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元氏与皇后的关系渐好,加之有康王妃的夸赞,不少命妇也见过元氏的做派。
除了不喜宋华卓外,她似乎所做的一切,皆是合乎常理的。
在富贵之家,一生只有一人,只怕是难一些。
但也不是不成,要看,娶的是什么人。
若是宋依锦这般,才学在外,容貌出众,家世显赫的,那怎会还有其他人呢?
她才学出众,容貌上乘,与她相处,自然是少了几分的迷惑,反倒是多了惊喜。
别说她只是懂诗词,中秋宴上,听皇后说,她在江陵城时,也帮了不少忙。
虽是女子,成就同样是不低于男子。
虽不曾明说,宋依锦到底是做了什么,其中到底是有没有皇后夸张的成分,但至少,她也有帮过忙的。
多与少的问题罢了,与其他女子比起来,她更加是适合当一个妻子。
无非便是诉求此生只有她一人罢了,再说她容貌出众,再看元氏早已年逾三十,却容貌不衰,便可知晓,宋依锦以后,只怕也是如此。
有如此京都第一美的媳妇,还要什么妾室?
原本还有些犹豫,寻思着,要不要娶宋依锦回家时,纳兰家给了他们一个重击。
是的,纳亲。
虽然小儿子只是个举人,也不是长子,但纳兰家长子已经成了亲,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纳兰轩作为太尉,那可是位列三公的权臣,中秋宴上,恨不得将宋依锦带回家,别说是当闺女还是当儿媳妇,反正,他都是喜欢的。
中秋宴上,对着宋华卓嫌弃了一番的,也是他。
中秋宴后,第二日,便是找人上门问情况,更是许诺,若是愿意嫁进门,必定是一百二十抬聘礼,让她风光入门。
有纳兰家领着头,其他累世公卿的世家,也开始动了心思。
开玩笑,宋依锦乃是嫡女,才华能力容貌皆是远超于天下女子,纵使是皇后,也曾说自己甘拜下风。
如此女子,背后靠着将军府,外祖家乃是手握二十万重病的边关之将,威名在外。
若是娶了她,当真是娶了整个将军府的家产,那至少是上百万两银子,移动的金库啊。
就算是不为了银子,仅仅是为了这个人,大家也想与她做家人,出门时,还有些脸面呢。
瞧她的表现,也知晓她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洒脱性子,若是以诚相待,必定是能成了他们的助力。
想明白这些,纳兰家走了后,其他人家便是来了。
元氏如今掌管中馈,自然是要管事的,加之这也是她亲闺女的婚事,自然是要忙乎的。
只是,最近外头所有店铺,皆是交由宋依锦来管,与从前的一家布店不同,外头的店铺不少。
李正负责管了一部分,但到底是少数。
多数都是宋依锦自己来管,其中的账,真是一团乱,那些个管事,以为做得乱一些,她便是什么都看不懂了。
呵呵,还真的是天真。
宋依锦正在憋大招呢,昨天的中秋宴,不过是百忙之中抽一些时间去参与罢了。
没曾想,竟然因为沈静丘,还嘚瑟了一把。
昨天出了名后,沈静丘那副失魂落魄,而又有些不服气的模样,真是让人浑身通泰。
替他人做嫁衣,只怕也是如此了。
哎,成名的路上,总是有这么多的烦恼,宋依锦看着账本,幽幽的想。
元氏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已经是夕阳西斜,暮色笼罩,淡淡余光下,她大步而来。
长廊尽头,绿衣正在收拾今天小姐看过的账本,宋依锦低着头,揉着眼睛,很是疲累。
“我的儿啊。”元氏大老远的,便是哭嚎道:“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一身华服的女子,如今不要形象的冲了过来,绿衣抖了抖,若不是知道这是夫人,她只怕是让人将这疯婆子给赶走了。
别的世家,个个都是端着架子的,极其谨守礼仪,像是这般哭嚎,真是少之又少。
如今倒是好,夫人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大老远的跑了过来。
自家小姐也是,抬起头来,张开双臂,任由广袖迎风飘荡。
如同刚经历生离死别似的,好一副凄惨的模样。
绿衣努了努嘴,看不下去。
真是戏精。
元氏冲了过来,扑到了女儿怀里,仗着自己高一些,捏了捏宋依锦的琼鼻,气鼓鼓道:“今天一共有八家来给你说亲,我头都大了。”
从前还担心自家闺女嫁不出去,但有纳兰家的带头后,呵呵,今儿个,有意思的人家,倒是来了不少。
个个都是带着诚意来的,恨不得将他们要帮说媒的小子说得天花乱坠。
整得好像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似的。
莫名其妙。
元氏自然是不信的。
她也年轻过,京都里,能有几个配得上她闺女的儿郎?
纳兰家那个,还算是可以,但是还是差了些。
不说长幼吧,仅仅是个人能力,元氏想,若是自家闺女是男儿,能去考试的话,只怕,早就是状元了。
纳兰家小子不是不好,与同龄人比,他是极好的。
但是与自家闺女比,差得远了。
其他一些,也都是一般般,还比不上纳兰家那个呢。
其实纳兰家已经是很有诚意了,长子是探花郎没错,但已经娶了妻,孩子都生了,总不能让人和离,娶了宋家姑娘吧?
这不是结亲了,这是结仇。
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