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希婉颜回来已经有三天了,看希家和她的架势,似乎并没有开诊的样子,于是有人忍不住前来查探情况。
这天早晨,希婉颜和勤玉兰相携着往村口走,一个穿着黑色裤子,花色袄子,肩上扛着一把锄头,锄头杆上还挂着一个竹篮的妇人便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士良家的、颜儿,这么巧,你们俩一大早这是要去哪里呢?”
希婉颜母女俩今天穿得比较正式,勤玉兰手上挎着一个包,一看就不是去地里干活的。
母女俩对来人笑笑,希婉颜叫了对方一句婶子,勤玉兰拍了拍希婉颜的手,应道:“这孩子说许久未见面,想她哥了,所以我们娘俩到学校去看看他。嫂子,你这是要去干啥?”
与希婉颜连着三次跳级的开挂式学习不一样,希逸文的求学路是规规矩矩的,没有跳级的经历,如今正上高二,再过两年就参加高考了。
得益于当年的那碗巨蛋液炒饭,希家各人都得到了不小的造化,希逸文在体力、智力及准头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再加上这些年来希婉颜不时往家里捣鼓各种好东西,他在各方面上都又有所提升。
表现在学校上,他虽然没有跳级,但学习成绩也是在整个年级都是能排的上名号的,每次希士良到学校开家长会,都是乐呵呵地来,笑容满面的回去。
原因无他,主要是因为被孩子的老师表扬,也被其他学生的家长给羡慕的。
所以,每次学校通知开家长会,希士良一直都是很积极的,哪怕是赶上工作忙的时候,也会其千方百计地抽出开家长会的时间,哪怕之后连着加好几天的班都乐意。
跟希婉颜母女俩说话的是勤玉兰的好姐妹王四娘的堂妯娌,王四娘叫她“嫂子,”勤玉兰便也跟着叫一声。
这位妇人知道希逸文现在在县城读书,听到勤玉兰的话之后,她便道。
“我到菜地里看看。你们这是去县城呀,挺好的。要我说,这兄妹俩的感情真好,不像我家那俩,整天不是吵就是闹的,活像仇人似的,弄得我跟他们爸头疼得要命。
对了,我听说你家逸文的成绩也特别好,以后也能像颜儿考那么好的大学,士良家的,你和士良兄弟真是有大福气,一双儿女都那么争气。”
她的语气带着浓浓的羡慕。
好话谁不愿意听,勤玉兰自然也不例外,虽然这样的话她早就停下不下数次,但每次别人只要提到她这双懂事的儿女,心中的那股自豪和欣慰便不由自主地生起。
不过,心中虽然欣慰、自豪,面上她还是笑呵呵地谦虚了几句,说对方过誉了。
对方自然又是坚持了几声,表示自己说的再认真不过。
希婉颜看两人你来我往的,似乎还聊上瘾了,悄悄扯了一下勤玉兰的袖子。
勤玉兰便笑着结束话题,跟对方告辞一声,便打算离开。
两人脚步刚迈出,就听妇人急急地唤住。
“哎,等等!”
母女俩不明所以的回过头,妇人也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直接道。
“士良家的,我有事想问问你家颜儿。”
说着,也不等勤玉兰回应,便对希婉颜道。
“颜儿,你这回来已经有几天了吧,怎么样,歇息好了吗,有没有打算趁着假期开诊看病?”
妇人的身量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希婉颜虽然只有十六岁,但身材发育得很好,该凹的的凹,该凸的凸,身高也有一米六几了,所以从她的视线看过去,可以将妇人脸上的神情看得很清楚,这人似乎很紧张,她问道。
“婶子是想找我看病吗?是您自己,还是别人?”
妇人抬眼对上希婉颜的眼睛,之后有垂下,不好意思地道。
“不是我,是娘家的侄子,他,那个”
看了一眼一旁的勤玉兰,又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人之后,便凑到希婉颜耳边,悄声道。
“就是两侧的蛋蛋长得大小不一样。”
希婉颜眉毛一挑,心里有了个大概的认识,接着问道:“您侄子多大了,到医院看过了吗?”
妇人点头:“我侄子一岁多一点,好像是一岁零四个月,镇上和县里的医院都去看过了,也找过一些偏方,都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但针打了,药也吃了,澡也泡了,钱更是哗哗地花掉了不少,却都不见好转。
唉!孩子这么一点大,被这病折得整天吃不好、睡不好,大人为这事也急得不得了,但却没办法。
颜儿,你能不能帮着给他看看?”
经她这么一说,希婉颜便明白,这应该就是小儿脱肠,也就是小儿疝气,病因并不明确。
她想了想,继续问道:“您侄子是足月生产的,还是早产儿?”
妇人忙道:“是早产的,我记得当时说的预产期跟我爸生日是同一个月,但离我爸生日还有两个多月呢,孩子就生出来了。孩子当时的模样,可是比小猫崽儿……”
说到这里,她猛地一顿,接着焦急地问道:“颜儿,你是说我侄子的病是因为早产带来的?”
希婉颜不置可否地摇头:“没见到真人,我不能确定,去医院治疗的时候,有没有动手术?”
妇人面上的焦急之色越发明显:“没动手术,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经受得住动手术啊,据说当时医生是让动手术来着,但我娘家那边的人都没同意。颜儿,这个病真的非要动手术才能治好吗?”
迎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希婉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