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风说着要回村子去,但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七天之后了,因为他的身体才堪堪能够恢复,也才刚刚能够下地。
“小芳,今日我今日就回村中去了,看看我哥。”林辰的说道。
在他受伤的这一期间里,小芳真的是不遗余力的照顾着他,林辰风可以从这一件件小事看出来,小芳是真心实意的喜欢着自己。
当初的决定,也不算错误吧。
可想到杜嫣的时候,心中还是有着些怪异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好,小芳就在家中等你回来,掌柜那里不用担心,我会去告知他的。”小芳感受到了林辰风的目光,心中也随之一暖。
林辰风点了点头,这才没有了后顾之忧,刚想转身离去,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轻轻伸出了自己的双臂,紧紧的搂住了满脸错愕又带着些许惊喜的小芳。
“我真的走了。”林辰风这才算真的离去。
“重山,算算日子,嫣儿这两天就该生了。”杜正脸上有些担忧,但更多的是欢喜。
“接生婆找好了吗?杜伯。”林重山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这才问道。
“早好了,你放心吧,这个接生婆,我敢说是方圆几里内最好的一个,经她手的女人没有几千也有几百,可以说每次都是母子平安,一点意外都没出现过。”杜正说到这里不免有些自傲,毕竟这个接生婆一般人家的女子根本请不到,要不就是用大价钱,要不就是有实权,而这次能为自己的女儿接生,纯粹是因为自己的面子,自己虽不是什么本事大的人,但为人处世还是少有人看不惯的,因此在这片地方还是有些名气与面子的。
林重山没有听出杜正的言外之意,只是这才算放下了心:“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林重山就蹲坐在了杜嫣的屋外,偶尔撇一下屋内,但始终没有进去。
这是当地的一个习俗,待产的女子房内,是不能有男人进去的,就连自家男人都不行,否则就给将出生的产儿沾染上霉气。
所以林重山这才没有进入屋内,只能在离她最近的地方等待着。
“杜伯,林哥。”说话此人是林重山七日之前从山中救下的将死之人,在林重山草药外敷与内服之下,终于一天天好转了起来,这不,今日已经能下地了。
“小杰,好点了?”杜伯先开口问道。
在他刚刚清醒的时候就讲自己所有的信息告知了杜正与林重山,他名叫杨明杰,是随家中长辈来凤临府做生意的,但好巧不巧遇上了山贼,家中长者与下人全部拼杀殆尽,堪堪为那创造了一条逃跑的道路,他慌不择路的跑来了这里,因此才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流泪。
林重山来到凤临府不也是这么个情况?
所以他对这个杨明杰格外照顾。
“恩,好的差不多了,已经能够轻微走动了。”杨明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笑着说道。
林重山关切说道:“去去,没全好就敢下地?赶紧回屋躺着去。”
杨明杰眼中闪着怪异的光芒,里边的情绪很难让人捉摸,只是看着异常矛盾。
“好,好,听重山哥的还不行嘛。“说着便进去了自己疗伤的屋内。
可转过身去的时候,林重山看到看到杨明杰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好像放下了什么令自己难受的事。
林重山摇了摇头,权当自己看错了。
其实也不怪林重山没有别的想法,一是因为两人身世本就苦的如出一辙,二就是在这相处的这短短的几天中,他能感受到这个孩子善良的性格,很讨人喜。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孩子会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山贼?
“重山,我怎么感觉刚才这孩子怪怪的?”杜正眼中有着疑惑,轻声问道林重山。
“不会吧?我怎么没这种感觉?杜伯,肯定是你太过担忧嫣儿了,别瞎想了。”林重山放宽了杜正的心。
“估计是。”杜正摇头说道。
在凤临府外的一座青山之上,茂密的树丛中隐藏着一座山寨子。
这就是凤临府的山贼的老巢。
寨子门外上挂着一匾,写着五个大字:替天行道寨。
两侧竖着两个威风的旗帜。
同样也写着一些东西,左面旗子写:替天行道,右面旗子写:劫富济贫。
可这美名其曰的几个大字根本掩盖不了他们罄竹难书的罪行。
这寨中的山贼就是杀了林辰风一行人的罪魁祸首。
别说什么替天行道这种大话了,就劫富都是一句空话,哪个夫人不随身配一些练家子下人,他们可不敢招惹,还是那种穷人好抢,要不就是半富不富的人,是他们下手的绝佳目标。
大门外有一守门的小卒,小卒外号称狗子,这狗子的外号也有些由来,说是他出生就让父母丢弃了,是一条狗带着他去了养父母的家中,可养父母不知怎么得罪大人物,一家全让抓紧了牢里,他拼了命才逃出来,可仅剩半条命的他再也没有去处,于是只好投奔了这座山寨里,得此来混口饭吃。
狗子看到天上飞来一只大白鸽,急忙迎了上去,这可是寨子中的宝贝,耽误了当家们之间的消息传递,他这条小命可得丢哦。
当鸽子落到他手的时候,他没敢私自打开上面写的信,再说,他也不识字,所以匆忙带着鸽子进入了寨中的会客堂之上。
“报!”狗子洪亮的声音传进了堂中。
堂中坐着三人,是山寨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