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微立马摇头:“郡主你说什么呢?我,我不知道啊。”
“还想装模作样,真以为本郡主是猪脑子,对你的用心一点儿也不清楚。”临安郡主抓着杜微细白的手腕,越发用力。
杜微摇头,眼里含着泪,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委屈。
周遭男人瞧见,谁不是心疼的肝儿疼。
于是,这些男人被美色给吸引看向蒙面临安的目光就多了几分诡异。
临安郡主眼神一遍,整个人都凌厉起来:“看什么看,再看让人把你们眼睛挖出来。”临安郡主说话的时候,无声无息的,身边多了两个黑色衣服手里拿着弯刀的侍卫。
同情杜微的人立马低下头。
小民有小民的恶俗,会被美色所牵制同样也知道惜命,什么样的人不能得罪,心里门清。
方圆听见杜微说话的时候脸上表情闪烁一下,随后立马低下头,现在周茹的死已经跟宋时初扯不上联系了,为了防止自己被牵连,此刻应该做的事情是立刻低头。
跟杜微不认识。
而且……
就算真的查到他手上那又如何。
周茹什么身份,说好听一点儿是他妻子,说的不好听的话,就是一个小妾。
他是有正妻的,若不是当初齐县令的那个冯姨娘有心琢磨宋时初,哪儿会将周茹弄到自家,小妾是什么身份。
就是一个物件。
生也好,死也好!
都是掌握在主子,也就是他手里的。
唯一一点儿不好的地方就是,周茹给他生了儿子,白白胖胖的儿子,就算儿子现在不记事儿,以后在邻里谈话的时候也会知道一些东西。
那个时候若是知道生母是他搞死的。
到时候父子关系还会融洽吗?
方圆脸色阴晴变化……
宋时初坐在椅子上,一直都有分心留意方圆,察觉方圆脸上那种从担心到无所畏惧的笑,眉头微微皱起。
虽然不知道方圆为什么会露出这么猥琐的笑。
但是,方圆这个人肯定不会做出什么好事,能够让他放松的事儿……。
临安郡主抓着杜微的手走进公堂,把杜微往前一甩:“本郡主可没有干过毒死人的事儿,也没有买过毒药,若是不信,你们可以找医馆的伙计对峙,本郡主出行都是这样的装扮,若是亲自买什么砒石,肯定会让人印象深刻的。”
临安郡主话落,视线落在王主簿身上。王主簿手里拿着白扇纸,嘴角还留着两留胡须,这就是可以使劲儿欺负的人中的代表。
她那个侯爷爹说过,长成这样的人,心眼贼多,你身份高了,使劲儿欺负,即使把她们尊严踩到地上,这样的人都不会在意。
于是对着王主簿勾勾手,王主簿站起来,还以为这位郡主要跟他说一些什么话,脸上露出荡漾的笑。
坐在一边儿的宋时初都没眼看了。
这都是什么玩意啊!
只见临安郡主往后退了一步,继续对着王主簿勾手,王主簿跟着临安郡主前走两步。
迷迷糊糊的傻笑。
临安郡主满足了,挑眉坐在椅子上。
指了指跑回来的捕快:“去吧,去把医馆的大夫或者什么人带来,问问见过本郡主没?”
捕快看向沈怀箬。
沈怀箬点头。
捕快往外走去,不大一会儿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
中年男人头一次看见这么大阵势,心慌之下,膝盖一软,直接对着沈怀箬贵了下来。
沈怀箬脸上带着无奈:“看看堂上坐着这位红衣姑娘,可曾见过?”
中年的人脸从临安郡主身上挪来,落在宋时初身上,眼睛一亮:“这位不是宋掌柜吗?你们铺子里的蛋糕太好吃了,就是里面的活计喜欢偷懒,经常天还大亮着,就把铺子给关了。”
“……”身沈怀箬手里的惊堂木再次拍了一下:“本官在问你话,没有让你在这里说家常。”
中年人一愣,咽了一下口水:“回大人的话,红衣姑娘没见过,不过……这位姑娘是见过的。”中年男人的目光落在扶着膝盖偷偷往后挪,准备离开的杜微身上:“姑娘你买的砒石如何了,客栈那些蟑螂消灭了没,这都快冬天了,咱们桐城还有蟑螂可真是奇了怪了。”
中年男人话落。
杜微差点摔倒。
此刻,杜微身上就跟凝聚高光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杜微身上,杜微嘴角颤动一下:“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临安郡主带来的贴身护卫,伸手拦住了杜微。
若是普通场合,护卫才不管杜微去哪儿。
但是现在杜微借用临安郡主的名声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儿,这就不能饶恕了。
如何处置也应该让郡主决定。
杜微被拦住脸立刻就白了,猛地回头,扑到临安郡主腿边:“郡主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就是买了砒石,你不要误会我,我本来是要毒死老鼠的,谁料除了医馆看见这个人,他说他家里有几只老鼠,需要买老鼠药又不想花钱,对着我哭了一下,我心善人美,自然看不得一个男人这般低声下气,就把砒石给他了。”
杜微说着连哭带唱,泪珠子不要钱的往地上流淌。若是不了解真相的人看见,真的以为杜微受了天大委屈。
杜微颤抖的手指在方圆身上。
方圆瞪大眼睛。
死死盯着杜微。
想到杜微的身份,差点把自己一嘴的牙给咬碎,这样的人他得罪不起,如何也不能让杜微受难。