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是学生给您带着一点小礼物。”
“什么小礼物?”叶鲲鹏好奇地问道。
“您先看看再说!”
跟着,楚牧峰就将带来的箱子打开,当看到箱子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时,叶鲲鹏瞳孔不由微缩,双手下意识地伸过去。
“这……是郑板桥画的竹图。”
“这件……应该是宋朝的一件白瓷吧?”
“元青花!这个元青花品相这么好!”
箱子中放着的只有三样物品,但每一样都是绝对的精品,是罕见之物。
郑板桥的画,宋白瓷,元青花,光是听到名字都会让藏家们亢奋不已。
叶鲲鹏喜欢什么?
他就喜欢收藏这些古玩,用他的话说,人老了就想要尽可能多的收藏些老祖宗的玩意,也算是替老祖宗们看家。
所以也顺带让他的学生们都喜好上这个,就好像曹云山一样。
“老师,这些都是我在北平城中收罗到的,其实我那边还有点小玩意,但带过来有点不方便,所以暂时不能带给你。您放心,所有东西都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件是来路不正的!”楚牧峰笑着说道。
“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千万不要做那些昧良心的事儿!”
叶鲲鹏点了点,放下手中的这些古玩,跟着说道:“东西不错,我很喜欢,你有心了。走吧,话。”
“是,老师!”
书房中。
楚牧峰亲自为叶鲲鹏泡茶,随着淡淡的茶香气息弥漫开来后,叶鲲鹏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已经去见过杨首隶了吧?”
“是的!”
楚牧峰抬起头说道:“我已经校报到过,见到了杨首隶主任,还见过以前的一些老师。”
“嗯,见过首隶的话,他有没有跟你说点什么有价值的事儿?”叶鲲鹏捧着茶杯,苍老的面庞上浮现出一种玩味表情。
“有价值的事?”
楚牧峰微微挑眉说道:“杨主任只是让我别拉帮结派,其余的倒是没有多说,我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呵呵,这个杨首隶说个话还藏着掖着的,你又不是外人,直截了当的给你说了多好。”
“想必他应该是有所顾虑,毕竟场合不对,他也不敢随意瞎说。罢了,既然他没说,我来跟你说说,这个事必须让你知道,不然你肯定会走错路!”
听到叶鲲鹏如此慎重其实,楚牧峰便严肃坐好。
“老师,您说!”
初来乍到的情况下,能有老师愿意跟自己说说这个地方的情况,尤其是人际关系,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的好事。
毕竟自己是新来的,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懂,闷头往前冲肯定不是明智之举。
“牧峰,先说说你对中央警官学校的了解吧。”叶鲲鹏倒是没有急着解惑,反而先抛出了问题。
“了解吗?”
知道老师是在考自己的楚牧峰眉头一松,脸色随意的说道:“说到渊源的话,中央警官学校最早能追溯到民国六年,是当时的北洋政府创办,校址是设在北平城。”
“国民政府成立后,学校归属内政部。民国二十一年,内政部颁布《警官高等学校规程》,规定警官高等学校为全国警察最高教育机关,以培养高等警政人才为宗旨。”
作为一个过来人,对这些情况耳熟能详的楚牧峰跟着说道:“警官学校学制三年,每年招考一次,学员年龄须在二十岁以上,三十岁以下,必须具备以下资格才算是合格,第一、警官学校毕业;第二、公立或私立法政学校毕业;第三、公立或私立高中或大学预科毕业;第四、陆军军官学校毕业。”
“民国二十三年春,学校从北平迁到金陵,改名为中央警官学校,设置本科和特科。学校设有设总务处、教务处、训导处、政治处、总队部和大队部。”
“停!”
叶鲲鹏听到这里的时候,忽然举手喊停,然后眼神锐利地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是最基础的,那么我想要问问,你知道谁是这所警官学校的掌舵人吗?”
“中央警官学校的校长是领袖!那掌舵人不就是那位吗?”楚牧峰似乎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真当领袖有那么多闲工夫,来管一座学校的事吗?我问的是除了领袖之外,谁最有权势?”叶鲲鹏瞥视一眼道。
“这个我只知道学校的教育长是李五省,总务长是戴隐,要是说到最有权势的人,应该就是他们两位吧。”楚牧峰轻声说道。
“嗯,我还以为你这些年的工作是白干了那,没想到你还是有点头脑的。你说的没错,除却领袖外,中央警官学校的两位掌舵人就是教育长李五省和总务长戴隐。”
“他们两个都是领袖的老乡,都是他最重视和信任的人,所以说才能担下领导警官学校。”
叶鲲鹏想到这两个人后,表情是嗤之以鼻。
“你说他们要是齐心合力的将中央警官学校搞好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但事实如此吗?绝非如此!”
“好好的一座警官学校,在他们的手中成为争权夺利,结党营私的场所。这两个人就是针尖对麦芒,谁也瞧谁不顺眼,一直都是互相博弈争斗。”
原来如此。
这可是最敏感也是最重要的消息。
难怪杨首隶会说出那种话,敢情是意有所指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