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葛宾顿了顿,才继续道。
“老大,其实希老二家有神药的事情,在欸乃村不算什么隐秘的事情,整个村子甚至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所以,我们在调查的时候才会如此顺利。”
“你确定这个消息可靠?希老二家里真的那么神奇的药材,那……”听到这句话,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时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葛宾截断了。
“老大,这消息是经过我们专门的渠道传送上来的,确定可靠,只是咱们能够确定的仅是希老二家曾经出现过那种药材,但他家目前还有没有,我们还没查到。据传,消息传出来后,曾经有很多人上门求药,但是不管这些人开出什么条件,希老二家都回复药材已经没有了,所以,大家也都基本认定了“神药已无”的说法。
听到这里,秦时全原本已经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葛宾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揪着的心缓了缓,他忍不住瞪了眼这个说话喘大气的老部下,这都什么毛病,当年在基地时,要是让他发现这家伙有这个说话爱留半截的毛病,他早给他安排一天早中晚,外加宵夜式的五十公里越野操练,到时候,就让他喘大气喘个够。不过,他也只是想想,眼下人家已经不是自己管辖下的崽子,他再气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只听葛宾接着又道。
“我们的人在调查的时候,本来也基本认定了大多数人的看法,不过,后来偶然听说了一件事,就琢磨着,事情也许还有转机,希老二家未必没有那种药材。那东西确实太神奇了,匹夫生都懂,更何况,希老二本人还是村里的干部,这点见识,他还是有的。所以,我们有理由推测,之前他们之所以声称药材已无,或许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事实上,他家里还有这种药材。”
“你们认定希老二家还有那种药材的理由是什么,是什么事情让调查的人改变了之前的看法?”此时,秦时全的精神已经有些亢奋了,眼神中的期待之色愈发明显。
“老大,我们在欸乃村查访的人准备离开时,在村道上见到一位跑得飞快的村民,刚开始,我们的人没太在意,直到那人拉扯着离他们不远的希家老二,也就是希士良,满脸激动地往一处地方走,我们的人觉得有点蹊跷,便悄悄跟了上去。
随后,我们发现二人所去的方向正是希士良的家,两人进门后,希家的大门立马被关上。为保险起见,我们不敢靠得太近,所以屋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不清楚。过了半响儿,那人才从希家出来,虽然表情已经镇定了好多,但还是有些不一样的端倪。
后来,我们的人悄然跟到他家,发现家中还有一个老太太,听他们之间的谈话,老太太应该是那人的母亲,而我们所调查事情的转机恰恰就出现在这位老太太身上。
原来,直到上午那会儿,这位老太太还是个因老腿寒而卧床多日的病号,但只过了短短不到一天的功夫,这位老人竟然就能下地自如行走了。
从他们母子的对话中,我们得知,就在今天上午,希老二家的媳妇勤氏和孩子曾来探过病,期间,他们似乎给老人吃了什么东西,老人吃下那东西后,病情迅速好转,中午的时候,就能扶着床下地,我们的人见到她的时候,根本就看不出她不久之前还是个被病痛折磨得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而之前那名男子之所以急匆匆地跑去希老二家,纯粹是为了道声感谢的。
所以,老大,我们认为希士良家中还有神药的可能性很高,至于这个可能性能不能变成确定性,还要做进一步调查。以上的信息也是不久之前才传上来的,我得到消息后,就第一时间赶到向您汇报了。”
知道秦时全对这件事情的看重,葛宾也不敢再喘什么大气,一口气便把这大半个下午的调查结果全部告知。
“嗯,一个下午就能拿出样的结果,看来你们的工作确实干得不错!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们忙活了,我来安排。现在时机不对,你跟兄弟们说一声,酒先欠着,有机会我请大家喝个够。”
秦时全沉沉吟了片刻,随后拍了拍葛宾的肩膀,面露欣赏和感激。
“诶~老大,您这说的哪里话,我是您带出来的,若没有您当年的教导,就不会有现在的葛宾!咱也别说什么客套的话了,有啥需要,您尽管找我,我保证完成任务。”说着,葛宾还给秦时全敬了个礼。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秦时全便将葛宾送了出来,看他进电梯后,才转身回病房。今晚他就在医院陪护,原先的护工已经被他打发回家了。他走进孙康为的房间看了看,发现老爷子睡得还算安稳,便轻轻退了出来,走进一旁的陪护间。
第二天早上,秦时全吃过王芳从家里带来的早餐,又等着医生查过房,确定老爷子生命体征还算平稳之后,才跟王芳交待了几句,就离开医院。
走出医院大门之后,他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吉普车,他大步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这是他昨晚跟葛宾要的,考虑到单位的公车过于显眼,葛宾很痛快地把自家的爱车给派了出来,还给配了一个熟悉路况的司机。
没办法,这个时候的汽车还没有安装先进的导航设备,所以,尽管秦时全更乐意自己开车,但无奈的是,他对南域省不熟,如果看地图或一路问过去,无形中会耗费很多时间。因此,他只能坐上这辆专门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