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妹子,在家吗?”
正当屋内一家人正绞尽脑汁,试图找到最为合理的借口,以掩盖他们获得异能的真相时,屋外传来一道女声。
北风呼呼地吹着,屋里的人一时辨不出是何人发出的声音。
不过心中皆是一愣,张氏不会速度那么快,又开始折腾上了吧。
还好,因为冬天,平日里就算家里有人,也都把门给带上,外边就算来人了,也看不到屋里的情景。
众人一下静默,不知该作何反应,最后还是希士良率先反应过来,给勤玉兰使了个眼神,让她回屋,才出去开门探个究竟。
门扉打开后,便看见站在门前,将自己包得圆滚滚的王四娘。
“希大哥,玉兰妹子在不?”王四娘一看开门的不是勤玉兰,便探着身子从希士良背后打开的门望进去,发现并没有勤玉兰的身影,才转过身来问道。
“她有些不舒服,歇着了。”希士良堵在门口,声音略微低沉地道。
“不舒服呀,可是受了寒气?吃药了吗?唉!这也真是难为她了,喏,这是她前段时间拿给我的药,我还没有功夫煎服呢,这会儿先拿给她解解急。”看出希士良没有请她进屋的打算,王四娘也不打算耽搁太长的时间,将一包中药塞到他手上。
希士良看着那递过来的药包,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
王四娘转身离去后,希士良才关门回屋。
勤玉兰也从屋中走了出来,看着丈夫手中拿着那熟悉的药包,虽然知道这东西已经从她的生活日常当中划掉了,但她还是觉得心头暖呼呼的。
自己平日里虽然不太爱往人群里扎堆,不过结交的几个姐妹还是不错的。
希士良将药包放在桌面上,一家人又围在一起,讨论刚才被中断的话题。
最后,直到夜色降临,才商量出一个较为稳妥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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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王四娘怀着无限疑惑的念头,再次来到希家门口。
早上她正在收拾猪圈,希逸文便跑过来,让她到家里来一趟。
这小子也就是个传话的,什么事情也没说清楚,便跑开了。
所以,直到她被请进屋中,端着希婉颜递过来的茶水,仍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哟,四娘,你咋也来啦?”眼睛在屋内环顾一周后,并没有发现勤玉兰的身影,王四娘正准备开口,大门处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她抬头一看,原来是村中有名的巧嘴,能说会道的肖媒婆。
在媒婆身后,竟然还跟着一村之长王容章、希家老二希士成、老三希士皮。
看到这样的组合,王四娘表示自己越来越搞不清楚了。
先后进来的四人也是有些懵逼。
肖媒婆是一直都搞不清楚希逸文一大早叫她到家里来的原因,后来想想,可能是请她帮哪家亲戚说媒吧,不过在门口碰到另外三人后,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王容章和希士皮兄弟俩原本以为是为了昨天上午勤玉兰受欺负的事,可是在门口碰到肖媒婆,进屋后又看到同样一脸懵逼的王四娘,三人都有些傻眼。
这又是村长,又是媒婆、又是兄弟,又是……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形容的王四娘,他们表示——实在是搞不懂!
“哥,你叫我们到家里来,究竟有啥事?”最终,还是老三希士皮率先问出大伙儿心中的疑问。
希士良示意众人都坐下后,才慢悠悠地开口。
“今天找大伙儿来,确实是有点事。”说罢,停下来,看了众人一眼。
“士良啊,有啥事你直说。”王容章理了理衣袖,率先表态。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不过希士良没有顺着他们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身朝身后喊了一句。
“兰儿,来给大家倒茶。”
“这还喝什么茶,希大哥,你到底有啥事,快说吧,大伙儿这心都像挠痒痒似的,快急死了。”王四娘简直受不了希士良这副磨磨蹭蹭的样子,哪还有喝茶的心情,她将手中的茶碗一放,目光炯炯地盯着希士良。
旁边的三位男士也都将目光转向希士良。
“哟!士良兄弟,这是哪家姑娘,长得可真水灵,你今儿找我来,是为了给她说合?”肖媒婆看着端着茶罐走进来的貌美女子,眼前一亮。
乖乖,她总算明白了今日来此的目的。
肖媒婆的话音刚落,本来一直关注着希士良的四道目光,顺着肖媒婆的眼神,齐刷刷地看向慢慢走近的女子。
天啊!
村里啥时候来了那么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他们怎么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听说?
你看她,白白净净的脸蛋,柔滑细腻的皮肤,淡雅的柳叶眉之下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仿佛比夜空里的星星还要亮,微微笑着的嘴唇简直真特么地……
哎呀!
原谅他们都是粗俗的农村人,文化有限,不懂得那些形容美女的文绉绉的词眼。
但是,不可否认,眼前这人确实是他们见过的最貌美的女子,一身粗布衣裳都遮不住那道夺人眼光的光华。
诶?为什么那女子笑起来,竟给人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难道这就是美人效应吗?
众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慢慢走进的女子,谁也没有说话,也有些不解。
就连希逸文和希婉颜都捂着嘴,在一旁偷偷笑着。
被众人灼热的目光追随着的勤玉兰也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