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监的地位高,那把你变成太监不就好咯?”黑衣人哈哈一笑,可神情并非开玩笑,让人看来,非常真实。
档头听到这来自地狱的狂笑,心一凉,面如死灰,他吃不准面前的黑衣人到底会不会真这么做,他行事从来飘忽不定,这让档头害怕不已。
档头颤抖的说道:“您您莫要取笑小人,这哪里是说变成就能变成的。”档头嘴角翘起又立马瘪下,关乎男人的尊严,他此刻的心间,早已翻江倒海。
”诶,这哪是玩笑,既然从我嘴里说出的话,我断然会兑现,你放心,既然你想在西厂呼风唤雨,我肯定会满足你的,让人真正成为西厂厂公眼中心腹。”黑衣人平静的看着档头,此刻的模样似乎正在与他谈论明早要吃什么东西一样,哪里有一个剥夺男人最后一丝尊严的沉重。
“不!不!你不能这样!”档头情绪崩溃,他嚎叫出口,他已经能想到日后人们对他的指指点点,哪怕在西厂阉人的眼中,他都是一头怪物,一头被权力熏心的怪物,试想,一人为了地位财富,竟然能狠下心舍弃作为男人的凭证,这份野心,该有多大,而作为一厂之主,哪还能留着这种人在自己的队伍里呢?这不是潜在的地雷?
”档头,怎怎么了?“大呼小叫的他把旁边还在昏厥的三人全都吵醒了,其中一个与他走的稍微近一些,见档头情绪不对,立马前来慰问。
黑衣人见三人都醒,笑道:”你三人醒的正是时候,现在正有一桩好事等着你们呢。“
三人闻声,这才看见前不久以凌厉手段制服他们的黑衣人,三人大骇,如同老鼠见猫一般,再扫了眼周围的环境,树木丛生,高耸不见其端,粗壮的树根一棵棵紧密的挨着,从中可看出年代久远,一眼望不到尽头,一眼望不到出路,此处若说藏着无数尸首,他们也绝对会相信的,这种地方,死多少天都不一定有人能够发现
发现这些之后,他们只剩下自顾自的害怕,哪里还管档头刚才是为何尖叫呢?
”喂,问你们话呢?你们想不想飞黄腾达一飞冲天,在西厂之中有自己一席之地?”黑衣人玩心作祟,只吓一个,无趣,但若是四个都被他唬住,这才是实实在在的好玩呢。
面对黑衣人的质问,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不回答显然是不可能的,可怎么回答,又成了一个难题,面对如此困惑,三人同时望向了主心骨,那位档头,可此刻,档头目光怔怔的望着前方,面无血色,别说回应他们,就连自己,恐怕都自身难保了,失望之余,他们也生出些许疑惑,到底是什么事将他吓成这副样子的呢?
没有办法,他们最终还是产颤颤巍巍道:“人各有命,我们一辈子也就是这穷苦的命,哪里能有这种好事砸到头上呢,就算真砸上,也不敢信。”
黑衣人冷冷道:“不思进取的东西没有活着的必要,一张饼已经放进了你们嘴里,咽都不敢咽,这种废物,没必要留着了。”
三人一听,顿时大惊失色,他们急忙改口:“不是不是,小人的意思是这件事实在太过惊喜了,所以需要一定时间适应适应,男人在世,自然要奋斗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刚才您说的的东西,我们都先要!”
黑衣人如同川剧变脸一般,顿时喜笑颜开:“有这等气概,自然是好事,那我便送你们一程造化!”
“什什么造化?”三人很明显不明白黑衣人所言是何意,不过大档头可就不一样了,他苦涩的同时也在幸灾乐祸,虽然成为阉人是天下人都不齿的事,但能有三人陪同,已经是最坏结果中唯一一个比较不错的了。
只听黑衣人义正言辞道:“众所周知,西厂当中阉人的地位比正常男人高了不知道多少倍,所以你们要想提升地位,只需要从正常男人变成阉人便够了,这个方法是不是很简单?”
三人傻了眼,看着如同魔鬼般的黑衣人,一个个鬼哭狼嚎起来,求饶的有,怒骂的有,一个个哭天喊地,像死了爹娘一般。
不过也是,跟随自己征战沙场多年的兄弟,这么一去,换谁都舍不得,而且一走便是永远离开了,容不得人不绝望啊。
“放心,我的刀很快的,你们刚才应该见识过了。”黑衣人狡黠一笑,一步一步朝四人走去。
脚步踩在野草树枝上,“咯吱咯吱”的响,在他们听来,这就是阎王的催命声,而且越来越近
黑衣人到了他们跟前,一人一记手刀,他们眼前一黑,四人不省人事,同时昏了过去。
第二日,天蒙蒙亮,树叶上一滴露水落下,正巧,滴在一人鼻尖上,那人身子一颤,从不知是美梦还是噩梦的梦中惊醒。
醒来第一件事,他便是看向自己的裤裆,因为双手被捆着,只能靠眼睛与腿,双腿使劲并拢,可这个姿势持续了一夜,两条腿早就麻的不成样子,他连连几声诶呦,能看出并不好受,可就算如此,依旧还在用尽全身力气努力着,没多久,脑门上的汗出来了,而鼻尖,早就浸满了细密的汗珠,就在此刻,他忽然松了口气。
似乎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了。
“哈哈哈哈,狗日的!还在!他娘的!吓唬老子!看老子下回碰见你不把你抽筋剥皮!哈哈哈哈!老子还是男人,幸好!幸好啊!”
狂笑一会,眼泪落了下来,与脸上汗珠混在一起,就像刚洗过脸,没擦干净一般,这就叫做喜极而泣吧。
他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