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这事查实的确是他所为,市政厅是绝不会姑息养奸。就这事你们不准私下议论,都散了!”
“是!”
回到办公室中的安荣桥直接将心爱的紫砂茶壶都给摔了,神情恼怒,想到自己刚才承受的羞辱,他就有种憋屈悲愤的痛苦感觉。
“陈子明,你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事?你最好是没有做过,不然我只能是将你当成弃子!”
“秦政,你想要这样就击败我是做梦!你们都给我等着,这事不算完的!”
当陈子明被带走的时候,楚牧峰就坐在外面的汽车中,亲眼看到这幕,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他知道陈子明是肯定会被抓走的,但肯定会有阻挠。
现在看来,这个阻挠力度还不算大,已经被解决掉。
那么剩下的事就变得简单起来。
“陈子明,你是块硬骨头吗?”
……
金陵警备,厅厅长办公室。
梁栋品就坐在这里。
汪世桢脸色有些愠怒地看过来,语气不善道:“是谁让你下令逮捕陈子明的?你不清楚他的身份有些敏感吗?”
“就在刚才,安荣桥打过来电话质问,质问警备厅是想要做什么,连他的秘书都敢怀疑,都敢这样无所顾忌地抓捕。”
“你说,我该怎么回答?”
“回答?”
梁栋品从容不迫地说道:“厅长,这事很难办吗?陈子明又怎么样?他是安荣桥的秘书又如何?”
“他既然是和凶杀案有关系,刑侦处又有着确凿证据证明这点,难道说就因为他的身份便不敢抓,就要纵容吗?”
“安荣桥毕竟是市政厅的高官,位高权重,咱们总要有所避讳。”汪世桢意有所指道。
“高官?”
梁栋品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没有说他不是高官,高官也得讲道理吧。他在公开场合可是不止一次地倡导要司法公正,那就从他这里做起便是。”
“厅长,陈子明就是杀死马小蓉的凶手,人证物证都有了,这事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您觉得这事要是说结案的话,安荣桥还能像是现在这样耀武扬威吗?”
“这个……”
汪世桢不由迟疑起来,最后咬咬牙道:“栋品,这个案子既然要办,就要办成铁案,一定不要留下麻烦。”
“是,厅长!”
……
审讯室中。
梁栋才亲自审问,楚牧峰坐在旁边旁观。
陈子明被勒令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虽然说没有捆绑起来,但那种被当做阶下囚的待遇,还是让他感到格外羞愤。
“姓名!”
“有意思吗?”
陈子明听到这种常规流程问话后,歪着头,冲着梁栋才讥诮着说道:“梁栋才,咱们又不是不认识,你就不必要搞这些花招了吧。”
“再说我只是过来配合你调查,又不是凶手,你至于这样吗?”
“陈子明,你现在还是这样有恃无恐啊,你觉得我们要是说没有一点确凿证据的话,敢去市政厅把你这位大秘书带回来问话?”
梁栋才起身走到办公桌前面,背靠着桌子冷冷说道:“大前天晚上,也就是周六晚上十二点,你在哪里?在做什么?谁能证明?先说说这些吧!”
“周六晚上?”
陈子明大脑高速转动,他心里已经猜到梁栋才将他逮捕的原因,而就这事他早就想过很多种可能,所以表现的非常镇定。
“我在家中睡觉,睡觉的话当然是我媳妇和孩子都能证明,那晚我们是在一起的,这个有问题吗?”陈子明平静说道。
“你确定她们真的和你在一起吗?”梁栋才问道。
“当然确定,怎么着,难道说我们两口子睡觉的事也要给你们说出来吗?”陈子明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
“陈子强在周六晚上坐着你的车去你家,他去你家是做什么的?”梁栋才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继续问道。
“没有这回事。”
陈子明早就在心中演练了很多遍,这种问题是有着腹稿,没有任何迟疑就直接回道:“我的车一直都在家里面停着,没有开出去过,也没有接过谁去我家。”
“陈子强是我的弟弟,他要是想去我家的话,随时随地都可以的,不用非要你们说的那时候。”
“那你认识这个人吗?”梁栋才翻开资料,拿起一个画像。
“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陈子明摇摇头,很疑惑地说道:“她是谁?”
“周日凌晨五点钟的时候,你在哪里?”梁栋才自顾自地问道。
“这么早,我当然在家睡觉啊。”陈子明双手一摊道。
“你的车也在家睡觉吗?”
“当然,我的车压根就没有动过。”
“但有人却说在景河的桥上,亲眼看到你将一个麻袋扔到河里面。”
“怎么可能,那肯定是污蔑!”
陈子明表现得十分义愤填膺,大声嚷嚷道:“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为我伸冤,我哪里去过景河,我这一天天睡觉时间都不够,哪里还会五点钟去景河,更别说扔麻袋了。”
“对了,那麻袋里面装着的是什么啊?”
“是马小蓉的尸体!”
梁栋才紧紧盯视着陈子明的双眸,一字一句地说道:“陈子明,你倒是牙尖嘴利的很,三言两语就将我的所有问题全都解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