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备说么?那我们继续。”池右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停!”炽鱼用了吃奶的劲儿才叫出来:“停停停!”
池右站了起来,死死盯着窝在地上被熏得要死不活的炽鱼。
“说,我说。”炽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别再拿屁崩我了……”
“屁?!”池右一把抓起炽鱼,怒目瞪着她:“你居然说我的气蛋是屁?!”
他很是生气,几乎抓得炽鱼喘不过气来,炽鱼被拎在半空里,心中不由得叫苦,忙叫道:“说错了说错了,放我下来行么?”
“哼!”池右狠狠将炽鱼摔地上,炽鱼揉着快被摔成三瓣儿的屁股,嘟囔道:“我才是倒霉……”
“嗯?”池右眼神一横,炽鱼忙认怂:“您是大爷!我错了错了……”
“快说。”池右冷冷道。
“我说了,也要你信我啊……”炽鱼叹了口气,开始讲起来。
池右没等炽鱼说完就愤怒地吼起来:“你放屁!”
他连续几个气蛋崩到炽鱼脸上,炽鱼已经白眼一翻,吐起白沫来:“放屁的……是你啊……”
“行了。”萝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外,他瞄了一眼不省人事的炽鱼,强忍着笑。
“怎么?这可还没问出来。”池右不解。
萝厌摇摇头:“她说的未必是假话。”
池右看了一眼被气蛋崩倒在地上的炽鱼,翻着死鱼眼,几乎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儿了。
“再说,你要再拿屁崩她……”萝厌忍不住偷笑起来:“她这小命儿怕是得交代在这儿了……”
“什么屁啊!”池右愤愤地瞪着萝厌:“这是气蛋,气蛋!”
他狠狠瞪了一眼萝厌,愤愤而去。
萝厌看着晕七素八的炽鱼,不厚道地笑了个前仰后合。
黑洞洞的牢里,门开了。
抹布轻身走了进去,几个看守已经在一旁沉沉地睡了去。
抹布看着窝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炽鱼“啧啧”了两声,摇摇头:“……真是惨……”
他拨了拨炽鱼的手臂:“还活着么?”
炽鱼面如土色,只微微抬了抬手指,表示自己还没死透。
抹布叹了口气:“你这倒霉孩砸……”
他一边弄开炽鱼身上的绳索,扛起就走。
炽鱼勉强睁开眼回头看了一眼,暗处的人似乎轻笑了一声,转身回去了。
抹布扛着炽鱼跑路,一路上轻车熟路,显然对这儿的地理环境十分熟悉。
奔了大半天,抹布终于停下来,放下了炽鱼。他的表情难得有些凝重。
炽鱼睁了睁眼:“怎么了?”
“虎国和鹤国打起来了。”抹布说道,他的声调里已经没了调笑的意味。
“跟我们什么关系?”炽鱼不解。
抹布说道:“他们打起来的地点刚好在我们回去的必经之路。”
“什么意思?”
“喏,安国在澄江对岸。”抹布指着不远处波涛汹涌的江水:“他们对峙的地方刚好在澄江渡口上。”
炽鱼顺着他指向的方向看过去,虎国和鹤国对峙着,争斗一触即发。
“我们要回去就得从渡口过江,他们杵在这里,哪儿也去不了。”抹布瘪了瘪嘴,不由得骂了一句:“倒霉。”
“那怎么办?”
抹布手一抄:“要么等他们打完,要么就从战场中间穿过去。”
炽鱼一惊:“不能绕道么?”
“可以,不过至少得大半月。”抹布无奈道,他看了一眼面如菜色的炽鱼:“你这是什么运气?第一次出任务就遇到大臭虫,这会儿又遇上打仗。”
炽鱼勉强挪了挪,被那臭蛋熏的,仍然浑身无力。
虎国的阵营里,一个人影摇摇晃晃走了出来。
他手里提着酒坛,紫色的眼瞳迷蒙着,炽鱼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头一天见过的萝厌。不远处银甲身着战甲傲然骑在战马上。
“这下好看了。”抹布饶有兴趣地说道,招呼着炽鱼凑近了些,他趴在丘陵上一块儿岩石后头,冲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炽鱼走过去,抹布啧了一声,一把将炽鱼的头摁了下去,低声说道:“趴下,这么近,小心点儿。”
萝厌摇摇晃晃穿过自家阵营,脚步蹒跚着向鹤国阵线走去,旁若无人。
“这打仗都没个头头儿么?”炽鱼一脸茫然:“一锅乱炖,打群架?”
抹布微微一笑:“人家主帅不是在那儿嘛,你当人家摆设?”
炽鱼看了一圈儿,鹤国的阵线倒是明明白白,领头的人坐在白马上,一身披着战甲。他的战马之后紧紧跟随着两人,其中一人一身厚实铠甲,连脸都包了个严实,另一人长枪在手。
虎国这却是奇怪,银甲虽在阵营中,但看位置显然只是随阵。领头的位置并没有人。
炽鱼看回抹布。
“哎呀,笨哪!”抹布一巴掌拍在炽鱼后脑勺上:“你再仔细看看,冲在最前面的那个?”
“冲在最前面?”炽鱼这才恍然大悟:“你说那花萝卜?!”
“对啊。”抹布一笑。
“他?!”炽鱼哭笑不得:“他这耍酒疯么?哪有主帅自己跑到最前面的?还醉醺醺的?”
抹布笑得不行:“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酒酿花萝卜嘛……”
抹布看着炽鱼越来越不能理解的表情,收住了笑:“你好好学学,遇着花萝卜出手,这种机会可是铁树开花,千年等一回。”
“切。”炽鱼别了别嘴。
却听得鹤国阵营里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