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做什么?”宋赟盯着临安郡主红艳艳的脸,对着临安郡主躲闪的眼神,心里有了计较,问出问题。
临安郡主羞涩的笑了笑。
掏出一个金瓜子:“你昨晚上不小心把厨房的碗给摔了,全都给摔了。”
宋赟往厨房的方向瞧了一眼,明白了临安郡主的意思,摔碗了,行吧,为了金子当个背锅侠。
反正,厨房里忙活的人又不是智障,稍稍动一下脑子就知道碗是谁摔的。
随便说一句话,就能得到金子,这个交易可以做。
毕竟,毛氏那边辛辛苦苦的卖上一个月的凉皮,都没有一个金瓜子的纯收入,宋赟拿了金瓜子往厨房走去,敲敲门,对上宋时初的带着疑问的眼神。
轻轻咳了一声:“娘,昨天我不小心摔了一个碗。”
“……”宋时初视线落在临安郡主身上。
嘴角扯了扯。
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拉着宋赟往书房走去。
伸手在宋赟身上摸索一番,找到金瓜子放在自己荷包里,指了指书架上的数学题:“罚你将这个册子写完,写不完不许吃饭。”
“??”宋赟惊呆了。
白皮册子上的题都是什么奇奇乖乖的奥数题,里面藏着很多陷阱很多坑,一个不小心就会解错。
自从跟着娘亲上夜晚补习班一来,一天基本需要做三道题就可以了。
现在一个白皮册子放在眼前,这不是要人命吗?
“娘,你说错了吧!”宋赟张口,眼巴巴看着宋时初。
宋时初轻轻笑了一声:“知道错了吗?”
“不知道。”宋赟反思了一下自己今天的作为,确实不觉得哪儿出错了。
“那你开始做题吧!”宋时初懒得一句一句掰开了跟孩子解释,厨房那边还炒着菜,留着临安郡主一个人在厨房里似乎有些不安全。
这么想着速度回到厨房。
还好,锅里的蹄花只是焦了,还没有着火。对此,宋时初很满意。
至于书房里的宋赟,仔细回想自己今日的作为,除了助人为乐之外,并没有跟往日有些不同。、
所以今天要写一个白皮册子,就是因为参与了助人为乐?
买卖的事儿,双方都是非常乐意的,并没有任何欺诈属性,为什么要被惩罚。
宋赟想不通,低头翻开白皮册子,什么三角函数,空间几何……对于一个孩子来讲,还是有些头皮发麻的。
然而,书房的门从外面关上,出去又出不去,呆着也是呆着,白皮册子就算今天不写改天也躲不过。
宋赟开始演算。
厨房里,临安郡主小心翼翼观察着宋时初的神情。
这个时候,临安郡主发现,她竟然看不透宋时初在想什么?
明明刚才拎着小宋赟去了厨房,再出来就神清气爽,嘴角带笑,难不成将孩子揍了一顿?
掀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埋头继续烧火。
一顿饭做的,临安郡主心里七上八下的,在京城面对家里那位老父亲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战战巍巍过。
走出厨房的一瞬间,回头看向宋时初,讷讷开口:“我,我以后不跟宋赟交易了。”
“这事儿不怪你。”宋时初摇摇头。
惩罚宋赟是因为宋赟干出替人背锅的事儿,这是违背做人原则的事情,不能放纵下去。不然现在可以为了金钱替人背锅,指不定以后为了金钱还可以杀人。底线都是一步步后退到深渊的。
应该从发现之初,就加以阻止。
至于临安郡主花钱收买宋赟的举动,顶多算是一种金钱诱惑,宋赟没有经得起诱惑可以说是年纪小,也可以说太贪财。但是不管哪种,她都要干涉一下的。
这是监护人的责任。
直到吃完饭,临安郡主都没有看见宋赟走进饭厅。
心里的罪恶感更重了。
瞧着宋时初走进卧房消息,临安郡主偷偷往厨房走去,刚才她学了煮面条,虽然做出来的不一定好吃,但是,想着饿肚子的小孩。
还是磨磨唧唧煮了一碗面,窝了一颗鸡蛋,又从酱菜缸里挖出一碟子的酱紫,偷偷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伸手在窗子的位置敲了一下。
宋赟推开窗子,看见临安郡主的一瞬间,脸黑了一下。
临安郡主立马把手里的托盘举了起来:“你娘这次真的生气了,你要不要凑合着吃点儿东西,据说小孩子饿肚子会长不高的……”
宋赟脸上闪过纠结之色。
低头看一眼托盘里的面条,嘴角一抽:“我还是做个听娘亲话的好孩子吧,这些就算了。”
宋赟说完关上窗子,他不想长不高的。
但是临安郡主煮出来的面条带着焦糊的味道,鸡蛋也有一半成黑色了,这样的东西进入肚子,大概会要了小命吧。
长不高跟小命比哪个比较重要呢,自然是小命。
宋赟认命的写起数学题,日头偏移,宋赟眼睛花了起来,白册子上的数学题似乎会跳动一样。
咯吱一声。
书房的门从外面推开。
宋时初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
宋赟立马站起来,盯着托盘咽了下口水。等宋时初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的时候,宋赟脸绿了。
这面条不是临安郡主煮出来的吗?黑漆漆的一碗,带着苦涩的味道。
宋赟的小脑瓜里闪过不少的问题,好一会儿问道:“您打算废了大号,重新培养一个小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