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顾景垣跟她学解剖缝合的时候状态严谨认真……心脏猛烈跳动一下。
捂住心脏,现在连人的面都看不见,想那么多做什么。
卫太傅盯着宋时初,宋时初整理一下头发,转身往里面走去,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临安郡主,宋时初觉得这位郡主真的是好命。
不像原身,中毒以后……
不过,这种毒素这么像,如果根据毒死查看,是不是就能顺藤摸瓜,同时查出来宋赟的父亲。
这种想法一闪而过。
宋时初立马捂住自己的心脏,要查吗?
如果插了会不会对自己生活有影响……
加上宋赟这么优秀,甭管当初的男人是谁,刚开始的态度她不敢保证,但是,只要跟宋赟相处了,了解了宋赟的秉性,那个时候大概就会起了争夺孩子的野心。
说不准那个时候瞧见这么优秀的她,会连带着她一起被搞走。
宋时初摇摇头,不查了,不重要,
原身都死了,宋赟是她调教的抚养的,就是她的儿子,找什么亲爹,这年头的父亲的权利可大着呢,一句话就能回了孩子的前程。
所以,没事儿给自己找爹都是脑袋做的。
宋时初给自己做了一会儿思想工作,靠在椅子上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醒来,瞧见手术床上的临安郡主已经睁开眼睛,瞪着眼睛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话?
嘴唇都不能动了,如何能说话。
临安郡主干巴巴的看着宋时初,这个房间里此刻只有两个人除了宋时初就是不能动弹的临安郡主。
宋时初瞧着临安郡主说道:“想去小解?”
临安郡主点点头。
宋时初把临安郡主的丫鬟叫进来,丫鬟帮着解决问题。临安郡主依旧盯着宋时初不动弹……
宋时初问了一圈,最后问:“饿了?”
临安郡主点点头。
宋时初呼出一口气:“你现在这个状态,吃东西怕是不容易,会很痛苦,所以你得好好配合,不然会影响恢复效果。”
宋时初话落,临安郡主点点头。
她很在意自己的面容,只要能够变得跟正常人一样,她真的什么苦都能吃。
宋时初走出房门,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牛奶,牛奶已经去腥了,味道没有那么差。
慢慢将漏斗塞到临安郡主嘴里:“会有些干呕,忍住,不能张嘴。”
宋时初说话的时候临安郡主脸都憋得绿了。
嗓子里痒痒的感觉,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然后温热的牛奶往喉咙流淌,临安郡主控制自己的喉咙,慢慢吞咽,保证自己不会被呛到。
如果呛到咳嗽,之前受的苦都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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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北疆军营。
一场战争下来,即使有顾景垣的领导,依旧有不少的士兵丢失了性命。
这个时候原本应该沉闷低压的。
但是……
此刻的顾景垣带着所有的军医给士兵们处理伤口,缝合包扎,上好的金疮药,毫不心疼的用在这些士兵身上。
顾景垣带军医,军医带学徒,一个个伤员被抬进来,再抬出去。
三天三夜下来,手艺生疏的学徒都有了一手好的缝合技术,伤重涉及器官的,顾景垣动手的时候好些个军医都站在一旁学习,都是军医,见惯生死,怪异的味道也闻的比较习惯。
所以不存在大呼小叫打扰顾景垣的事情。
军医学的认真,顾景垣教的也认真。
所有伤员都处置好以后,顾景垣将敌军尸体抬出来,给军医们练手,这次是小打小闹,死亡的人不多,忙碌一阵子,受伤的人也能顾得上。
如果爆发的是大战。
他不一定有机会上手给人治疗,所以,趁着这段休整的时间,得赶紧缝合技术所需要掌握的,跟人体骨头肌肉器官有关的传授出去。
至于宋时初会不会应允……
那些不重要。
而且,他相信那个女人是有胸怀,有大爱的。
顾景垣想到宋时初,嘴角露出笑来。
一旁伺候的勤务兵瞧见顾景垣脸上的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大将军竟然笑了,不可思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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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山村的宋时初打了一个喷嚏,盯着眼前站着的金珠:“你在心里问候我?”
“问候?”金珠对于宋时初的话有些不了解,问候这两个字她认识,也会写,放在平日里也懂得是什么意思。
但是她现在跟宋娘子面对面的,为什么还需要问候?
疑惑的看着宋时初。
宋时初摆摆手:“算了,想来也不是你在背后碎嘴,我准备开一个祛疤的铺子,你现在已经不在是临安郡主的人,为我办事,得动这边的规矩,去了之后需要你营销,那个时候可能会让你有些没尊严……”
“奴婢不怕。”金珠想要笑一下。
但是,脸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微微动上一动,就会牵动撕裂伤口,导致血液流淌出来。吃疼之下伸手捂了一下脸蛋。
“心态还不错!"宋时初夸赞一声,又扔给金珠一包金疮药。
金珠眼里带着笑,眼神亮晶晶的:“大娘子按着协议应该把眼睛也收了,现在我眼睛还留着,还可以看见日出日落,还可以看见青山流水,有什么不满意的,已经是意外惊喜了。”
宋时初明白了,人的心理是个奇怪的东西,若是当初只说毁了金珠的脸,没说收了眼睛,现在金珠的态度可能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