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村长的话,再看看自己媳妇的模样,阿铭心里既恨又无奈,然而,事到如今,这已经是逃脱不了的责任,他只得咬牙认下。
“村长,我知道了,明天我去县城看阿红,把有能力交的费用先交上,不够的部分我会再想办法,不会让弟妹和您几位为难。”
有他这一句话,自进门起就端着一张冷脸的村长等人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村长语重心长地道。
“今天是希老大送阿红娘俩和李三婶去的医院,据他所说,目前已经欠下了一万多的医疗费,阿红现在人还躺在重症监护室,每天都要花费几百上千的钱,所以,你得有个准备,看看钱凑不凑手的话,不够的话,看能从哪里凑一些。”
村长的话让在场的人脸上都是一惊,这几年虽然日子比几年前好多了,但一万块钱对于普通的农家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不是说想拿就能拿出来的。
而且,阿红不过才住了一天的院,就已经欠了一万多块钱,这真是太吓人了。对了,还有一个她现在住的那个什么监护室,一天就要花费这么多钱,那根本就是明晃晃的烧钱啊。
阿铭夫妇的脸上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惊吓,他们真的被村长提到的这个数字给吓住了。
第一天就一万多啊,那以后……夫妻俩不敢再想下去。
最后,村长等人是在阿铭夫妇惨白的脸色中离去的。
之后的情况暂且不提,楚城华大内,希婉颜并不知道自己让小十一给家送桃子期间,村里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她每天除了上课,空闲的时候会泡泡图书馆,偶尔会去东林子君的公寓走走。
桃子的试验结果已经出来了,希婉颜暂时没有利用铁石娘子等人修炼幻医之术的意思,多以她现在不需要每一天都到公寓去报到。
对了,公寓的那个阵法里,现在只剩下铁石娘子等四人了,金娘已经被东林子君抹除了近段时间的记忆给送到有关部门去了,随着她一起送达派出所的除了她本人,还有一系列关于这段时间以来她所犯下的各种罪证。
因此,她现在已经待在了监狱了,据说此生没有再出狱的可能了。
这天,上午的两节课下课不久,希婉颜正在校道上,打算籍,放在包包里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发现来电的归属地是老家那边的手机号码,她露出疑惑的表情,摁下接听键。
“喂,您好?”
这是个陌生的号码,所以,希婉颜的语气客气中带着疑惑。
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一道声音。
“颜儿,是我。”
希婉颜一愣,停住了脚步:“爸,是你啊,这是你的手机号码吗,终于舍得买手机了,真是难得啊。”
知道对方是希士良,希婉颜的语气一下变得轻快了起来。一句句话从嘴里冒出,也不等希士良回应,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早几年,彩色手机上市的时候,家里人就劝希士良配个手机,不过都被他拒绝了,理由不是因为买不起,而是他觉得没必要。
希士良认为,他这一天天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办公室和家里呆着,这两个地方都是配有座机,手机于他而言,意义不大。
因此,哪怕他们单位的人绝大部分人都用上了手机,他依旧靠座机跟人电联。
这次他突然用手机号码给希婉颜打电话,希婉颜直觉这就是她爸的手机号码,所以直接调侃道。
听到希婉颜的笑语,希士良也轻笑出声:“单位统一发的,说人手一部手机更方便联络,所以你爸我也成了有手机一族。”
得知他们单位还有发手机的福利,希婉颜也很替老爸高兴,连声恭贺了好几声。
之后,便听希士良的语气变得凝重,跟她讲起村里阿红的事情来。
将阿红的致伤经过说清楚之后,希士良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将那孩子现在的情况道来。
“那孩子也是遭罪,手术过后,她人是醒过来了,现在也已经出院,但是好好的一个孩子,之前说话怪利索的,现在却成了一个结巴,一句话要说好久才能说清楚。
医生说,她的情况是因为摔伤的时候,颅内出血压迫到了语言神经,虽然手术已经将积血给清除,但到底对神经造成了影响。
医生还说,这样的情况,阿红出院后需要进行康复治疗,每天针灸,外加说话训练,才有康复的可能。
阿贵媳妇,也就是阿红的妈妈,你叫婶子的经过考虑,在阿红出院后没有回家,而是在县城里租了一间房,每天就近送阿红去做针灸,但时间都过去快半个月了,她的说话能力还没有起效。
你婶子心里十分焦急,刚才她找到我单位,让我找你问问,如果是由你来治,能不能把她家孩子给治好。”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希婉颜听罢,沉吟了一会儿,才道。
“爸,你知道阿红的具体情况吗,她的口吃严不严重,嘴巴之类的有没有歪?”
术后神经受损而接受针灸治疗这个操作是正确的,就算让在村里开诊那会儿的希婉颜给她治,也是用针灸,但老家与楚城相隔一千多公里,她不太可能因为一个不算认识的病患而每天往返于老家和楚城,毕竟针灸不是一次性的事情。
不过,现在的希婉颜在治疗病人时,已经不再局限于针灸一法了,病症不是很严重的,她可以不用针灸,而是直接开药了。
而这所谓的药,也不是她之前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