冷冷说道:“你这魂魄究竟是谁,做了什么,在神行司可都瞒不过。”
绫波和月城一惊,心里俱想,这人究竟什么来头,老大竟然要审她?
炽鱼无语:“我就救了个人而已,你就盯着我不放了……”
“私藏鬼盗,私通鬼头陀,这两人都是神行司通缉的重犯,即使你什么都不是,就这两条,你就别想善了。”
“你这人怎么蛮不讲理?”炽鱼叫道。
“给你两条路,跟我回神行司,或者我以你窝藏重犯的罪名缉捕你。”郝方的脸上仍然看不出情绪的起伏来,似乎拿人这件事是再平常不过了。
“你?”炽鱼怒道:“死磕上我了不是?”
“当然你还有第三条路。”郝方说道:“从我手上逃跑。不过你得有这个本事,而且即使你逃了,也会被神行司的通缉令缉捕。”
炽鱼一听脸都要气绿了,横了一眼郝方,扭头对绫波和月城说道:“喂,你们这老大,这么蛮不讲理,你们俩不能管管么?”
绫波,月城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敢啃声。
郝方凑近了她耳边低声说道:“玩儿我,总要付点代价。”他横了她一眼,对两人吩咐道:“绑好了,别跑了。”
“你这?……”炽鱼气得说不出话来,心知已经被盯上,若强行逃走,怕是后患无穷,这人得真给自己下一道通缉了。郝方这态度很奇怪,他说自己是哭魂,并无证据,却一再胡搅蛮缠。他忽然抓自己,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额,这对不起了啊。”月城将炽鱼绑好。
炽鱼正迟疑着,郝方走过来,毫不客气地一拳砸她头上,炽鱼眼前一黑,瞬间给砸晕了过去。
“啊?”月城一阵目瞪口呆。
“嘴塞上,眼睛蒙了,锁起来。”郝方说道。
“哎,老大你这……”绫波顿了顿,终于没说出下半截话来。
午间,日头炽烈地烤着。炽鱼可怜巴巴地被绑在路旁的树上,绫波和月城磨磨唧唧地挪到了郝方的面前。
郝方正在摆弄手里金色的蝴蝶,一抬头:“怎么?有话就说。”
“老大啊,我们这个觉得吧……那个姑娘……”绫波挠了挠头:“我这一路跟过来,她除了脑子有点奇怪,也没做什么坏事儿……”
“怎么?你觉得我做得过火了?”郝方拿着腰间的酒葫芦抿了一口。
“确实有点过分……她就是私藏了重犯,那也是不知者无罪……天气这么热,您还想她中暑不成……”月城嘟囔道。
“你们把她带过来。”郝方站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
“哦。”月城应道。
绫波,月城满以为经他们一劝,老大应该会消消气儿,把这鱼儿姑娘放开,没想到鱼儿被带来的时候,郝方指着旁边一棵树冷冷说道:“吊起来。”
“啊?”绫波一愣,他看了一眼手脚被绑了个结实的炽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竟觉得难以动手。
“郝大人,您……”月城还想劝阻,被郝方呵斥道:“别废话,快点儿。”
炽鱼听到此处,心下有些明白了。予迟忍不住想发作,被炽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