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那些话,宋怡柔自己的确是没有放在心上,因为那些都是小事情,没必要因此而斤斤计较,但是直到听到了这个话后,再也忍不住了。
从前忍了一个多月,只是为了能够在过年的时候,稍微能够出去,为自己的未来谋划。
如果过年都不能出去的话,那自己以后成家,还可怎么办才好?要知道,现在的情况,跟以前是完全不同的。
放在以前的时候,也许觉得没必要,更加不用在乎,可是现在,年纪大了一点,之后就必须要成家。
如果做不到,那人生还有个什么意思?能够嫁给一个好的人家,这已经是一个执念了。
如果说,这一次过年没有单独能够出去的话,那人生真的是崩溃了。
不但是嫁不出去,而且还要接受别人的嘲笑,难道以后只能当一个姨娘吗?
她现在看着自己的母亲,如此的辛苦,心里早就也很清楚了,绝对不能当一个姨娘。
当什么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当一个姨娘,不然这辈子就是真的完了。
宋依锦今天是故意的。
故意过来恶心人的。
她干啥不行,一定是要过来恶心人?
这算是个啥意思嘛?
“你凭啥这么做?”宋怡柔气得骂人。
宋依锦怎么敢,又怎么能这么做?
她真的是太过分了。
干啥不行,一定是要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这简直就是一个过分得让人想要骂人的地步。
宋依锦太过分了。
干啥都是这么欺负人。
不公平。
以前,姨娘掌家时,也不曾这么欺负过她。
结果现在倒是好,她掌家之后,开始欺负了人。
从前只是家里的小事儿,结果现在好了,不仅仅是家里的小事儿。
在外,也人尽皆知了。
宋怡柔就是想不明白了,宋依锦干啥不行,为何一定是要如此赶尽杀绝?
一点余地都不留?
这算是个啥意思嘛?
欺负人,的确是可以,但是这么欺负人,就是有点可恶了。
“这个就是要问你自己了,将军府百年尊贵,养出来的闺女,像是个市井小人似的,你觉得,你没错?”宋依锦轻蔑道。
有时候,金钱肯定是有用的。
这么多年来,将军府不缺钱,养出来的闺女,不应该是如此满是锋芒。
至少,一些是非是明白的。
结果,她倒是好,油盐不进,丢了自己的脸不说,将军府的脸也丢没了。
她还有脸来问?
宋依锦冷笑了起来,她要是宋怡柔,只怕是会被自己的事儿,羞愤而死。
这算是个丢人至极的事儿了,宋怡柔还有脸问这个?
蠢猪。
“别什么丢人的事儿,都说是将军府行不行?”宋怡柔咬着牙,骂道:“将军府好的时候,也不见得帮我任何的忙,结果现在,丢人了,说是我的错,我有啥错?我跟着将军府,何时挂过钩?”
哦,将军府挣得脸面时,都说不愧是将军府培养出来的嫡女,百年的富贵,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然后,丢人的时候,事情可就是不一样了。
事情变成了,庶女就是庶女,啥用都没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到底是个啥意思?
哦,做得好,那是宋依锦的能耐,做的不好,那是她宋怡柔的错。
宋依锦今天,还有脸来这里说,将军府干啥干啥的。
她要脸吗?
她有资格这么说吗?
说得是好听,实际上,都是自私的。
宋怡柔现在,恨不得要骂死了宋依锦才好呢。
宋依锦有啥资格来跟着她说这个?
莫名其妙。
一切都是一场梦似的,不要脸的人,还是那么的不要脸。
真的是想骂人。
嬷嬷闻言,看到宋依锦脸色变了变,连忙咳了咳。
纳兰容和何媛媛啧啧两声,的确是新奇的。
宋怡柔胆子还是大啊,竟然敢说了实话。
可是,事情的真相,也正是如同实话说的那样。
将军府出名在外,除了宋家祖上攒下来的之外,还有宋华卓,年少成名。
最后,也只有宋依锦,才华在外。
宋怡柔帮了什么忙吗?
她自己啥也没有做。
什么时候,给将军府的名声添砖加瓦过?
一次都没有。
她搁这儿抱怨,是在说啥呢?
明明是她自己无能,成不了大事,所以现在,搁这儿哭呢。
真是奇怪。
她虽然不成大事儿,但是,闹事儿的能力,也是真的厉害。
这是不争的事实。
因为,首先,宋怡柔自己,的确是喜欢惹事儿。
在外,总是一惊一乍的,有些时候,真的是很吵的。
哪怕是去年,也是有很多人不喜欢她。
只觉得她自己,是一个很没有礼数的人。
干啥啥不行,惹事儿最是厉害。
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有人喜欢。
因为大家都不傻,喜欢这样的蠢货,不是代表自己是个要求很低的人吗?
喜欢谁都是可以的,但是喜欢一个蠢货,是有点太愚蠢了吧?
宋怡柔自己,的确是不怎么讨人喜欢,所以,宋怡柔说的这些实话,也是事实啊。
她对着宋家,的确也是没有啥用的。
宋家的那些坏的名声,都是因为她而起的。
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底气,觉得人家这是亏待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