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说完这句话,没有人回应,孔富与美妇韦苑两人就是冷冷看着楚平,而金德运看到楚平略显尴尬的表情,才开口问道:“哦?楚家主,有何事找到我们呢?”
楚平苦涩一笑,受宠若惊道:“金伯折煞楚平了,按辈分来说,你们都是与家父一般的,所以三位不嫌弃,就叫我小平好了。”
“好,小平,你”
“楚平,有什么事赶紧说,我事务繁忙你也不是不知道。”
金德福还没有说完,就被孔富打断了。
楚平听到这番盛气凌人的话,面色又露尴尬,但还是摆出热情的态度,对孔富道:”孔伯伯一日千金,楚平没有亲自请您过来已经是唐突了,让您教训两句也是应该的,不过今日与三位前辈商量的事,也是一等一重要的事,而且对三位有绝对的好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楚平这般底下的态度,让孔富也不好再发作,只好道:“既然是重要的事,就赶紧说。”
“孔疙瘩,你摆这幅死人脸给谁看呢,人家都已称呼自己是小辈了,你再这种态度就不怕吓坏了小孩?”
话音是位女声,说话者自然是韦苑了,不过这番阴阳怪气的话在她嘴里酥酥软软说出来又增添了万般风情,让孔富只能呵呵直乐,最后便道:“韦姑娘教训的是,韦姑娘教训的是。”
韦苑美目望了孔富一眼,又羞又气说道:“孔疙瘩你怎么变着法子骂人,我都这般年纪,你还称呼我为姑娘,这不是比任何话还要难听?”
孔富急忙摇头,辩解道:“没有没有,姑娘天生丽质,如今模样与桃李年华女子并无两样,方才孔富所说,绝非嘲讽之意。”
这时候金屠倒是乐了,他脸上的肉随着他的笑声一颤一颤。
韦苑目光转到他的身上,一噘嘴,委屈道:“你个屠夫,跟着笑什么呢?”
金德运眯着眼看着韦苑,说道:“若非姑娘亲自说出自己的年纪,我还以为我对面坐着的是位豆蔻女子,我发笑,只是笑我眼拙,并非有嘲讽姑娘的意思。”
其实金德运知晓韦苑只是他逗弄孔富,根本就没有生气的意思,一个这般年龄还打扮花枝招展,婀娜多姿的女子,又怎会在乎自己的年龄呢?
而金德运这么一说,更是开了个合适的玩笑,说话的艺术,顿时展露出来,果然,若自身没有能力,给你再多的资源,都没有用。
韦苑听完金德运的话,当下便掩嘴娇羞的笑了起来,她胸前的丰满也一起一伏,让方才方寸大乱的孔富看傻了眼。
“算你个胖子会说话。”韦苑笑过之后,赞赏的对金德运说出这句话。
金德园也不在乎韦苑说自己胖子的事,憨憨笑过之后,便不再将目光放在韦苑身上。
这时候,韦苑才又说道:“好了好了,今日是小平请咱们来的,既然咱们进了楚家的家门,就客随主便,听人家说两句话。”
对面两位中年男人连连点头,接着便看向了主位之上的楚平。
楚平先是感激的看了韦苑两眼,然后才望向了两个男人,他叹了口气,苦涩的开口说道:“其实说来也不怕大家见笑,今日请三位来,就是商量一件事。”
“这件事便是我要将楚家的家产尽数变卖,然后远走凤临府。”
这话一出,三人心底不约而同的吃了一惊,毕竟鼎盛时期的楚家,都掩盖过了他们三位的光芒,如今落得这番远走他乡的下场,不免有所惋惜。
可惋惜之余,孔富便问了:“我多嘴一句,如今楚家虽然形式不好,但也没有到了变卖家产这步田地,要是继续坚持下去,说不准会有转机呢。”
楚平之前本来也是这种想法的,但自从昨夜那个梦之后,再不敢用自己的荣华富贵来赌博,所以今日才请来这三位有强大经济能力的人来卖出自己的家产,而先前提出这个建议的梅贤,却没在他考虑的名单之内,因为,梅贤说过,除了他,没人愿意接受楚家的东西,楚平心底的倔强让他非要尝试一番,再者说了,这三人若是同时看中一样东西,那价格不是能高上一些嘛,基于这种想法,他才同时将三人唤来楚府。
听孔富这么说,楚平回道:“如今楚家人心涣散,很多问题已经不是坚持就能解决的了,而且家父传下的家业,我并不能依自己所想用来进行这次赌博,所以换来些银子,去别处开枝散叶,也不失为一种温和的方法。”
孔富点点头,显然是明白了他的苦衷。
金德运这时候也发问了:“那这次要变买的东西,不知有些什么?”
楚平指了指院外,说道:“楚家的宅院,还有楚家的三个铺子,其余就是一些古董字画了,是些小件,三位要是有兴趣帮楚平这个忙,送几件也么关系。”
听到三个铺子,韦苑的眼睛一下子就放光了,楚平话音刚落,她便问道:“有东市的那间吗?”
楚平听到她的问题,也不意外,当下回答:“自然,那间是我楚家发家的根本,也是地理位置最好的一间,自然是要变卖的。”
韦苑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她说道:“这间铺子,我还真有心思,也不知楚小兄弟要卖出多少银子呢?”
楚平思索片刻之后才有开口:“十五万两白银。”
韦苑眉头一紧,沉吟起来,心一狠便道:“成交,这间铺子,我要了!”她心道,东市地理位置极佳,十五万两的价钱,要的合情合理,若换并不急切需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