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他们来的时机不对,希逸文的假期“余额”已经不足了。
明天,便是欸乃村小学开学的日子,这天恰好是周五,按照惯例,开学这一天一般不上课,上午去办好入学手续,领个新书就回来了,接下来的周六、周日照常休息,所以,接下来的这三天,希逸文可以好好地向谢大胖传授本事。
所以,就算谢大胖所在的大学还有一个星期才开学,也不可能让希逸文请假陪着他“用”完剩下的寒假“余额”。
谢大胖对自己来的时机不对深以为憾的同时,对于希逸文的安排连连点头称是。
于是,双方就这么愉快地达成了共识,孙奕呈和腾勇亮也没有提出其他要求,都对谢大胖流露出一副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俨然极为放心,可谓是皆大欢喜。
希逸才是“神奇藤条”的浅层知情者之一,自是知晓希逸文的本事来源于何处,当他听到谢大胖把希逸文之前忽悠他的那一套说辞夸张地讲出来,如今又看到希逸文忽悠谢大胖的现场版之后,嘴角不由得抽了抽,不过本着一笔写不出两个“希”字的原则,他愣是没有揭自家兄弟的老底,只作沉默状。
几人就这么聊着,一直到夜幕时分,又聊到了晚饭撤席之后,希士良才安排孙奕呈几人歇下来。
这几人原本就有在希婉颜家叨扰一周的打算,所以带的东西也算齐全,不用希家再给他们另外准备洗漱用品等物,只是这睡的问题,便有些麻烦。
希婉颜一家四口所住的地方,加起来不多不少,刚好只有三张床,现在又多出了三个人,仅靠这几张床,实在安排不过来。
希士良夫妇考虑过后,便做了如下安排。
勤玉兰休息的地点换到希婉颜的房间;希逸文则搬到父母的房间;至于空出的房间,就留给孙奕呈三人,此外,希士良还将摆在堂屋的折叠式木沙发搬到希逸文的房间,沙发打开后,再铺上床单被褥,也可以睡一到两人,如此便做好了妥善的安排。
对于希家的安排,孙奕呈自然没有什么不满,他们虽然自小便养尊处优,但本身都不是矫情之人,且在来之前,早就对希家的生活环境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这一夜,几人都睡得倒还自在。
第二天一早,希婉颜兄妹俩就到学校去报到了,半个小时后,又领回了这个学期的新书本。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孙奕呈几人才刚刚起床,看着迎着朝阳在院子里洗漱,相互间还不是地逗趣的几人,希婉颜等人便知道,他们昨晚应该休息得不错。
等到用过早饭,希逸才便在谢大胖的催促下,踏上了教授本事的第一步——寻找鸟巢之路。
只是,出发的时候,行动的只有谢大胖和希逸文两人。
希婉颜撇撇嘴,暗道,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昨日,这几人怕是因为有希逸才在场,所以不好将真实来意告知,这会儿只剩下自己家人了,便有意表明自己的来意。
希婉颜昨天也没有找到机会跟父母报告腾勇亮的来意,等到晚上她想单独跟勤玉兰讲明的时候,辛劳了一天的勤玉兰又早早地睡了,所以这对夫妻此时看向孙奕呈和腾勇亮的目光带着不解之色。
“奕呈、勇亮两位贤侄,你们俩怎么不跟过去?”
勤玉兰率先把疑问抛了出来,希士良虽然没有开口,眼神中也带着同样的意味。
孙奕呈笑了笑,先易客为主地给希士良夫妇倒了一杯热茶,随后将目光看向腾勇亮。
腾勇亮便坦诚地说道。
“希叔、婶子,我此次前来,其实是受医院委托,有一事相求。”
希士良夫妇对视了一眼,这次再开口的换成了希士良。
“贤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只是山旮旯里一户不起眼的人家,实在担不起咱们省最好医院的请求。”
希士良把话说得很谦逊,同时也表明自家不可能帮得上省中心医院的忙。此时他虽然神色平常,脑海里却已是百转千回,他默默地与希婉颜对视了一眼,父女俩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又将目光转向孙奕呈。
后者注意到他的目光,脸上露出一股淡定的微笑。
腾勇亮似乎没发现这几人的动静,他继续诚恳地说表述自己的请求。
“叔、婶,是这样的,您家人之前到省城拜见颜儿的神医师父时,听说神医带着颜儿给孙老治了个旧疾,不知有没有这一回事?”
这么突兀的一句话,让希婉颜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是去过省城,也编出了个拜师学艺的由头,可这事突然被人问起来的时候,几人都下意识地表现出茫然之色。
腾勇亮似乎并不介意希婉颜等人的态度,他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孙老在接受神医的救治之前,曾经在省中心医院接受过治疗,所以,医院这边保留有孙老的原始资料。
前几天,孙老到医院接受康复检查,医生将结果与此前的报告作比较,得出的结论非常惊人,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孙老的旧疾不仅痊愈,连带着之前患有的基础病也跟着一并消失,可以说,孙老现在的身子状态,与壮年时期差不多,往后可能还会比目前的状态更好。
医院高层得知这个消息后,对此事非常重视,神医的治疗方法如果能在临床上推广普及,定能救治更多的病人,也会极大地推动人体基因改进的项目研究,这必将是人类医疗史的是一个里程表式的大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