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午修眉头皱起,他虽然说嘴上是够损的,可心里面却是一直都关心照顾着赵家。
要不然的话,就凭他现在的身份,玩不死赵午永吗?
赵午永也是吃准了赵午修是个念旧的人,所以说才会带着阮志敏登门求救。
“是的!他们两个被抓起来了,我已经想方设法的去营救,但没办法,没谁愿意给我这个面子。”
“老二,我也是真的没有辙儿,才来到你这里的。以前是我做的不好,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错了。”
“你只要能帮着将他们捞出来,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赵午永满脸悔恨地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赵午修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问道。
“是这样的……”
赵午永倒是没有任何藏私的意思,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等到听完整件事原委后,赵午修已经气得爆了粗口。
“你儿子真他娘是个混账东西,他怎么就管不住胯下的玩意呢!是个女儿都想要去霸占吗?还敢去找楚督察女人的麻烦,真是不清楚自己有几颗脑袋够掉吗?”
“赵午永,你们就这么娇惯纵容吗?现在事情变成这样怎么办?”
“你们知道吗?楚牧峰这个督察不只是内政部警政司过来的那么简单,他前段时间还帮着我们力行社津门站破了个案子,我们站长对他可是推崇有加。”
“你们说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是说被津门站的人知道赵子良敢挑衅他,赵午森敢给他戴手铐,会有什么后果?”
“不单单他们,连你们,甚至我都要被牵连!”
赵午修是真的很愤怒。
就这事他能有办法吗?
没有!最起码以他的身份,还够不着楚牧峰那个档次。
真要想找人说和的话,只能是通过自己的顶头上司,副站长严丰春。
可自己虽然说是严丰春的嫡系,也不敢说人家能为这是说话。
“老二,我们这里有钱,我们愿意拿出来所有钱,只要能将老三和那个孽子救出来就行!”
说着,赵午永就将带着的一个皮箱子放到桌上,打开后里面放着的是整整齐齐的法币,另外还有两张支票。
“这是我和你嫂子昨晚凑出来的,总共是三万法币!你看能不能找人说说情?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凑!”
“老二,你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三栽了,看着咱们赵家断子绝孙吧?”
“行了行了,钱留下,你们走,我去想想办法。”赵午修没好气地说道。
“好好好!”
赵午永两口子赶紧放下皮箱,转身就走,生怕赵午修反悔了。
眼下赵午修可是他们如今惟一的救命稻草,绝对不能再断了。
“真是晦气!”
好端端的早饭就这样被搅乱,赵午修也没有心情继续吃乐,拎起来皮箱就往外面走去。
他也不想赵家就这么完了,对里面的钱倒是没太多想法。
即便真的有想法,也得确保能将赵午森和赵子良救出来,再去找赵午永要。
力行社津门站。
赵午修来到这里后就直接去见严丰春,看到他拎着个皮箱进来,严丰春挑了挑眉头笑道:“午修,你这是做什么呢?”
“站长,卑职有事相求。”
赵午修说完就将皮箱打开,而看到里面满满都是钱后,饶是严丰春是副站长,眼皮都不由微颤。
但他毕竟是老狐狸,神色不变地问道:“什么事让你这样破财啊?”
“站长,您和那位楚牧峰督察熟悉吗?”赵午修无奈地问道。
“楚牧峰督察?”
严丰春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眼含深意地望过来,“什么意思?你不会想要说,你要求我的事和楚督察有关系吧?”
“等等,莫非昨晚上发生在颜春酒店的事?那个被抓的赵午森和你有关系?”
“不错,赵午森就是我三弟,赵子良就是我亲侄子。”赵午修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
严丰春一下就明白了。
他在这之前,还真不知道赵午修和赵午森是有关系,因为赵午修压根就没有流露出来过和赵家有亲情的事。
档案上的资料,谁会闲着没事细看啊。
“砰!”
严丰春直接就将皮箱盖上,缓缓说道:“午修,你是咱们津门站情报科的副科长,是我最器重的手下,所以有些话我就和你明说,有些人我可以帮你去救,但有些人却是碰都不能碰!”
“行了,这件事我就当做没有听到过,你也当做没有说出来过,带着箱子回去吧,不要再有任何节外生枝的想法,免得把自己也拖累进去!”
“站长?有这么严重?”
听到这话的赵午修是懵了,略带迟疑地问道:“楚牧峰不就是内政部警政司派过来的督察,可听您这口气,莫非他还有什么大来头?”
“内政部警政司的督察?”
严丰春只是摇摇头,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道:“别问这么多,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
“至于说到赵午森的死活,你就不要管了。最好能够和赵家彻底断绝关系,不然以后你也会有麻烦的。”
“明白了,多谢站长指点!”
赵午修心神俱颤,敬礼后就要离开,严丰春却是一下就将皮箱丢过来。
“箱子带走,我还没有到那种不办事也收钱的地步。”
“是!”
赵午修带着皮箱,回到自己办公室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